北冶翰同意了相信景璃,景璃点头,准备带季晨去睡觉了,南宫诀叫住了景璃,小声地问道:“王妃,那个,他,我,本王,这”
景璃有些无奈地回答道:“我儿子,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议,你们很安全,好好休息吧。”说完,就带着季晨去休息了。南宫诀心痒痒,好想问得更清楚,但人都找到了,之后的,还是来日方长吧。
次日,南宫诀醒来感觉自己好多了,北冶翰的内伤也被治疗好了,两人安静地等着景璃的过来。景璃来的时候也不晚,她气定神闲地坐在凳子上,等着两人的询问。
北冶翰清了清嗓子,问道:“不知道,靖安王妃可是有什么想法?”
景璃淡淡地说道:“你们觉得,这场的发生是因为什么?仅仅是大皇子居心叵测,想要谋权篡位那样简单吗?那为什么不等帝王先将圣旨拟出来呢?储君不也还没有公布人选,不是吗?”
北冶翰凝重地说道:“岂能这样说?”
景璃继续说道:“可是我说得有什么不对?帝王明明才宣布选拔储君不久,可是怎么才这么长时间而已,大皇子就忍不住想要逼宫了,这是何道理?难道真的就这样等不及吗?而且立储长为先,大皇子本就是长子,何必急于一时呢?我分析得难道不对吗?你们整日里就想着打打杀杀的,这些都不想的吗?”
北冶翰愣愣地看着景璃,说道:“那照你这样说,原因是什么?是什么让大皇子提前做了这个决定?”
南宫诀在一旁听着,忽然插了一句,“会不会是,大哥有什么难言之隐,有一个诱导线让大哥不得不提前逼宫,只有逼宫才能勉强看见一丝希望”
北冶翰不屑地说道:“可笑,是什么事情让大皇子这样想不开,冒险去逼宫?诀儿怕不是被你的王妃也给误导了吧。”
南宫诀摇了摇头,严肃地说道:“不是的,皇叔,诀儿可是真的有听说过,大哥最近似乎是遇到了什么很难办的事情,但是旁人都无法打听到,大哥还来找过一次诀儿的,但诀儿那时并没有给出回应,所以大哥那时候也就没说什么就回去了,现在想想,可能真的有什么也说不准。”
景璃赞可地点头,说道:“确实,大皇子的挚爱被帝王看上了,然后被宠幸了,帝王骗取大皇子说,他的爱人被送去了尼姑庵,其实是暗自被帝王送进了皇宫,帝王承诺以储君的位置给他,大皇子一开始不知情,还挺高兴的,后来无意中看见了爱人穿着后宫的服饰,才恍然大悟,于是去找帝王讨要说法。结果帝王不理会,甚至以储君之位威胁大皇子,大皇子不愿意受到这样的威胁,但当时也不能说什么,当时四周都站满了侍卫,大皇子不得不答应帝王的要挟。”
“之后,大皇子就起了逼宫的想法,他早年带了不少忠实的下属,聚集起来也是足够了,然后又攒了不少的钱财,为的就是以后可以跟爱人双宿双飞的,本来大皇子是还在犹豫的,但是爱人知道了这些事情,在宫里自缢了。所以大皇子才想着要逼宫的,帝王现在怕是也快活不长了吧,那箭上抹了毒。”
北冶翰凌厉的眼神看着景璃,问道:“为何你会知道得如此清楚?”
景璃面无表情,有些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笑话,自己现在的能力太强,难道要告诉你们都是自己去皇宫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吗?好家伙,当时那个场景,就像是一场大戏,看得自己有些头大。不过还好,大皇子虽然是逼不得已,但这样的行为终究还是引了众怒,况且,他确实是没有想要一统天下的心了。他只是单纯想干掉帝王罢了。
景璃摇了摇头,说道:“这些,你们无需知道,你们只需要知道,大皇子目前是我们的主要任务目标,只要赶在大皇子登基之前将他赶下来就好了,帝王的死我们是避免不了了,只能将伤害降到最低吧。”
南宫诀问道:“那王妃是想如何做呢?”
景璃坐得端正,然后字正腔圆地说道:“你们说,我要是直接将大皇子干掉如何?”
北冶翰嘴角抽搐道:“这就是你的方法?就一个劲地莽过去吗?再说了,你不是说大皇子是有难言之隐的吗?直接干掉是什么个想法?”
景璃冷冷地说道:“现在的大皇子已经手上沾满鲜血了,你难道觉得他还能回头吗?假如是你的挚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摄政王,你会怎么做?已经到了这一步了,你觉得你会成为一个平静面对生活面对众多百姓的人吗?”
北冶翰哑然,脑海里似乎再次闪过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浅笑嫣然,单纯美好,如果当时的自己也可以像大皇子一般去勇敢一次,结局会不会不一样呢?毕竟那个时候的帝王,还没有现在这样的势力啊。他自嘲地笑了笑,不再说话。
景璃将目光看向了南宫诀,南宫诀虽然不太理解,但他知道,大哥这一次,怕是真的做错了,他的爱人定然是不会想看到这样的他的吧。南宫诀情不自禁地想,要是自己的王妃遇到这样的事情,该怎么办呢?哦,这不可能,王妃一定会先给那个人爆头的,可怕。
景璃见众人没有异议,也就不再多说了,她转身,丢下一句话:“明日,等待即可。”
她看了看昏暗的天空,心底一阵平静。这个世界真不好玩啊,那个季安然还没有找呢。
此时,因为逼宫的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季有财想要逃跑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季府的门口大开,骚动让王城的百姓们早已没有了耐心,他们是王城卑微的存在,在这战火连绵的时候,他们只想快点找到依靠,好好地活下去。很快,季府就被骚乱的百姓们闯了进去,季府的东西在一天内就被洗劫一空,季有财艰难地阻挠着,口里的咒骂声都喊到嘶哑了,也没见他们停下来。
骚动,不安,焦虑,南洲将亡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