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国内果然迎来了国外北方传来的一封书信,信上说的是北方已被收服。
南门业大喜,国内的祝贺声传遍了皇宫,就连被关在冷宫的火蓉也知晓了此事。
此时的火蓉脸上竟是担忧,荼儿在北方生生是打了三个月才将北方攻了下来,而她最爱的母亲却成了被人威胁她的利器。
一想到这里,火荣的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下下来。
冷宫的门被打开了,进来的是天子,脸上带着笑容,但语气确是冰冷的道:
“你莫要整天一副哭丧脸的样子!”随及便将一个奏折甩到了火蓉的身旁。
火蓉低捡起奏折还没来得及看,国主紧接着又道:
“你可是生了一个好女儿,又有了一个日渐强大的母族,今日你的好侄儿借着战功又来上奏,让本王将你送回火府!”
男子语气冰冷中带着愤怒,在殿中无法发泄出来的愤怒全部给了他身后的女子身上。
火蓉的泪眼又是划出几滴泪,走上前道:
“南门业,你不要忘了,她身上流着的也有你的血,她从来不是你想象中的样子,你是她的父亲,你可曾想过她会像你?”
火蓉话说的虽是平稳,句句中却让南门业带着不安,他从来没把她当做自己的骨肉看待,一直将她作为自己手里的一把利剑,帮自己扩大疆土。
然而火蓉的这一句确实提醒了自己,那么看到她便是看到了当年自己的隐忍。这下子可就遭了。
南门业匆匆离开了冷宫,来到乾坤殿,唤来了天皇阁的人道:
“出来!”
“十六年前的卦中可有显示过天凰命之女可会权倾朝野?”
“不会!”
南门业像是松了一口气,不过随后玄衣道袍的中年道:
“卦中显示,她有情劫,若是渡不过去,那便会自毁天命,自殒身亡!据目前的卦象来看,并没有征兆!”
“好!若是没有征兆,那本王便会让它征兆!”
玄色道袍男子脸上面无表情,天皇阁所创,便是终生保护南门血脉,这也是南门业即位后才知道的,这世间也只有当上国主,才会知道天皇阁的存在。
然后玄色道袍的男子听到南门业的话后,心中竟有一丝抽动,不过转瞬即逝,因为在自己眼里看过太多为了王位手足相残,骨肉不惜的场面了。
这是帝王家本有的特征,便是无情。
火府内,烛阳没了两位姐姐在身边,也是无趣,在家数日子,算算日子也到时间了。
转身骑了荼儿姐姐送给他的白马,携着荼儿姐姐交给自己的东西往叶府赶去。
此时已然入冬,天也逐渐冷了起来。这偌大的地牢里也是冷,风羡云还是当日的一衫白衣,眼神空洞,早已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是好长时间了,
他一直期盼着那个人会回来见他的,不过这一等便是现在,有时候想的久了,便会对铁笼外一直燃烧的九天玄火睹物思人,
他记得两人一起抓采花贼的时候,荼儿便是用漫天的蓝火救了自己,那时的她还掌控不住火候,灵力刚出就冲出了半边天。
不过这九天玄火却也挡住了自己的去路,他不是没想过出去,不过这牢笼里就像是一个磁场一样,自己的灵力在牢笼里分毫施展不出来,最后也不挣扎了。
他知道她会来的。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地牢的大门又像平常一样打开了,牢门口露出了冬日的暖阳,风羡云嘴里不自觉的道:
“又是一个好天气!”
从光里面走出两名男子,风羡云拿手挡住刺眼的阳光,顺着指间缝隙看去两个熟悉的身影向自己走来。
这是自己第二次见到叶泽元的身影,第一次还是
自己关进来不久,他拿着软剑朝自己走来,不过紧攥“灭世”的手一直是哆嗦的,
那时自己还心高气傲的道:
“若是想杀我,便进来吧!”
不过他确是外面踌躇了很久,最后不知是破不了这九天玄火还是怎样,转身走了。
“风羡云,是你吗?”
风羡云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勉勉强强的站起身来,试探的叫道:
“烛阳?你怎么会来这?”
两人的身影逐渐离风羡云近了,风羡云脸上露出可喜的笑容,然而三个月被关在铁笼中,任之前是怎样一副清俊的模样,现在也像是一个粗糙的汉子,满脸的胡子横生,很是狼狈。
烛阳见真的是风羡云,连忙要跑到铁笼来,风羡云眼里闪过惊慌,急声道:
“别过来!”
烛阳刚跑到铁笼锁头前便被身后的紫衣男子抓住了衣领道:
“没看到铁笼上的九天玄火吗?”
烛阳向铁笼看去,尴尬的挠了挠脑袋,身后的紫衣男子又道:
“她叫你来,没跟你说吗?”
“说了,说了!”
烛阳一边从怀中掏出一缕秀发丢到了九天玄火里,一边回道。
果然九天玄火灭了,三人震惊,烛阳顺势将锁头打开,将风羡云放了出来,
不过自己还没上前,身旁的两人此时便是刀剑相向了。
烛阳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帮谁了,只是快步挡在两人中间道:
“别这样,大家都是朋友!”
“谁跟他是朋友?”
叶泽元没有好气的说道,若不是碍着九天玄火,自己一定早早结果了他,
风羡云看出来九天玄火一破他便有了杀心,不过这么长时间自己没有活动筋骨,有他练手正好。
“不是朋友是什么?”
烛阳一脸无辜的问道。
风羡云此时却是展开扇子笑了笑,不过这展扇子的动作却跟目前满脸胡子的脸多少有些违和感。
“傻小子,是情敌!”
叶泽元听他说出这话时,嘴角不禁抽了抽,最终在烛阳的阻止下叶泽元先收了手,之所以收手便是看到了烛阳怀里欲露却未露的铃铛。
心中一紧。
烛阳看着紫衣男子盯着自己怀里的东西,连忙塞了塞,笑道:
“看什么?”
风羡云也看到了那铃铛,嘴角一笑道:
“叶泽元,你看到了吗?你送的这物她也不是经常带到身上的!”
叶泽元脸上僵了僵,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