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荼在屋内静静的发呆,无论如何自己肯定是要去打仗了,虽然国内的心愿已了,心依旧是空空的,在床上辗转反侧!
最终还是敲开了烛阳的屋门。
“哐哐”两声敲门声后,烛阳打开了屋门,迎了荼儿进来,
在微弱的烛光下,南门荼像是交代身后事一样跟烛阳说了很多,脸部却躲在黑暗中,看不清楚表情,道:
“烛阳,我可能会出去几个月,这把钥匙给你,从火府往东一直走,在离山上有一个山洞,洞中有一个人需要你帮姐姐不在的这段期间好生看着,见了那人也不必惊慌!”
南门荼将钥匙递到了烛阳手上,烛阳点了点头,紧着着道:
“对了,烛阳,姐姐走后几个月,你去叶泽元那里将风羡云放出来吧!”
烛阳一脸的震惊,原来这段时间,风府出现了这么大的事却丝毫见不到风羡云的身影,原来是被叶泽元那个家伙关在了地牢。
“荼儿姐姐,你这是要去哪?是要去救蓉妃吗?”
南门荼点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道:
“应该算是吧!”
烛阳也没有过多追问,但是这次没有让自己跟去,而是交给了自己一项重要的任务,烛阳知道,自己是荼儿姐姐最信任的人。
南门荼从腰间掏出一个黑色锦盒和自己的一缕秀发,道:
“烛阳,风羡云的地牢外有九天玄火把持,你将这缕秀发丢入其中,九天玄火感知到是我会自动扑灭,到时候你将这个黑色锦盒给他便好,他若是问我,你便说我走了,不知去向!”
南门荼一字一顿的说道,心中仿佛滴血,她甚至惧怕他知道这真相后,会对自己恨之入骨,而自己又那么爱他,可最终还是没能逃得过吧!
不过南门荼自始至终都没有后悔!
第二日清晨,荼儿早早的来到了离山山洞中,里面躺着一位扶着长须的中年男子,身上无一处有伤,但是看起来非常虚弱,见到荼儿来后,眼神变成冷厉的模样盯着他。
但这声冷哼下来却像是有气无力的哼了出来。
“南门荼,你不杀我是怕以后与风羡云反目成仇吧!”
男子的语气中带着发自内心的嘶吼,荼儿慢悠悠的将今日的饭菜放进洞中,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看着这个叱咤一世的国公,如今却被自己锁在这个山洞中,灵力尽失,面无表情的脸上竟然露出了笑意,不过笑的越张狂洞里的人却越发的生气。
随后甩开袖子不在看向红衣女子,女子却不以为然的道:
“风流盼,你说的没错,留你的狗命就是要让风羡云经历过灭族万念俱灭之际,还能对我有一丝的侧影,到时候我让你亲眼看着你唯一的儿子娶我这个将你拽到尘埃中的女子!”
“哼,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没想到我风族一脉竟断在你的手里,不过羡云他不会的!他若是知道你是这种毒蝎心肠断不会的!”
这一句话好像戳中了荼儿,眸子一冷,伸手一挥,洞里的男子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掐住了似的,双脚慢慢离地,挣扎的叫不出声来。
荼儿瞳孔里映入熊熊燃烧的火焰,可能是一时冲昏了头脑,才差点又要杀了他,
待到缓过神来,被吊在半空中的中年男子已经奄奄一息,南门荼连忙收手,风流盼也随之落地。眼里不但没有恐惧,确是讥讽着道:
“你倒是杀了我啊!怎么,不敢吗?”
南门荼经历了刚刚的冲动,明显冷静下来了,她知道刚刚是中了风流盼的圈套了,冷哼了一声道:
“风流盼,那夜为留你性命,我不惜损耗修为将你废为常人,我怎么可能让你死,你若是这么轻易的死了,那我岂不是白费力气给你找了那替死鬼了!”
男子脸上震惊,他只记得深夜她闯入屋内,两人打了百十来招后,自己被打晕了过去,在恍惚中,他听到府中刀剑相击的声音,之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后,浑身灵力尽失,就被困在这个洞中!
男子似乎还没有反应了过来,女子又道:
“风流盼,你在这世间已死,风族虽在,但统领你们风族的人将会永远臣服于我火族族长,听到这些会不会很开心!四大家族终于一统了!”
洞里的男子气的两眼充血,奋不顾身的往洞外撞来,可是灵力尽失的他却怎么也冲不破这结界,只是大喊着道:
“南门荼,你个蛇蝎心肠的妇人,你必定不得好死!”
男子气的嘴里说不出旁话来,手脚并用的砸着结界,可终究是无用。
南门荼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又道:
“风流盼啊风流盼,我觉得你应该庆幸你现在手脚双全,虽灵力尽失,但是做个常人还是可以的,只是可惜了风傲晴,那一副铮铮铁骨的样子最终还是被我挑了手筋脚筋,即使是死了,这一辈子终究再也站不起来了,只能永永远远的抬着头看人,被人踩在脚下,像蝼蚁一般!”
风流盼听到这些,瘫坐在了地上,眼里露出泪花,一直摇着说着:“不,不会的……,你怎么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若不是看在他的份上,你早在风族被灭前就已经死了,我怎可能会让这欺辱我火族的你苟活于世。”
男子不在说话,但是眼里的恐惧与恨意通通盯着女子,虽早知道姐姐的死与她脱不了干系,但是知道王妃是被她挑了手筋脚筋后死的,仿佛能看到两人在烈火中王妃挣扎的模样!
南门荼看着他这副狼狈的模样,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转身离开了。
二日后,身着一身战甲的南门荼领着千军万马出国了,南门业与身旁玄衣道袍的男子在城墙上看着。
“她能做到吗?”
南门业脸上露出一丝轻笑,道:
“她可是天命如此,你不要忘了十六年前你推算那一卦象!”
玄衣道袍的男子脸上肉眼可见的抽了抽,没有说话。
脑子回想道十六年前晚上的一次卦象!眼中竟带着些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