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从屋里关上门出来,便看到紫衣男子有些醉熏熏的在屋外等着自己,
“她怎么样了?”
“回……回公子,已经换过药了!”
男子眉头紧皱,又问道:
“我问的是,她还在哭吗?”
大夫被这一声吓的不敢抬头,颤颤巍巍的回道:
“不哭了!”
见紫衣男子没有再问什么,便着忙的跑开了,
叶泽元在门外驻足了很久,一直未敢进去,他不敢面对床上的她,他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直到听到屋内传来声音,道:
“进来吧,我有事同你商量!”
叶泽元硬着头皮走了进去,不敢直视着她的眼睛,慌慌乱乱的说道:
“对……对不起!”
女子只是盯着他,看着他的神态,她虽恼刚刚发生的一幕,但是她自己知道。
除了眼前这人,她指不上任何人,为了能早日查明事情真相,便不也想在计较此事。
“叶泽元,我明早出发去禁府,在此期间,你在暗中配合我调查此事,虫蛊之事必有蹊跷!”
紫衣男子听到后似乎找到了弥补自己过错的事一般,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快速的点了点头。
这是他头一次这么惊慌,就连灭了雷城时,自己都没没有慌张过。
次日清晨,南门荼早早的便出了门,脸色惨白的朝禁府走去,只见一大早街上的行人更是寥寥无几,清淡的很。
客栈内的紫衣男子一夜未睡,他站在窗外看着那个远处的身影,不禁望的出神,冷笑了一声。
“难道她真的不愿多与自己多待一分!”
禁府的大门口有早起的仆人在过道旁打扫,南门荼见此,脸上露出笑容,上前问道:
“你好,禁二小姐是否在府上?”
仆人见状,此人看起来面目清秀,就是脸色有一些惨白,只是淡淡说道:
“稍等,我帮你去通报一声!”
荼儿见仆人进了门,便老实的在门口等候,她向身后的跟随自己的眼睛瞟了一眼,
跟随的那帮人见后连忙的跑开了。
荼儿没有迎来的禁灵,反倒是迎来了一早便出采药的禁瑶回来,
两人对视一眼,禁瑶一眼便看出了她身上有伤,瞟了她一眼便欲进了院子,还未进门便听到身后的白衣女子尊敬的问道:
“您就是灵儿的姐姐,禁瑶吧!”
女子回头,与她相抿一笑,说道:
“既然你是灵儿的朋友,便进来说话吧!”
禁瑶将南门荼带到了殿上,便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灵儿听仆人说是门外有个红字女子要见自己,竟一时还有些惊讶,她从小玩伴便不多,能专门来到府上找她的也是没有的。
“荼儿!”
白衣女子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脸上露出既高兴又愧意的表情看去,从玫瑰椅上站起身来。
“灵儿,好长时间不见。”
灵儿扶南门荼的时候便察觉了她身上有伤,连忙露出了焦急的表情问道:
“荼儿,怎么回事?”
南门荼叹了口气,眉头紧皱的道:
“是风流盼!”
灵儿见她伤的不清,言语中似不愿在提起受伤之事,也知趣的没有在往下问去。
“灵儿,之所以来到这里,是因为我已经无路可走,来到府上叨扰,我因身中虫蛊,法力全失,若是回宫,不仅自己的小命不保,还会牵连到母后,所以才冒昧的来到这里!”
禁灵听到虫蛊一事瞳孔张大的望向荼儿,似乎有些不相信,还未开口,便听到一个声音从自己身后传来,
“姑娘说的可是虫蛊?”
灵儿向身后望去,只见姐姐端着一碗汤药向两人走来。似有些紧张的看向禁瑶。
“姐姐。”
南门荼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禁瑶将自己端着的药碗递给白衣姑娘后,又继续问道:
“姑娘从何得知自己中的乃是虫蛊?”
南门荼刚放到嘴边的药勺停住了,放下药碗。眼睛直视着面前站着一丝不苟的女子,回道:
“是我一个朋友在临死前告诉我的,让我来药灵族!”
只见那女子神色紧张,眉头微皱,嘴里带着些疑惑的道:
“风楚尧?”
南门荼从女子的口中听到这个名字时,竟有些惊讶,问道:
“姑娘怎知我这位朋友的名字?”
那女子在此驻足了很久,没有说话,完全没有理白衣女子的问题,只是仍旧不敢相信的又问了一次。
“你刚刚说风楚尧死了?”
南门荼低下了头,眼角留下几滴泪珠,拿着袖口擦了擦后,有着略微哭声的道:
“我对不起楚尧,楚尧是为了救我才死的!”
禁灵连忙上前帮荼儿擦干眼泪,她知道那种感觉,拿起木桌上的药碗,关心的道:
“灵儿,人死不能复生,你不要过多自责了,假如他能看见的话,也不想你整日以泪洗面。”
“先把药喝了吧!姐姐帮你熬的药,你肩上的伤会好的快一些。”
白衣女子接过药碗,便一股脑的喝下下去,只见站着的女子那句话说完后,便一直没有说话,
此时还是大清晨,想必荼儿这几天定是没有休息好,自己还是先将她扶到自己房间休息一下吧!
灵儿扶起白衣女子路过身旁那女子,只见那女子一个转身,便抓住自己右手,给自己把脉,
过了一会儿,心思凝重的撇开了自己的手,冷哼了一声。
药灵府上,一对父女在府上的后花园河塘边心思凝重,虽身在美景中,但是却无心欣赏一般,脸色压成好几道黑线,
“瑶儿,此事你怎么看?”
“爹,虽能猜出,但是确实是想不出和那虫蛊是如何被风流盼拿到的!”
风流盼此时心中也是慌了一批,不知道除了二公主身上中了虫蛊,国内各处是否还有这有中虫蛊之人,若是已经有自己不知道的人中了虫蛊,那事情必会发酵到自己不想看到的那一幕。
女子瞟了一眼身旁的父亲,似无意的说了句。
“风楚尧死了,听说是风流盼杀的!”
老年男子闭上了眼睛,似乎替死者超度了一番,又道:
“缘来缘去终会散!一切都是命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