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教廷培养怪兽,朝下水道注射药物,促使怪兽变得狂暴,压缩幸存者的生存空间,现在又大肆生擒幸存者,用于研究项目,企图摧毁青城庇护所。
种种迹象说明。
光明教廷在生物基因方面的技术非常顶尖,而人类变异成丧尸,不就跟生物有关?
两者一联系。
细思极恐。
“你这问题要等级在执事以上的人才能回答。”海瑟琳摇头道,“光明教廷内部,等级森严,总共六级,分别是第一教皇,第二主教,第三大执事,第四执事,第五教士、第六教徒。下级必须无条件服从上级的命令,否则会被格杀。”
“我是教士,影袭部队是教徒,像七尺这类技术天才,一般是执事。”
王昊点点头。
“地方到了。”
海瑟琳提醒道,“你身上有勇士勋章吗?有的话就丢了吧,郭嘉内部有光明教廷的人。”
“好。”王昊说,“你这份人情我记下了。”
“万事小心。”
“教廷的水很深。”
海瑟琳停在像牢房一样的屋子前,将王昊丢给负责看守的人道:“这是新来的角斗士。”
“好的好的,您慢走。”
那人诌媚送走海瑟琳,转头脸色一板,推王昊进屋道,“你身板这么弱,跟个学生一样,那位大人送你来干什么?我想应该是为了充人头,让你过来当炮灰的。”
唰!
王昊刚进屋,立马有几道穷凶的目光射来。
屋内有11个人,个个长得凶神恶煞,肌肉强横,显得王昊像是掉进了老虎堆里头。
他们有的脖子挂条毛巾,满身滴汗,有的在做俯卧撑,有的则在擦拭尼泊尔军刀。
“姓名。”
赤果上身,穿条三分裤的成祁抬眼道。
“”
王昊自顾自找个位置坐下。
他脑子现在还晕乎乎的。
没空搭理人。
“你是聋子吗?”成祁皱眉道,“老子在问你话!”
“”
王昊低头没理。
“这新人是个聋子?不过是不是,现在也不重要了,他马上要遭殃了。”
“成祁最喜欢干的事就是欺负新人,我刚进来的时候,被欺负得差点崩溃,他不回话,下场肯定比我还惨。”
其他人看了王昊一眼。
不出意外。
他完了。
角斗场全称是生化角斗场,经常会举行角斗士与怪兽之间,或者角斗士与角斗士之间的厮杀表演,满足曾经的高官富豪那心中高人一等的卑劣趣味。
至于为什么供着这些人?
因为这些人组成的关系网很广,随便从某个人上入手,就能联系到郭嘉的战士或管理层。
信仰有时坚不可摧,有时薄如纸。
像叶枫那帮人,其实就是缩影之一,所以海瑟琳才说郭嘉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
可以说。
屋内的这些人都是经过多次血的洗礼,濒死厮杀才活到现在的,没一个是好相与的。
而成祁则是其中的佼佼者。
“看来这新人有点心高气傲,让我来好好磨练磨练他。”成祁摩拳擦掌,走到王昊的近前,狞笑道,“省得你以后吃亏。”
“滚!”
王昊抬起眼,一股渗人的杀气瞬间笼罩成祁。
“呃!”
成祁一惊。
他他好强的气势。
我竟然感觉到心凉?怎么可能!他只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我不可能怕他!
“这里是角斗场,你以为是过家家吗,我会被你三两句话吓跑!?”成祁说着,伸手抓向王昊的衣领。
他叫成祁滚?
呵。
不知者不畏,他完了!
旁人佩服王昊的勇气,可惜在这间房子里,拳头才是硬道理,不是光凭勇气就能站稳脚跟的。
“找死。”
王昊眉头一皱,随手一拳,打在成祁的腹部上。
他只感觉一股蛮横的力量毫不讲理地从王昊那边冲过来,刹那间击溃了自己的生命力。
好强!
成祁连话都没机会说一句,便口喷夹杂碎肉的鲜血,身体如子弹样射飞出去,重重撞裂墙壁,瞪眼滑落地面,头一歪没了声息。
“”
旁人傻了。
他一一拳杀了成祁?
“猎手!他竟然跟马军一样是幽灵猎手!”
“怪不得他敢这么横,原来有恃无恐,成祁死得不怨啊。”
“成祁是马军的小弟,他把成祁打死了,马军肯定不会当没事发生,两人恐怕要打起来,但他也是猎手,未必会输马军。”
马军是最强的角斗士。
众人吃惊之余,还是很期待王昊跟马军起冲突的。
“吱。”
原先推王昊进屋的人开门进来,探了下成祁的鼻息,扭头看向王昊道,“小子,我倒是小看了你,不过马军不好惹,你得小心了。”说完,他拖走成祁。
过了一会。
一名半脸到肩膀被烧伤,留下可怖疤痕的魁梧男子站起身,歪了歪头,脖子传出嘎嘎骨声。
他正是最强角斗士:马军。
“安排一下。”
“今晚我打他,绝对血腥和暴力。”马军走到门口,指着王昊道,“我用性命担保效果拉满。”
“好。”
外面的人应了一声。
“希望你晚上多坚持一会。”
马军似乎拿捏了王昊,不屑一顾道,“我打得好了,也能拿到上头的奖励。”
“”
王昊懒得搭理。
“哼。”马军坐回位置上,冷哼道,“故作淡定有什么用,我十二连胜的战绩不是摆设,你就算是猎手又怎么样,在厮杀方面,我马军从来没有输过。”
“海瑟琳不直接送我出去,说明外面戒备森严,加上我当时神志不清,贸然出去可能会成为众矢之。”王昊暗暗思忖,道,“她送我来这之前,说这里对我来说是新手村,意思应该是这里的防守相对薄弱,我可以直接杀出去。”
他休息的时候,时间悄然来到晚上九点,外面突然有人打开门,指了指马军和王昊道:
“接下来轮到你们上场了。”
“给我好好表现,不然没好果子给你们吃。”
马军起身舒展爆炸的肌肉,斜眼道:“终于到我们了,我早就已经迫不及待了。”
王昊仿佛当马军不存在一样,默默地跟着教徒走过百米长廊,然后乘上布满血污的升降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