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终于醒来了,可叫臣妾担心多日。”
誉王南宫云尘也道喜,“恭喜父皇终于醒来。”
假模假样的一点诚意都没有,皇帝南宫信却没有揭穿他们。
“让皇后和云尘担心了,朕现在无碍了。刚刚御医为朕诊断过,说朕好好静养,待余毒清除后,还能再活些时日。”
提到余毒,誉王南宫云尘的目光当即看向几个跪在角落的御医。
这几个御医,都是被他和皇后威逼过的,可如今——
南宫云尘有些不确定了,是不是这些御医中的其中一个出卖了他和皇后?
会不会是他们假意屈服,实际上在暗中为皇上研制解药?
不过应该不会,皇后说过,那毒药是从穆飞雪的那位异族公主的生母手中得来的。
此毒难解,且没有解药。当年穆飞雪的生母便是被她带来的这个慢性毒药毒死的,即使她当时发现自己是中毒,也没有解药为自己解毒,而解药配制不及时便死了,死后也是没人发现她是中毒而亡。
只有中了这毒的人死后半月,尸体上才会出现中毒的征兆。
皇后手中的毒药,就是当年穆丞相亲手毒杀穆飞雪生母后留下来的,却被皇后拿了去。
既然是说了没有解药,皇帝怎么就醒来了?
南宫云尘试探性的说道,“父皇,这些御医虽然医术不佳,好在他们及时的将您救回来了。”
皇帝南宫信却道,“皇宫里的御医那是集天下之大能,若是他们的医术都不佳,那天下便没几个医术了得的。”
他还是想给自己的妻儿一个认错的机会。
只要他们肯及时认错,他也愿意对他们从轻发落。
可惜啊,皇后穆娇容忽然对皇帝道,“皇上您昏迷了太久了,都不知道长乐城中发生了多少事。这段时间啊,可是难为了云尘,若非是云尘力挽狂澜,这长乐城就被南宫彦的余部给抢了去了。届时,宣国必然又是一场大乱。幸好,是云尘及时剿灭了逆臣贼子,救下了长乐城,也救了宣国。”
皇帝南宫信在昏迷前就知道南宫云义领着南宫彦的旧部造反,只是他还没来及处理,便昏迷了过去。
众人皆道皇上是被小凌王给气晕的,现在皇帝心里也清楚,他哪里是被气晕的,是中毒刚好毒发而已。
“南宫云义呢?”
是要处置南宫云义了吗?
南宫云尘得逞的一笑,马上回道,“他被儿臣擒获后便一直关押在大牢中。”
“让他来见朕。”
皇帝叹气道。那个孩子,自幼懦弱,又经历了他生父谋逆一事,本来就认怂的性子变得更加低调了,怎么会忽然就要造反呢。
皇帝心里有些不信。他想要亲自问一问南宫云义。
可南宫云尘自然是不愿南宫云义来扰了他的好事,他如今在对付南宫禅,他心里着急着把南宫禅解决了,再逼皇上让位。
“父皇还是不要见他的好,他在牢中住了几日,浑身邋遢不说,如今更是臭气熏天,父皇您刚醒来,身子虚弱,还是待日后再见他吧。”
皇帝南宫信不可置信的看向他这个儿子,才不过替他主持政局几日,便敢如此与他说话,还要管他见谁不见谁。
看来他是享受到了权利的滋味,已经忘记了谁才是君。
南宫信不动声色,只是对皇后说道,“朕派人去迎了宣王进宫,宣王聪明英勇,朕想今日便宣旨,立宣王为太子储君。”
皇后穆娇容和南宫云尘当即反对,“皇上您刚醒来,不如改日再议此事。”
南宫信道,“朕心意已决,朕派再中毒一次会不会有这般好运的醒来,所以想早点把宣王立为储君,免得将来无人担此重任。”
誉王南宫云尘再也忍不住了,当即暴躁道,“宣王才回朝不久,不过就打赢了一场胜仗,怎配立为储君。倒是儿臣,不仅尽孝在父皇身边,更是以一己之力剿灭的逆臣贼子,保护了长乐城。父皇要立太子储君,也应该考虑考虑儿臣!”
南宫信问道,“你觉得你真的能担此重任?”
誉王南宫云尘自负道,“儿臣觉得儿臣不比宣王差!”
“那就好,你若是不差,父皇自然是欣慰。”皇帝南宫信继续说道,“那你便说说,你哪里比君佑强,若是说出个一两条来,朕便认你是不差的。”
见父皇如此小瞧他,高看南宫禅,南宫云尘更加不忿。叫他说出他比南宫禅强在哪里,他还真是在认真想了一想。
强在哪里呢?
论外貌长相,自然是南宫禅毫无疑问的胜出。
而论身份,他是皇后收养,算的上的嫡出,可这对于皇帝看来,却不算什么,只要皇帝认可,无论嫡庶皆可立为太子储君。
论武功,听说南宫禅领着十几个侍卫便能从百肃皇宫救回令狐和鸣,而且还能从老凌王南宫彦的刺杀中逃脱。这一点,他倒是比不上南宫禅的。
那便只剩下才华谋略可比了。
如今不就是他在和南宫禅比谋略才智吗!
若是南宫禅被他派去的近卫兵杀了,说明他的谋略在南宫禅之上。便是只有这一条,那也是他胜出了。
而他派去的人也去了不少时候了,也不见南宫禅来,可见南宫禅必然是抵不过他五百近卫兵,定是被他们所杀。
有了必胜的想法,南宫云尘有点无所顾忌,竟敢对着他的父皇说道,“若他死在宫门之下,便是儿臣与他的博弈中胜出,儿臣便是以这点强过他。”
皇帝南宫信当即惊慌的问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皇后见皇帝气得不行,马上从皇帝身边躲开。虽然觉得誉王太过心急,不该现在就激怒皇帝。可誉王已然如此,皇后也只得道,“他还能做什么?不过就是派人去杀了你那个宝贝宣王罢了。”
“孽障!你们两个,竟然敢!”
誉王南宫云尘以为南宫禅必死,他就要胜利,如今正是逼迫皇帝让位的好时机,便大逆不道的对皇帝说道,“做都做了,如何不敢,现在就差父皇把皇位让给儿臣了,反正你也没有别的儿子可以继承大统了。”
“那你是高兴的太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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