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上前对穆子源说道,“穆大人,这家店是夏姑娘替我家主子刚盘下来的,暂时不营业,请您在开业之后再来吧。”
这是夏蝉的意思,以南宫禅的名义在长乐城中开店,她作为店中的大厨和管事的,这样一来,光明正大的仗着是宣王的人,除了皇帝,再无人敢明目张胆的对她做什么了。
穆子源也不再纠缠,只轻飘飘的说了句,“好,那本官便改日营业了再来。”
可他临走时瞥向夏蝉的眼神,叫夏蝉看了还是不由自主的胆颤。
太过强烈的占有欲,好像在告诉她,她逃不出他的五指山一样。
待穆子源走后很久,侍卫见夏蝉苍白的面色还没有恢复,不由得提醒她道,“姑娘,穆大人走了。您是不是害怕他?”
夏蝉对众侍卫和胖瘦二人说道,“我们这次被关,与穆子源也有关系,以后见到他要小心些。”
众侍卫道,“姑娘放心,我们既然找到了您,就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了姑娘去。只是如今主子想要重用穆家,这件事依姑娘看要不要告知主子一声。”
夏蝉想了想,权衡利弊,穆家的穆丞相以及穆子源对此时的南宫禅而言不可或缺,也绝对不能成为南宫禅的敌人。
她不能因为自己让南宫禅损失左右手臂,而且南宫禅还有穆皇后这个仇敌,她不能让南宫禅因她陷入困境。
“暂时不要告诉他,他领兵打仗,且不要让他分心,待他回来后,若有机会,我再亲口告诉他。”
众人应下道,“若姑娘想去找主子,无论何时去,我们一定送姑娘过去。”
此事暂且搁置,夏蝉要把酒楼先开起来,等爹娘弟弟回来后,她再考虑要不要去找南宫禅。
她很怕相思不易,到时候分开更难。
新买的酒楼有些旧,夏蝉让人从里到外重新粉刷一新。不仅如此,酒楼按照夏蝉想好的经营模式,并不是每天有多少客人便接待多少。
而是想着她的精力毕竟有限,她也不愿再聘请别的厨子,顶多顾两个帮厨帮她打个下手。如此一来,酒楼就她一个厨子,满打满算的一天也就只能接待十桌客人。
瘦荀三担心道,“就你一个人做菜,十桌客人还是有些多了,不如就四桌吧。”
胖闫鹏争辩说道,“四桌哪里能挣钱,依我看,十桌也太少,咱们就该多请几个厨子,多开几桌才能养活咱们这些人。”
南宫禅的侍卫们只听夏蝉的吩咐,不参与讨论。夏蝉便对胖瘦二人道,“我开店并非只是为了赚钱,当然也是奔着赚钱的目的。但最主要的是,我想以开店行善。”
“开店行善?”
众人还是头一回听说这个名头。不免好奇起来。
夏蝉便把自己的打算告知胖瘦二人和众侍卫。
“咱们这店名就叫集福楼,定位就是高端大气上档次,只认有钱人,当然咱们并非轻视那些百姓。咱们呢,白日里正常营业,待到晚上歇业的时候,便开始做善事。比如说,现在入冬了,天气变冷,很多百姓衣服单薄,咱们就可以趁着这个时候,傍晚时分在门口免费赠送热汤热粥,供百姓暖身果腹。”
众人忙道,“这个主意好!”
胖闫鹏道,“我就说妮子你心善,果然开店就是有自己的想法。比我老闫光想着赚钱要好多了。”
荀三也道,“主子做事自然有她的想法,这确实是一桩好事。我们只管听吩咐。主子你继续说。”
被荀三称呼为主子,夏蝉有些不好意思。
对他们道,“你们以后都喊我夏管事吧,这样我自在些。”
在南宫禅的侍卫们看来,夏蝉就是他们的女主子,让他们唤她管事的,若他们真这么唤了,只怕主子知道了要回来责骂他们。
他们倒是想了个好称呼,对夏蝉道,“我们还是称呼您为夏老板,虽然这店是打着主子的名义,可老板是您,叫夏老板,咱们也方便些,也免得主子回来责骂。”
夏蝉也不勉强,就依了他们的称呼。
没多久,新店整顿一新,两层的酒楼分为高低两种等级就此开业。长乐城中多了位开了集福楼的夏老板。
“要说这位夏老板,可真是不一般。”
长乐城的说书先生,最近都忙着挖夏蝉的小道消息。台下听众也愿意听这位忽然在长乐城中扬名的女老板的故事。
他们皆不知这位忽然出名的夏老板到底是何来历,只知道在开店的第一天,虽然只有区区四张,却是人满为患。
这人满为患不光是酒楼的四张桌子坐满,而是酒楼外挤满了排队想要进店见识一番的客人。
可这位夏老板在第一天便给酒楼立了规矩,每日只接待十桌的客人。
然后酒楼中就只摆了四张桌子,上面一层两张,下面一层四张。
也就是中午四张桌子的客人,下午四张桌子的客人,剩下的两桌客人便是可以早晨前来用餐。
这还不算什么!
最主要的是,这夏老板竟然说,客人来店吃什么,都只能由她说了算。
她当日买了什么菜,做了什么,客人便也只能吃什么。
“这做的什么买卖?就这么样会有人来吃?”
“你别说,最近一直达官贵人的不断,有的人想进去品尝还没有名额。”
“可不是吗!你看光是小凌王,穆公子,还有肃王世子就各自占了三个桌子,还剩一个桌子的名额。光是见他们三人天天来,就知道这位夏老板亲手做的菜有多好吃了。”
“那早晨不就两个桌子的名额吗?三个人如何坐?”
“这你就不知道了,肃王世子早晨跟小凌王坐在一起,穆公子一个人坐一桌。”
“哦~”
听到说书先生提起这位被达官贵人捧如珍宝的夏老板,台下听众都忙问台上的说书先生。
“她如何不一般了?”
说书先生见引得听众皆是好奇,便知拿乔够了,不再卖下关子继续说道,“这位夏老板,其实是个女子。”
众人早已知晓,大街上也早就传遍了夏蝉和几位皇亲贵族子弟之间的不一般,可听到说书先生提出夏蝉是女子的身份,众听众还是有些心痒痒的想继续听一介女流与皇室子弟之间的风流韵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