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禅说着诱惑夏蝉的条件,可夏蝉心里也在不停的思量计较。
南宫禅这些条件对夏蝉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吸引力,可对于南宫禅来说,他对夏蝉已然是很有心了。
不过于夏蝉而言,她不在意这些条件,但是南宫禅想要知道她为何拒绝她,她正好可以借着他这个问题,说出一个理由,暂时不会跟他断了关系,又能维持她和南宫禅现在的局面。
一个好理由在夏蝉的脑海中迅速的形成,可夏蝉还是不敢轻易的说出来。虽说这个理由对于在等级森严的社会南宫禅来说不是件容易接受的事情,可万一呢。
万一南宫禅被她舍身而感动,感动的超乎她的想象,而接受了她这个苛刻的条件呢。
那个时候,她既不能当一个抛家弃夫的女人,又不愿放下回到现世的想法,可就真的要两难选择了。
但是南宫禅发沉的神情叫夏蝉不敢再沉默下去。南宫禅明显对于她的不答应不吭声有些生气。好歹得先给他点反应。夏蝉只好开口,心中暗叹赌一把,能不能先把眼前的应付过去再说。
夏蝉没有先开口,而是主动一吻印在南宫禅的唇上。
“可我很贪心,世子什么条件都会答应我吗?”
南宫禅咽了咽口水,夏蝉的主动献吻对他还是起到了安抚情绪的作用。南宫禅此时不仅那点点仅有的不悦消散了,心里更是涌起了对夏蝉的一些涟漪。
“有多贪心?你还想要什么,只要我能给得起的,你告诉我。”南宫禅的目光灼灼,似乎夏蝉此时说什么条件,他都能毫不犹豫的答应。
可夏蝉却犹豫了。
南宫禅看着夏蝉心痒,在夏蝉的嘴上轻啄一口。轻轻呢喃道,“说呀,想要什么,告诉我。”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气息越来越浓。夏蝉不确定要不要在他对她情意最浓的时候说出她的借口。
夏蝉心中扶额,抱着早死早托生的态度,果断的说出了她拒绝南宫禅的理由,果然让南宫禅反应不及的症楞在当场。
夏蝉:“我想当你的妻,想要你对我明媒正娶。”
南宫禅:………
不是南宫禅故意以沉默来回应夏蝉,只是他想过不少夏蝉可能会提出的条件,却从未想过夏蝉竟是出乎他意料的提出这个条件。
当他的妻,要他对她明媒正娶。
说实话,南宫禅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
他是凌王世子,他的婚娶不是单纯的收个女子在身边这么简单。他之所以拒绝凌王妃要他娶河西府的小姐,一方面是对那位小姐没有任何感情,最主要的是他只想先立业,还没有成家的打算。
夏蝉的这个要求显然是让南宫禅为难。
即使他不介意夏蝉的身份低微,看在她舍身救他的份上迎娶她,可凌王和凌王妃那一关也不是好过去的,更何况亲王世子娶亲的对象,只要不是太不合适,皇帝一般都是会默认和祝贺,但若是夏蝉,只怕……
南宫禅自认为对夏蝉的好感超乎了他认识的所有女子,即便是如此,但涉及到婚嫁一事上,他还是要考虑良多,需要慎重再慎重。
夏蝉便是利用南宫禅这一点,故意要他娶她为借口,以暂时拒绝成为他的房中女人。
想占南宫禅的便宜,又不想被这种关系羁绊。夏蝉觉得她在现世中本是个乖巧的女孩,可到了异世却成了妥妥的渣女,想吃又不想负责的渣女。
可若是善后太过麻烦,她干脆还是洁身自好,不再招惹南宫禅的好。
但是话已说出口,南宫禅除了觉得为难,心里很是压抑。
他这个凌王世子当的还真是不顺心,不仅凌王妃和亲生母亲一事还没有料理清楚,又来了个夏蝉,对他有救命之恩,对他一见钟情,又是让他欢喜的女人,却开口要他求娶。
南宫禅心里叹息,心道世上的女子还真是一个比一个麻烦。
然夏蝉的要求,南宫禅现在却是可以直接给她一个回复。
夏蝉只听南宫禅为难了半晌,缓缓开口道,“这件事我只能负你了。你怪我也好,怨我也好,可除了这件事,别的或许我都能满足你。偏偏是求娶……我无法做到。”
他低沉的声音,似乎带着点无奈和愧疚,但却正合夏蝉心意。“给不了你正妻的名分,但让你在我身边受尽荣宠,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了你,这一点我能保证,我也确信我能做得到。”
南宫禅的这份心意已经不错了,当个妾室,能在他身边受尽荣宠,不受到任何人的欺辱,夏蝉心道他的诚意还是蛮大的。若是别的女子,定然是要心动的,有南宫禅这番话,做妾也是心满意足的答应了。
只是吧——
夏蝉假装颇为遗憾的开口道,“世子是真心爱蝉儿,还是因为蝉儿所做让世子感动,才让世子对蝉儿生出了些许喜欢呢?”
其实夏蝉很确定,早在凌王府的时候就已经确定南宫禅对她有好感。她故意有此一问,好继续为她的借口圆话。
南宫禅果然道,“这一点我不瞒你,既是感动你肯舍身为我,也早就对你有了想法。不然你以为我凌王世子的床榻和马背,是任何人都能够上的了的?”
虽然心里一暖,可夏蝉为了将来不用背负渣女的名声,只得继续假装遗憾道,“可世子即使喜欢蝉儿,却也不能给蝉儿一个正妻的名分。”
南宫禅想解释,想分析他作为凌王世子的无奈讲给夏蝉听,好叫她明白他的为难。却听夏蝉继续说道。
“蝉儿也是对世子你早就芳心暗许,对世子更是一见钟情,可蝉儿也有自己的固执和底线。虽然我被卖给世子,可我爹爹也曾经是宣国的四品大员,我打小就养成了心高气傲的毛病,爹爹是读书人不曾娶过妾室,我看着自家爹娘感情深厚家庭和睦,再看到别家有妾室的人家后院一团糟乱,自小就觉得妾室不是个好的。如今世子要我做妾,我如何能做一个自己打小便厌恶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