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笄不久的上官兰儿,无意中在自家花园里见了天景帝一面。气宇轩昂的天景帝,一下子吸引住了上官兰儿的芳心。
得知了天景帝的身份后,上官兰儿拒绝了母亲替她寻摸好的亲事,闹着要参加采选。
那年冬天,上官兰儿成了天景帝的后宫中的上官婕妤。
之后,上官兰儿在后宫中一路高升,成了四妃之首。
可是,上官兰儿开心不起来。
上官兰儿全心全意地爱着天景帝,可天景帝却不可能全心全意地爱着上官兰儿。
上官兰儿退而求其次,她想当天景帝的皇后。只有当了皇后,祭天的时候,上官兰儿才有资格和天景帝肩并肩站在一起,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能站在丹陛下仰望天景帝伟岸的身影。
可惜,直到天景帝离世,都没有提起过立后的事。
上官兰儿回忆起往事,心中又苦又涩。
当年那个对爱情充满了憧憬的上官兰儿,早就死在了深宫之中。
天景帝一次次的利用,让上官兰儿寒了心。
早知道天景帝是个没有心的人,上官兰儿说什么也不会跳进后宫这个深坑中来。
凭着她的才貌和家世,上官兰儿原本可以有一份简单而又舒心的生活,至少,她不需要像现在这样,成了一个“谋杀亲夫”的恶毒女人。
上官兰儿这样想,也这样说了出来。
轩辕牧野忍不住嗤笑了一声,说:“得了吧!宜太妃娘娘,你还真会为自己找借口。不是我看不起你,你这样一个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就算你嫁给一个普通人,你能甘心吗?”
上官兰儿愣住了。
轩辕牧野说的对,让她嫁给一个平凡而又普通的男人,她确实不甘心。
她上官兰儿才貌双全,怎么可能去嫁给什么都没有的男人?
只有轩辕明亮这样够来,她当初会爱上轩辕明亮,真的是因为轩辕明亮的帝王身份?
不,不是的,她爱轩辕明亮,是因为轩辕明亮只是轩辕明亮,世间独一无二的轩辕明亮啊!
上官兰儿越想越头痛,忍不住抱着头,喃喃自语着:“不,不不,不是的,我上官兰儿一生所求的,不过是一份真挚的爱情,一份同等回报的爱情。明亮他是帝王也好,是穷人也罢,我都会爱他。是他不爱我,不对,轩辕明亮他不是不爱我,他谁都不爱,他没有心,他没有心,他不会爱,他······”
上官兰儿的说话声虽小,却全都传进了轩辕牧野的耳朵里。
轩辕牧野撇了撇嘴,目露不屑。
上官兰儿是被自己内心的贪念给逼疯了吧?
要一颗真心?
上官兰儿也真敢想,一个帝王的真心岂是这么容易能得到的?
“上官兰儿,当初进宫是你自己的选择,又不是我皇爷爷见色起意强抢你进宫。一切都是你内心的贪念在作祟,你得到了荣华富贵,又想要皇爷爷的真心,真是可笑至极。”轩辕牧野讽刺着说。
宜妃愣住了。
难道真的是她上官兰儿太贪心了吗?
如果她只要荣华富贵,不去奢求轩辕明亮的真心,日子会不会好过许多?
轩辕牧野没有理会低头沉思的宜妃,因为,轩辕朝阳来了。
轩辕朝阳带着一帮官员,一路小跑着来到了景华宫前。
见到轩辕牧野,轩辕朝阳隔着老远,就声情并茂地喊叫了起来:“牧野,我的儿啊~!想死为父了。”
轩辕牧野的嘴角抽了抽。
他这个老爹,每次出场都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事。
好好的一个相见场面,愣是被轩辕朝阳的一句拖着音调的喊叫声,喊出了一种喜剧效果。
“皇上,您可不能说‘死’这个字眼,您现在是皇上,金口玉言呢。”李怀吉嘴角抽了抽,忍不住出声提醒。
“啊?哦哦哦。”轩辕朝阳点了点头,抬起头冲着轩辕牧野张开了双手,说:“牧野我儿,父王,哦不,是朕刚才差点吓坏了,来,赶紧让朕抱一下,安慰安慰朕的弱小心灵。”
轩辕牧野没有理会轩辕朝阳时不时的无厘头举动,走上前几步,跪在轩辕朝阳身前说:“儿臣拜见父皇,祝贺父皇荣登大宝。”
现金点币等你拿!
轩辕牧野还真是头痛。
他家老爹一见到他,就会自动切换到爱子如命的老父亲模式。平时在家喜欢耍宝不说,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也没半点收敛,没见百官们的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了吗?
“我儿快快请起。”轩辕朝阳眉开眼笑,弯腰去扶轩辕牧野。
地上硬,轩辕朝阳还怕咯到宝贝儿子的膝盖呢!
“谢父皇。”轩辕牧野冲着轩辕朝阳再磕了一个头,才站了起来。
不过,轩辕牧野没有像往常一样站在轩辕朝阳身边,而是拉开了一米多的距离。
今时不同往日,轩辕朝阳已经成了轩辕王朝的皇帝,轩辕牧野自然不能再像以前一样那么随意。
“喂~!过来过来。”轩辕朝阳冲着儿子又是挤眉弄眼又是招手。
“父皇,唤儿臣有何事?”轩辕牧野冲着轩辕朝阳施了个礼,问道。
“牧野,你干嘛呢?咱们父子俩需要这么生疏吗?”轩辕朝阳有些悻悻然。
“爹,有这么多人看着呢!您注意着点仪态。”轩辕牧野轻声提醒着说。
唉~!他这个老爹什么都好,就是太跳脱了。
这么多人看着,他也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根本不管别人的眼光。
“嗳~!好儿子。”轩辕朝阳眉开眼笑。
轩辕朝阳还真是不习惯轩辕牧野一板一眼和自己说话的样子,这会让轩辕朝阳觉得儿子和自己生份了。
“爹啊!我和您商量件事,您以后当着外人的面,能不能稳重点儿?”看着一副天真浪漫的轩辕朝阳,轩辕牧野心中愁的很。
他这个老爹,以后不要成为一个“昏君”才好。
睿王府人少,主子更少,满打满算也就轩辕朝阳父子两个。
平时在家里,轩辕朝阳父子俩说话做事随意的很,基本上没什么尊卑上下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