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萧升说不用在意天庭的动静,但是洪荒诸事之间缓缓相扣。三元道宫到底还是受其影响,开始逐渐发生了变化。
首当其冲的便是雷府道兵司开始大肆扩张起来,凡是道宫麾下的道城,几乎都有数万道兵驻防。
不过此举除了使得道城之中的诸多散修,感到些许奇怪之外,并未引起其他的反响。
甚至在城隍司的运作下,各城道军所需灵物资源,已然完全可以由彼处道城供给。
至于朱刚烈,自然也因此受到了道宫的资源倾斜。
无数灵物资源以及仙神强者,开始源源不断的被调入四海水军之中。
本来不周山地界便处于洪荒中央之地,在洪荒大陆崩裂之后,祖洲自然便处于四海正中。
于是当朱刚烈以东海为基地建立起东海水军之后,便开始从祖洲周边海域四出扩张,不断的为道宫开辟新的疆域。
随着他一步步的肃清,十洲三岛之地以外的周边水域,开始逐渐平静了许多。
往日时常可见的杀人夺宝之时,至少在道宫辖域之内,是没有谁敢明目张胆的做了。
因此五方天君坐镇的五方诸洲之中的道城,开始以极快的速度,在各自州陆上蔓延。
当然朱刚烈自然也遭到了不少的反抗,龙族水军与朱刚烈之间可是没少交手。
不过如今龙族的日子,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虽然他们名义上归附了天庭,但是随后便被北冥海各路妖王给狠狠的捅了一刀。
对于龙族这般名义上臣服的势力,天庭自然也就是名义上的接受了。
一个不听天庭调遣的四海势力,又怎么能指望天庭为了他花费心血呢?
先前在北冥海的支持之下,北海龙王敖顺的一个你个混血子嗣,便因为不满欺凌而叛出北海龙宫,自号蛟魔王。
如今在朱刚烈有意的针对之下,北海龙宫已经快要从四海之中除名了。
对于北冥海的异动萧升自然也是知道的,可是他不明白为什么那位自巫妖量劫之后,便一直隐世不出的鲲鹏老祖,为何突然变了性子呢?
毕竟谁不知道北冥海各路妖王的背后乃是妖师宫做主?
这次北海出事,不独是萧升,其他洪荒大能心中都是一头雾水,不知哪位妖师到底想要干什么。
对于萧升的疑问,很快随着朱刚烈的战报让他脑中有了一丝答案。
朱刚烈于战报之中说了很多,但是能萧升格外注意的却是那位蛟魔王的消息。
据朱刚烈所言,那位蛟魔王在得知朱刚烈麾下四海水军的存在之后,便暗自派人过来联系过他。
而作为使者的正是当初的妖师宫弟子,根据那位妖师宫门所言,妖师宫前段时间不知为何忽然隐匿不见。
鲲鹏祖师的失踪,使得不少北冥海妖王已经开始按捺不住。这才不顾鲲鹏祖师的禁令,开始纷纷出世搅动风云。
“闭关也用不着这么久吧?”
萧升随意的将玉简丢在案牍之上,不由眉头紧皱的思索起来。
“难道是因为河图、洛书的缘故?”
萧升记得当初女娲娘娘并没有依仗其圣人修为,此宝从鲲鹏手中夺走,而只是暂借一段时日。
在天皇伏羲借助河图洛书悟道成功之后,便又将此物又还给了鲲鹏!
要知道天皇所悟的先天八卦之道,其中大部分便是从这河图洛书之中参悟出来的。
人族后来凭借这先天八卦之法,不知道躲过了多少天灾人祸,因此这先天八卦之道在人族崛起之初,可以说是立下了极大的功劳。
同样也使得这河图洛书与人族之间,有了极深的因果渊源。
而河图洛书本就是洪荒中顶级的天机推演之宝,若是鲲鹏老祖凭借着这其中渊源,未必没有可能算到即将到来的人道盛世!
按照这个思路推演下去,萧升越发觉得这种原因确实极有可能。
想到这里萧升不由眼中精光一闪,心念百转之下,终于有所决断了。
于是就在洪荒之中暗流涌动之时,借着轮回笔与冥书副册的便利,只见一点先天灵光从萧升体内飞出,悄无声息的便没入了轮回之中。
随着洪荒之中各大势力动作不断,本来混乱不堪的洪荒局势愈发诡异起来。
与此同时,人族也开始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便是春秋时期!
虽然周平王在西周覆灭之后逃到了旧都洛邑,在郑、卫、晋等诸侯的支持下,重新建立起周室朝廷。
但是这些曾经的姬姓诸侯的帮助不是没有代价的,周平王虽然重新延续了周室的国祚,但是已然毫无中央威严。
甚至作为东周的开国之主,周平王尚未驾崩,便已然要承受着郑武公的欺凌。
因为郑国距离洛邑最近,所以周室重立之后,郑武公直接出任王朝卿士,把持了中央的朝政。
并且时常借着周天子的名义,明目张胆的大肆扩张,来为郑国谋利。
若是论起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把戏,这位郑武公恐怕就是祖师爷了!
于是在打着尊王、爱民这两个旗号之下,郑国就这般攻灭是十六个或同姓、或异姓的诸侯国。
等到其自郑庄公继位之后,郑国之势已然堪称姬姓诸侯国之首,开始以诸侯霸主自诩。
与此同时曾经一统的南瞻部洲,则已然不可逆转的分崩离析,开始各自分裂独立起来。
曾经臣服于周室的四极荒野之民,在犬戎的示范下开始如鬣犬一般,背弃了周室的制度,并且转身开始撕咬着曾经的主人。
而在以九州为核心的中原之地,当初被姬发视之为周室藩篱的姬姓宗室,开始逐渐不再朝贡周天子。
甚至有些姬姓诸侯相互之间,也开始征伐厮杀起来,周天子明知而不能制。
至此周天子的声威,就这般彻底的被诸侯踩在脚下。姬发费劲心思建立的王朝制度,开始进入了礼乐崩坏的时代。
曾经为天下中心的洛邑,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变得越发的衰败起来。
直到有一年,一位老者悄然的进入了洛邑的守藏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