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君所说的是一个苍蝇小馆,尽管店面不大,但里面装修得却是精致温馨。
“真想不到,在蒙新县竟然有这样的参观。”
和普通的苍蝇馆不同,这家叫做“留一口”的小餐馆,门面装饰是用了一块古朴典雅的桃木匾额,而不是千篇一律的红底白字的塑料板。
进到饭馆之后,应该看到的是一副千里江山的水墨画,尽管是篇幅很小的仿品,但令聂天鸣意外的是,想竟然不是机器打印出来的,而是一笔一笔手工绘画而成。
虽然是下午白天,到可饭馆里面仍旧是亮着米黄色的壁灯,将整个餐馆的氛围烘托得极为幽静。
“上面有几个小包间,咱们上去吧。”
谢婉君冲聂天鸣说完之后,扭头问店员:“上面还有空座吗?”
“谢大美女?你来得刚好,还有最后一间房。”
聂天鸣十分惊讶,原本以为这间小馆子不会有太多人,没想到包房竟然还剩最后一一间了,这的菜品会有多好吃?
“那太好了,带我们上去吧。”
身穿围裙的店员从吧台出来,带领着三位上楼。
“还是老三样?”
年纪看上去只有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店员问道。
“今天带朋友来,哪能就点三样,把你们这的拿手菜都上一遍吧,我们吃的下。”
“好,刚好我们早上新进了一批鲤鱼,现在还在后院活蹦乱跳呢。”
鲤鱼有什么好吃的,聂天鸣在心里想到。
三个人被带到了一间包房中,每个座位前有一块精致的手帕。
等坐下之后,聂天鸣很好奇地拿起自己面前的手帕细细观瞧。
聂天鸣面前的手帕上,绣了两只正在戏水的鸳鸯,两只鸳鸯相互依偎在一起,毛发颜色鲜艳可爱。
“这是手工绣的?”
看出了几处手法上的瑕疵,但瑕不掩瑜,仍能看出这块手帕的精致程度。
这种灵动感,不是批量生产的绣花机能够比拟的,更加令人赏心悦目。
“对,这些都是老板自己绣的,很有情调吧?”
“每一针一线之间的转折线条都是流畅自然,颜色运用得恰到好处,将鸳鸯衬托得栩栩如生,尽管画面简单,可意境却是悠长,令人细细品味。”
聂天鸣赞叹道。
而张胜不解问聂天鸣道:“为什么不用餐巾纸呢,这么漂亮的手帕,要是弄脏了,那该多可惜啊。”
“手帕就是给人用的,能够遇到欣赏它的人,自然是我的福气了。”
声音是从外面传来的,话音刚落,一个身穿旗袍的女子走了进来。
这名女子脸上化了淡妆,一头乌黑秀发盘了一个发结系在后脑上,整个人给人一种清新的感觉。
不过聂天鸣眼神敏锐,一眼就看到了他脖子上的喉结。
尽管他已经很注意声调的拿捏运用了,可仍旧是能够听出其中的男人强调。
“谢大美女今天来我这吃饭,怎么不提前和我打声招呼?要不是丫头告诉我,我还真就错过了。”
和谢婉君打过招呼之后,他很自然地坐在了谢婉君的身边,刚好和张胜做了一个对面。
聂天鸣发现她是一个男人身之后,没有任何表情变化。
而作为侦查特种兵出身的张胜,自然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不过他就有些接受不了了。
刚露出一副嫌弃的表情,聂天鸣赶紧说道:“我这个朋友一路上憋得难受,咱们卫生间在哪里?”
“出门下楼,在右手边就是了。”
那名男扮女装的老板不以为意,自然说道。
聂天鸣推了张胜一下,张胜自然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起身下楼,缓解尴尬。
“刚才是你夸我的绣工?”
“对,我觉得很好看,临走之前,我能不能带回去?”
“哈哈哈哈~”
尽管是男扮女装,可他笑起来仍旧是风姿绰约,如果抛却刚才的发现,聂天鸣也不得不赞叹一声,生得极为俊俏,简直就是当代的东方不败。
“当然可以了,不够我都是看在谢姑娘的面子上,你要感谢她才是。”
说着话,那人自然而然地将手搭在了谢婉君的胳膊上,神态很是亲昵。
不过谢婉君并不生气,看样子已经是习惯了。
“天鸣,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好朋友,刘雅平。”
“雅平,这是聂天鸣,我的朋友。”
刘雅平将手伸过来,聂天鸣也伸手握手。
那双手细若无骨,柔嫩绵滑,聂天鸣一瞬间竟然有些恍惚。
小雨的手也不过如此吧,看来这刘雅平还真是习惯了男扮女装了。
“今天我请客,一定不要跟我抢,你们慢慢吃,我有事就先走了。”
刘雅平也没有多啰嗦,撂下一句话之后,直接起身离开,不容谢婉君推辞拒绝。
等刘雅平下楼声慢慢变小远离,谢婉君看到聂天鸣的视线仍旧没有收回来。
“怎么?看傻眼了?”
聂天鸣嘿嘿一笑,小声说道:‘的确是看傻眼了,之前我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男人。’
“看你这个怂样子,雅平他不介意这些,反正听得多了,也就麻木了。”
聂天鸣嘴角有些抽搐,看来自己不是第一个了。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就是来吃饭的时候认识的,当时我喜欢上了一块手帕,想问一下能不能买走,结果雅平就直接送给我了。”
“然后就成了好朋友?”
没有,然后我又来了几次,一来二去就认识了。
听谢婉君说得云淡风轻,聂天鸣却透露出来了隐隐打得担忧。
“你就不怕他占你便宜?”
“占便宜?你可别逗了,我们是姐妹~”
“姐妹?”
聂天鸣咽了口唾沫,觉得下体忽然有些痒痒的,然后又有一些刺痛。
看着纠结的表情,谢婉君笑得前仰后,趴在桌子上喘不过气来。
“你是不是觉得浑身不舒服?”
“那还用说,我现在已经有了很强的代入感了。”
此时张胜正从外面回来,发现聂天鸣一脸懵逼,谢婉君又是笑得兔子疼。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聂天鸣面无表情,说道:“刚才来的那位,和谢婉君是真正的姐妹,咱们都想多了。”
张胜何尝猜不出聂天鸣话中有话,也是有些觉得自己不自在。
“咱们不说歇着了,赶紧点菜上菜,比大碗鲜的大厨做的都好吃。”
不再挑逗两个男人了,谢婉君一本正经劝解道。
“其实做姐妹也没什么不好的,我之前看过一个新闻,说有很多变态故意变成姐妹,然后故意靠近之后,进行那啥。”
谢婉君脑门上一头黑线,也不知道聂天鸣从哪里听来的这种变态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