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六章 收地盘

陈博文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满脸戏谑的看了张春林一眼,回过头,眸子里闪过一丝寒意,他手腕轻轻一划,锋利的刀刃已经彻底割破了张春林老婆的手腕动脉,鲜血瞬间如同潮水一般喷涌了出来。

滴答!

鲜血顺着手腕滴落到了底下的塑料盆,淡淡的血腥味开始在客厅里肆虐开来,死亡的气息也是越来越逼近。

“呜呜呜……”张春林的老婆开始剧烈挣扎了起来,没人能明白此刻她心里究竟有多么恐惧和绝望,甚至就连她的眼角都已经渗出了眼泪。

“陈博文,劳资不会放过你的!”张春林嘶声竭力的大吼着,即使是两个铁血盟兄弟按着张春林,也是险些被张春林挣脱而去。

陈博文转过身,冷冷的看了张春林一眼,淡淡的说了一句:“把他也绑起来!”

“给我安分点!”白骨一把揪住张春林的衣领口想把后者从地上提起来,猛烈反抗挣扎的张春林差点就把白骨给推了一个踉跄。

“我擦你大爷的,给脸不要脸的臭比玩意!”白骨也被张春林彻底激怒了,他随手抄起茶几上一个插花瓶,回头就重重的砸在了张春林的脑袋上,砰!瓷器破碎的声音骤然响起,张春林直接被一下子给砸趴在了地上,鲜血也是瞬间就从张春林的脑袋上冒了出来。

“妈的!”白骨并没有就此松手,而是冲过去对地上的张春林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拳头如同暴雨一般笼罩了张春林,后者一见情况不对,立马就抱住了脑袋,嘴里不断的发出惨叫,三分钟以后,白骨抬手擦了一下额头上渗出的汗水,而张春林也是停止了惨叫声,直挺挺的躺在地上,身上的衣服都被打烂了,整个人的神情看上去显得都是极其狼狈。

“把这老孙子捆起来!”白骨道。

一旁的两个兄弟弯下腰,把已经昏迷的张春林拖到了沙发上,三下五除二就把他给捆了个结结实实,而陈博文则是满脸杀气的盯着张春林。

“文哥,现在要杀了这老孙子吗?”白骨挠了挠脑袋,开口问了一句。

闻言,陈博文摇了摇头,弯下腰轻轻用匕首划破了张春林手腕的动脉,鲜血立马就流淌了出来,顺心手腕形成了一个红色的圆圈状,一滴一滴慢慢的滴落下来。

做完这些,陈博文随手将手里沾满鲜血的匕首扔到了茶几上,端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掉了一根烟,深吸了几口之后,开口道:“把张春林弄醒!”

白骨点了点头,转身又走进了浴室里,不一会他手里端着满满一盆子冷水走了回来。

“哗啦!”

白骨直接把一盆冷水泼到了张春林身上,昏迷之中的张春林瞬间就被那股冰冷刺骨的感觉惊醒了过来,他狠狠的打了一个激灵,又摇了摇昏昏沉沉的脑袋,他感觉到一阵淡淡的疼痛从他手腕上传来,张春林挣扎着想要从沙发上站起来,却发现自己已经被五花大绑在了沙发上,在一看对面,那个恶魔一般得少年此刻正端坐在沙发上,一边抽烟,一边看着墙壁上的挂钟。

“陈博文你想干什么?”张春林急的大吼着。

陈博文依旧静静地抽着烟,没有一丝一毫要搭理张春林的意思,偌大的客厅再一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之中,鲜血顺着手腕滴落到地上发出的声音,在此刻寂静的客厅里俨然成为了魔音一般的存在。

滴答!滴答!

墙壁上钟摆的声音和鲜血滴落的声音此起彼伏着,时间也在悄然之中一分一秒的流逝着,十分钟以后,陈博文回过头来,朝白骨摆了摆手,后者会意,走过去一把扯掉了张春林老婆嘴巴里的布条。

猛然被拿掉布条,原本因为失血过多,已经濒临昏迷休克的张春林老婆立马就清醒了过来,此刻她的脸色很苍白,苍白的可怕,没有一丝血色的嘴唇在瑟瑟发抖。

“还有五分钟,你老婆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你还有十分种的生命,好好考虑要不要接受我的条件!别怪我没提醒你,就算现在我弄死你,警察也查不到我头上,顶多会给我带来一些麻烦!”陈博文看了一下时间,淡淡的说了一句,那种淡漠的神情,就仿佛弄死两个人对他来说跟踩死两只蚂蚁没什么区别一样。

听到陈博文那如同死神宣判人类命运一般的魔音,张春林的老婆瞬间感觉自己如同身坠万丈冰窖一般,就连灵魂都开始发抖起来,没有人是不怕死,或许你突然间就死了,那种对死亡的恐惧你根本感觉不到,但是如果你知道自己在某个特定时刻会死去,那种人类对死亡与生俱来的恐惧将会在瞬间被放大到极致。

在死亡面前,不管你是谁,你是什么身份,一切都将会变得无比的渺小,人的命只有一条,不可能重来,这四个字如同一把冰刃一般狠狠的刺在张春林心上,那种冰冷刺骨的疼痛蔓延了他整个灵魂。

“老张,我不想死!我不想死!要是我死了,女儿也不会原谅你的!”张春林老婆知道她是生是死此刻就掌握在自己丈夫的一句话之中,她摇着头,用一种祈求哽咽的语气说着。

滴答!

又一滴鲜血滴落到了地上,自己老婆的一字一句就像是一块块铅块,不断的压到张春林的心脏上,过了几秒钟,张春林嘴角忽然划过一抹有些落寞苦涩的冷笑,他的神情也在瞬间萎靡了下去,整个人看上去仿佛是在瞬间苍老了十年一般。

“我答应你!哟答应你!”张春林闭着眼睛,仰起头,似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一般,大吼了一句,他所有的坚持和疯狂都在陈博文那近乎魔鬼一般的手段下彻底的土崩瓦解。

听到这句话,陈博文一直紧握的拳头也是不着痕迹的悄然送开了,一直悬在他心头的那把利箭也是彻底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