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发 习惯的爱,爱的习惯

狗,是习惯的动物,一生重复着从小养成的习惯;有时候,我会怀疑连忠心,也是习惯,为了投合人类喜好,世代培养和遗传下来的习惯;狗活得委屈,我们爱狗,这种爱,饱含着怜惜;如果男人“阴气”过重,总在女人的“怜惜”之下存活,这种男人,可以说,活得像狗。

活得像狗没什么不好,我就知道有这么一个男人,教书的,在女人的怜悯下一直活得好快乐。

猫,也有习惯,猫的习惯比狗更容易养成;同样的行为发生两次,猫认为对自己有利,就会尽快让它成为规矩,要主人(在猫世界,主人和仆人的意思,是一样的)遵守。

大白灿变了,以前我睡觉,他也睡觉;我没睡醒,他绝不吵闹,这样的习惯维持了两年;旅居澳门的头两个月,每星期回来看猫,阿灿已痴肥,才入睡,这聋子就跳到枕边大叫:“我要吃夜宵!要三文鱼!”怎么会这样?只怪舍弟这个见习猫奴心软,嘱他:“不能就范,不能修改协议。”大费周章,才拨乱反正,猫保持身材,人得以安寝。

回来,习惯先赏阿灿一罐鱼,连续做了两次,第三次,不给,这猫死缠活磨,大呼小叫,使尽浑身解数,甚至跳到柜子上把罐头翻下来,踢到我面前。“有种自己开,自己吃!”我瞪着他,要让他明白:“你不能迫我养成‘见到你,先赏鱼’的习惯。”

人猫整夜抬杠,天蒙蒙亮,他还是蹲在床尾,深锁愁眉。“一只猫,对饮食有点要求,还是好的。”于是,习惯,我是说“我的习惯”,就这样养成了。

猫女阿花每夜例必在门外候我回家,五六天不见人,不等了,但看见屋里亮了灯,就来,来了就不走,我在屋里两天,她就小住两天,终夜蜷伏桌上看我写作;她是我见过的,最温柔,也最自主的猫;她坚持过“漂泊”的生活,而且一直要让我明白:她是来看我的,不是我收养的。

爱,原来就是习惯对方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