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佛没有在预定时间和芮根碰面,我的信心一下跌到谷底。我第一个想到的是打电话给公路巡逻警察通报意外。但是我一想到我告诉无线电调度员我做的好事,他们一定会笑破肚皮,于是我改变主意。况且丹佛要横越三个州,我根本不知道要叫警方去哪里找他。
我烦恼的是丹佛有我全部的电话号码,但我却两天没有他的消息。我记得当我把七百块交给他的时候,他眼睛瞪得有多大,对他来说肯定是一笔财富。我回想席斯勒曾给我上的一课,关于一块钱在一个流浪汉手里的命运,或许这个诱惑太大了。
也许他拿了钱、卡车以及芮根的东西后,已经在墨西哥或加拿大定居。他常说他很想看看加拿大。
我不愿告诉黛博拉丹佛失踪了,但我知道她听得出来每次芮根和我通电话时,我们的语气从担心到焦急到慌张之间爬了好几个八度。于是我走进卧房告诉她。
她给我最典型的黛博拉式回答:“嗯,你何不停止担心,我们开始为丹佛的安全祈祷吧!”
没过几分钟,电话就响起,是芮根打来的:“他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