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张宗昌后来被我接到北京来了,住了一段又接到天津去,被人暗杀死了,我很难过。是谁说给你听的?你搁哪儿看的这些?什么时候?胡说八道!
张宗昌逃到日本,后来在日本不能待了,钱也花完了,他就回到北京。那么,我就劝他,我说你呀,好好在这儿待着。那时候我也没太多钱,我一个月给他三万块钱,他那个脑袋,花钱花得冤大头似的。我说你好好在这儿待着,总有一天用着你的,中国和日本总有一天会打的,总有一天要打起来,打起来你最好的用武之地是到东北组织游击队,这是你最好的出路。
他自己这么讲,他说南京我去不了,陈英士你晓得吗?陈英士就是他刺杀的。他说我因为这个关系,陈立夫、陈果夫都在,南京我是去不了了,我是没法子了。所以我就劝他,我说你好好在这待着,你规规矩矩待着,总有一天你有用武之地的。
那么,他那天走没告诉我,他是偷着跑的,跑山东去了。
上山东去干什么呢?那时候石友三在山东,他就想沟通石友三,要在山东搞名堂。
他走的时候,没敢搁正阳门上火车,他搁一个小车站上的火车,他怕我不让他去。他自己也没想到是这个结果,他是到山东去搞不安定啊。
这里我要说我一个秘密的事儿。
顾少川的那个黄太太,看中了张宗昌,她拼命地就看中他了。我就告诉张宗昌,我说你不要乱来啊。她男朋友多得很啊,那个太太呵!那个太太那可真是,简直是太不要脸皮了,就找年轻的,公开的秘密了。她丈夫当然知道了,那哪能不知道呢?他当然知道了,她说各人干各人的。
我跟你说,我不讲是谁,我最近看书,这人写我的一篇文章,我跟你讲你就要写。
这位先生啊,我跟他太太俩有关系,他自己明明白白知道,他不但知道,我们两个在这屋扯淡,他就上那屋待着去,就这么一位先生,很有名的,不是无名小辈啊。我后来我跟他俩公开说,他对我很好,我跟他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个样子?他太太的姐姐现在还在台湾呢。你怎么放纵她到这个样子?他说,她只要不闹我就算了,她愿意跟谁就跟谁,我才不管她呢。
这位先生最近写了好大一篇文章,写我写得很确实,当年我在他家玩儿什么的。他没写我跟他太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