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志伟先生曾经说过:什么是大哥?经常埋单的就是大哥!
我读大学时毕竟有一份相对稳定的工作,赚了些小钱,相对来说衣食无忧,手头就比大多数同学宽裕些,便常常豪气冲天地抢着埋单。或许大家都很认同曾志伟的观点吧,于是经常埋单的我顺理成章地成了他们的“大哥”。当然,我们班人不多,总共48人,只有11个男生,而我其实也就是这11个人的“大哥”。
说实话,我跟大伙儿在一起的时间很有限。每天忙完节目已经是晚上八点半,回到寝室最早也是十点半,而学校十一点就熄灯了。不过,虽然我不常在学校出没,但是大伙儿出了什么事,不管是被隔壁寝室刁难还是被学长们欺负,我都会义不容辞地冲到前面。
我们寝室在男生宿舍的三楼,准确地说,三楼就两个男生寝室,我们是其中一个,其他房间都空着,门也一直锁着。忽然有一天,有间屋子的门不知道被谁给踢开了,宿管老师噔噔噔地上来,敲开了三楼两个寝室的门,进行了严肃的盘问。
我们寝室的人其实并不太清楚到底是谁惹的祸,只是敷衍说,可能是二楼的吧,是不是他们闲着没事进去玩了?
宿管老师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冲下楼,挨个儿查。连蒙带唬,最后还真被他问出来了,于是好一顿骂。在大学里,宿舍管理员可是个厉害角色,平日里求着他们的时候多着呢,万万得罪不起,所以惹祸的人被骂得很惨。
没过多久,二楼那几个被狠批的学生就冲了上来,一脚踢开我们寝室的门,冲着里面大呼小叫:“说,刚才是谁说的!”
那会儿我们寝室一共住九个人,而当天“就位”的只有四个,我在从电台回学校的路上,其他四个照例在网吧对战。无巧不成书,留守的四个人都是那种乖学生类型的,还不到九点,就已经脱得只剩下内裤,躺在床上准备就寝了。
这一下把他们吓得不轻。据说,当时他们都把被子拉到胸口,保持三点不露的贞节姿态,以四双委屈和无辜的眼睛和对方僵持了长达三分钟。
我错过了这惊险的一幕,回去之后,寝室的兄弟们破天荒地都没睡,整整齐齐八个人,都在那儿在等我呢。
什么情况?我心里察觉到不同寻常,还没开口问,就有人委屈地冲上前来:“老大,我们被欺负了!”
“怎么回事?”我还是比较理智的,得先把事情弄明白。等室友把前因后果细细道来,我又问:“那你们没跟他们说,不是你们说的啊?”
“没说……”
“干吗不说?”
“他们人多……”
“人多就能欺负别人啊?凭什么?”我一拍屁股站起来,“走,兄弟们,下去讨公道!”说着,就带大伙儿冲出门去。
一路杀到二楼,敲开那帮学生的寝室的门,以牙还牙,我冲着里面大喊:“你们都给我听着,今天的事情,不是我们说的!给我听清楚了没有?不!是!我!们!说!的!”我一人堵在门口,后面站着八个“弱不禁风”的同伴,那场景回想起来,着实有点儿黑色幽默。
那会儿学校里认识我的人不少,我也能混,在学生中间,说话还算有点儿分量。对方团队在我的“威胁”下,花了好长时间才反应过来,然后两队人马便以门为界,门里门外,各自喊话。
经过一番骂战,双方都“元气大伤”,困顿不已。抬眼看了下墙上的挂钟,差不多到熄灯的时间了,于是在“你们小心点儿”的诅咒中,散了,睡觉。
那时候做“大哥”,说是侠义心肠也好,出于江湖义气也罢,多少也是有些少不更事。又或许是从小跟着父亲一起长大的缘故,心里总想着尽力保护别人。
很可惜,我的大学只有两年,保护同学的机会不多。但这两年里,我第一次触碰到了真实的社会,知道了工作的艰辛。当不少同龄人还在迷茫或享乐时,我已上路前行,这也算是一种早熟吧!
至少,我为了梦想,没有任光阴虚度。
如果说,岁月可以刻刀般地在我们脸上留下时光的印记,但它绝对没有办法冷冻那颗永远滚烫的心。这,或许是青春永驻的最好证明。
上大学时落下酷爱“扬州炒饭”的毛病。“好声音”去澳门巡演的时候,我们住的酒店附近有条小吃街,汇集了天南海北的美食,我都提不起兴趣。直到看到一家招牌上写着“扬州炒饭”,我才眼前一亮。图为“好声音”巡演澳门站开场前。
多年之后,我想我会回忆起这个日子,这个被命运标注了不平凡的日子,这个预示着青春老去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