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9年,张亚勤仅用了3年时间,就以优异的成绩获得了乔治·华盛顿大学的博士学位。这是他博士毕业时与导师的合影。那时,他23岁。
1989年,张亚勤博士毕业。进校伊始,他就一直保持着最优秀的成绩,是比克赫尔茨教授的得意门生。尽管比克赫尔茨教授讲课是一门艺术,而且他的板书特别棒,但是由于课程非常艰深,很多人都听不懂,认为上他的课是一种煎熬。张亚勤却恰恰相反,他一直认为上导师的课是一种享受。每次上课张亚勤都精神高度集中,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在别人一头雾水的时候,他却乐在其中。张亚勤说:“我之所以能学起来如此轻松,得益于课程刚开始的一个月内狂看十几本书,那次突击式的恶补之后,我对这门学科就彻底开窍了,脑子里对学科的整个构架比较清晰,觉得什么书都看得懂,做题的时候很少有难倒我的。”比克赫尔茨教授还有个特点就是考试特别难。班里的大多数学生参加他的考试能够及格已实属不易,张亚勤却总是满分。
即使如此,张亚勤准备博士毕业论文还是出了个小插曲。他早早就挑选了一个自己感兴趣的选题,按部就班搜集材料,天天钻在里面琢磨,研究得不亦乐乎。直到有一天在IEEE的过刊上查资料的时候,他发现一位日本学者的文章似乎和自己的毕业论文选题相关。再往下细看,越看越熟悉,看到一半他明白了,自己正在研究的选题原来是人家早已经研究过的。
“这给了我特别大的一个教训。以前做其他课题都是导师给的活儿,我自然不用担心方向问题。那次做论文从选题开始全得是我一个人做下来,当时就凭着自己的兴趣,懵懵懂懂挑了一个就做。我恰恰忽视了一切工作最根本的一条—方向。选错了方向,方法再正确,只会加剧你的失败。”
前功尽弃,尽管时间已经很紧张,张亚勤也只能重新选择课题。那段时间,他经历了读书以来前所未有的煎熬。幸好,之前为美国大型医院构建信息系统的项目他已经做了两年半,积累了不少创新性的研究成果,他决定根据这个项目来撰写毕业论文。
医院信息系统项目集结了张亚勤两年半的心血,也是他自己对专业思考由浅入深的缩影,因此感受和认识也就更加深刻,写来得心应手。结果,就是这篇“临时决定”的论文成就了他人生又一次里程碑式的辉煌—这篇论文获得了满分,也是乔治·华盛顿大学电气工程系唯一一篇满分论文。
“美国梦”是一种精神,而绝不仅限于多大的房子、多炫的跑车。
张亚勤留学时住的地方到学校只有20分钟左右的路程,中间会经过白宫、国务院、世界银行等大名鼎鼎的建筑。张亚勤去美国的那年,是里根担任美国总统期间,那时候冷战正式结束,也是美国反战反核最高潮的时期,白宫前宽阔的大草坪边上,经常都会看到反战的游行队伍。来自各地的反战示威者们身穿统一的服装,手拿标语簇拥在广场上呼喊着反战口号,向政府施压。有一次百万人大游行就是在华盛顿举行的,景象十分壮观。
有一次张亚勤看到一位女性反战主义者,在白宫前面搭了帐篷,每天24小时就住在那儿,白天在那里静站或者静坐,晚上累了就在棚子里睡觉。在白宫前整齐宽敞的广场上,这个干干净净的小帐篷异常显眼。张亚勤每次经过的时候都会和这位女士说说话。据说,她是从1981年开始在白宫前搭建帐篷的。2002年,张亚勤再次回到华盛顿的时候看到她还在那儿,就那样静默地对峙着,到现在已经快30年了。2009年张亚勤有一次去华盛顿,她还在。
张亚勤说:“每次去华盛顿路过白宫的时候,我都会站在那里静静地看一会儿这个执著得的近乎执拗的女人,没人知道她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会一直坚持做这样的事,但三十年如一日的精神确实非常值得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