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篇 兵事体育 剑之在左,青龙之象

古书上记载,春秋时有一位铸剑的名匠叫干将,他与妻子莫邪为吴王阖闾铸剑时,“使童女童男三百人鼓窬装炭”,莫邪还虔敬地将自己的头发、指甲剪下投入熔炉中以砾金,终于铸成了两把宝剑。

古书上还有一个记载,说是吴国有一个工匠,为了铸成宝剑,竟然“杀其二子,以血衅金”而铸剑。干将的师父铸名剑时也是“夫妻俱入冶炉中,然后成物”。

在这种传说背后,有没有文化上的深层含义呢?

这种行为,其实就是一种类似歃血、献牲的仪式化的行为。铸剑时的这种虔敬的仪式化行为,在远古可能是一种杀俘或自殉的嗜血的野蛮仪式。到了先秦社会,剑崇拜心理的产生和强化,就导致这种行为方式的产生和广为流传。

在古代的典籍文献中,只有剑这一古兵器,常有变形升飞之类传说的记载。旧小说中,剑仙还能“飞剑斩人头”或者“御剑而行”。而且,这类变形,还往往跟龙的形象有关。

《晋书·张华列传》中,记述了丰城县令雷焕掘地,得到了一把宝剑。后来雷焕去世时,把宝剑传给了儿子雷华。后来有一次雷华渡河,“剑忽于腰间跃出堕水。使人没水取之,不见剑。但见两龙各长数丈,蟠萦有文章”。

董仲舒在《春秋繁露》中谈服饰制度时说:“剑之在左,青龙之象也。”在古代社会,剑与龙常常被认为能互相化育、合为一体的。龙在上古时期是华夏诸族普遍崇拜的一种图腾。龙的原型是蛇,龙的图腾来源于对蛇的生命力的崇拜。另一方面,龙又是阳类生物的象征,它是雄性和阳刚之气的体现。

看来,先秦对剑的崇拜心理积淀着我们远祖对雄性生命力的信仰和崇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