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篇 衣食住行 挂历与年画

过年了,人们都喜爱在客厅里、卧室中挂贴年画。一张张新年画给家家户户平添了欢乐的节日气氛。年画是我国的一种古老的民间艺术,和春联一样,它也起源于“门神”。春联由神荼、郁垒的名字而向文字发展,而年画则沿着绘画的方向发展。

年画最早盛行于明代。明太祖朱元璋提倡贴春联,所以年画也受其影响随之而盛行开来,当时,年画有三个重要产地:苏州桃花坞,天津杨柳青和山东潍坊;以后就渐渐形成了我国年画的三大流派。

后来,随着木板印刷术的兴起,年画的内容愈加广泛了。它的内容已不仅限于门神之类,而渐渐把财神请到家里,进而在一些年画作坊中产生了《福禄寿三星图》、《天官赐福》、《五谷丰登》、《六畜兴旺》、《迎春接福》等彩色年画、以满足人们喜庆祈年的美好愿望。

我国收藏最早的年画是南宋《随朝窈窕呈倾国之芳容》木刻年画,画的是王昭君、赵飞燕、班姬和绿珠四位古代美人。

我国民间流传最广的是一幅《老鼠娶亲》的年画。这画描绘了老鼠依照人间的风俗迎娶新娘的有趣场面。民间流传新年除夕之夜是老鼠娶亲的吉日良辰,人们要放一些食物在床下、灶间,算是送给鼠新郎的礼物,以祈求来年五谷丰登。有些老奶奶在临睡前常逗孩子说:“快把鞋藏好,别让老鼠偷走当花轿了。”此话即源于此。因此,年画《老鼠娶亲》特别能引起孩子们的共鸣。

民国初年,上海郑曼陀将月历和年画二者结合起来,就成为年画的一种新形式。这种合二为一的年画,以后发展成挂历,直到今天还风靡全国呢。

“门神”是谁?

新春伊始,第一件事便是贴门神、对联。每当大年三十日(或二十九),家家户户都纷纷上街购买春联,有雅兴者自己也铺纸泼墨挥毫,将宅子里里外外的门户装扮一新。

那么,这两个“门神”倒底是谁呀?

据《西游记》的说法:径河龙王为了和一个算卦先生打赌,结果犯了天条,罪该问斩。玉帝任命魏征为监斩官。径河龙王为求活命,向唐太宗求情。太宗答应了,到了斩龙的那个时辰,便宣召魏征与之对奕。没想到魏征下着下着睡了一觉,魂灵升天,就将龙王斩了。龙王抱怨太宗言而无信,日夜在宫外呼号讨命。太宗将此事告知群臣,大将秦叔宝道:我愿意同大将尉迟敬德一道身着戎装,每晚站立在宫门外,鬼怪就不敢进宫了。太宗应允。那一夜果然无事。太宗因不忍二将辛苦,遂命巧手丹青,画二将真容,贴于门上。后代人相沿下来,于是,这两员大将便成为千家万户的守门神了。

而东汉应劭的《风俗通》中又是另一种说法:上古的时候,有神萘、郁垒俩兄弟,他们住在度朔山上。山上有一棵桃树,树荫如盖。每天早上,他们便在这树下检阅百鬼。如果有恶鬼为害人间,便用苇索将其绑了喂老虎。后来,黄帝教人们用两块桃木板画上神茶、郁垒的画像,挂在门的两边用来驱鬼避邪。

然而,班固的《汉书》中记载:广川王的殿门上曾画有古勇士成庆的画像,短衣大裤长剑。也就是说,在汉代,成庆才是门神。

从中国的先秦文献中,我们就可以看到祭祀门神的记载。南北朝时,民间已有在门上绘“披甲持钺”的神荼、郁垒门神的习俗。后世所绘神荼像,白脸、喜相;郁垒像,红脸、怒相。秦琼绘作白脸,敬德绘作黑脸。在今天我们可以看到的门神画像中,既有神茶、郁垒,也有分别执鞭、执锏的秦琼与尉迟敬德,就是没有成庆。也许到了唐代,他的位置就被秦叔宝和尉迟敬德取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