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篇 琴棋书画 九九消寒图

……童儿报道好大雪,望长空似柳絮飞扬还未住;老祖闻听慌张了,提笔错绘九九图。

这是一首流行于清代的“岔曲”,写的是冬天下雪的情况。那么,曲中的“九九图”又是什么呢?

原来,在清代道光初年。有一年的冬天非常冷,连道光皇帝都冷得不想出门,可久在深宫也很无聊,于是,他亲手绘制了一幅《九九消寒图》,其实就是“亭前垂柳珍重待春风”九个双钩空心字。每个字都是九画,九个字共九九八十一画。道光皇帝便让大臣们逐日描红填写,数九尽了,整张纸正好写完。

这种方法消磨了难熬的冬日,又很有文学性,立刻风行于民间,又逐渐衍化出了很多种,有作“春前庭柏风送香盈室”的,也有作“雁南飞柳芽茂便是春”的,这些字,每个字的繁体都是九画,合起来共八十一画。每天用红笔描一画,等到九个字都描完,春天便来临了。还有的人创作九体对联,每联九个字,每个字也是九画,如“枯城秋荒屏栏树枯荣、庭院春幽挟苍草重茵”等。读到这些文句,我们真不能不佩服古人对语言文字掌握的功底之深。

还有的《消寒图》则是真正的“图”,有的画一枝素梅,共画八十一朵梅花,把画挂在墙上,每天用红笔涂一朵,涂完,便是冬尽春来了。在一般百姓中,则是画圈圈的,就是在一张纸上印上九九八十一个圆圈,写好日期,每天依序在一个圆圈里记下天气好坏。如果是阴天就把上半个圆圈涂黑,晴天就把下半个圆圈涂黑,下雪则在当中点一点。所谓“上阴下晴左风右雨雪当中。”这就已经完全是纯粹的消遣了。直到现在,还有老人一到冬天就愿意画这个玩呢。

过去,市上专门有卖刻印的消寒图,图的两边印着一副对吹溃骸暗赐贾忻泛诤冢闶敲磐獠萸嗲唷!本啪攀辏鸵丫堑诙甏悍郑搅舜号氖焙蛄恕?类似的风俗在明代就有,明代的官府司礼监还印制了“九九消寒诗图”,每九天四句诗从“一九初寒方是冬”迄至“日月星辰不住忙”为止。当然,这种叫“九九图”的东西与我们后来所说的九九图明显不是一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