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篇 琴棋书画 画龙点晴

南朝有一个大画家,叫张僧繇,关于他的画,民间有很多传说。

据说,他在金陵安乐寺的墙壁上,画了四条白龙,画得活灵活现,可是没点眼睛。和尚和观众纷纷要求他为龙点上眼睛,他却说,不能点啊,眼睛这一点,龙就要变活,飞走了……大家当然都不信,纷纷请求他点上眼睛,这么好的画不作完多可惜啊。张僧繇没办法,刚给两条龙点了眼睛之后,须臾雷电交加,这两条龙就破壁而去。大家都吓坏了,于是剩下的两条,谁也不敢让张僧繇再点眼睛了。

他还曾画过两个天竺僧人,后来经过“侯景之乱”,被拆散为二卷,一卷上有一个和尚。就这样一直流传到了唐朝,分散在两家收藏。有一天,两个收藏者竟然同时梦见有两个天竺僧人前来,请求他设法将他和失散的同伴合在一处。收藏者照着做了,于是,自己患的疾病也痊愈了。

在润州有一个兴国寺,在大殿上,有斑鸠、鸽子等鸟类栖息在梁上,秽污了佛像。杀又不能杀,轰又轰不走,僧人们拿它们没办法。这时,张僧繇知道了,说,我可以解决这件事。和尚们都不信,心想,我们这么多人都拿这些鸟没辙,你又能怎么办?只见张僧繇在大殿的东壁上画了一只鹰,西壁上画了一只鹞子,都是侧首向檐外看,自此以后,斑鸠啊鸽子啊,什么鸟都不敢再来了。

这些传说都说明了张僧繇的作品在群众心目中的地位。

在历史上,张僧繇是梁武帝时(公元502~549年)最活跃的画家。这时正是龙门石窟开凿,佛教美术在北魏盛行的时期。所以他也就应时而生,成为一个承前启后的大画家。

张僧繇作画很勤,被形容为“手不释笔……无须臾之闲”。他有较高的写实能力,曾为梁武帝分封在各地的诸王子画像,据说“对之如面”,就是看着画就像看着真人一样。他画古今中各种人物的相貌和服装,都很真实。他有广泛的影响,他的儿子善果、儒童也都善画,南北朝后期的画家多受他的影响。他创立了佛像绘画及雕刻中的“张家样”,是唐朝吴道子出现以前最广泛流行的中国风格。唐代评论家认为,张僧繇的才能是多方面的,而且是前代画家之中最有成就者之一。

他曾在南京一乘寺门上用天竺法画的“凹凸花”,“朱及青绿所成。远望眼晕如凹凸,近视乃平”。结果人们都很惊异,而称这个庙为“凹凸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