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有一个高僧,叫做赵州禅师,很有禅法。有一次,赵州禅院来了一个新的僧人,赵州禅师问新来的僧人:“曾经来过这儿么?”那个和尚回答:“曾经来过。”禅师说:“吃茶去。”
禅师又问一个和尚,那个和尚说:“没来过。”禅师又说:“吃茶去。”
寺庙的院主问赵州禅师:“为什么来过也说‘吃茶去’,没来过也说‘吃茶去’?”禅师叫道:“院主。”院主答应道:“在。”禅师说:“吃茶去。”
这是《五灯会元》第四卷记载的一个故事。和尚每日长时间坐禅修定,需要饮茶生津止渴,提神益思,吃茶已成为寺庙的家风。“赵州吃茶去”是禅宗的一大公案,赵州三次说“吃茶去”,这就是禅宗所谓的“机锋”,意在消除僧人的妄想,随缘任运,平常自然。
那什么是机锋呢?锋的意义简单明确,是刺物之器的尖,如刀锋、剑锋等。机可以解为机缘的机,教学要因人而施,相机而施,这样,机锋就是适应学人之机而给予的一刺。也可以解为机微的机,这样,机锋就是给予学人的微妙而难以明言的一刺。禅宗讲究本心就是一切,悟性就在你脚下,只要悟了,一了百了,仿佛是莫名奇妙的,在禅宗来说,却可能是悟了道的表现,这就是南禅的“不说破”的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