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语
当下的人性是可悲的,因为他们全心全意的一切行为全是为自我着想。因而我们渴望着那毅然承担人类所有的得失、苦难、愉悦、新旧的未来的人性的诞生。
当尼采以未来的眼光看这个时代,竟然发现现代人身上没有任何值得一提的。这在历史上是一种新奇的趋势,假如这种萌芽期有数世纪之久,则或许早就培育出了无数了不起的品种,而我们的古老地球也能让人类生活得更加舒适愉快了。然而,事实上我们这些现代人却才着手打造那未来之栋——我们几乎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对我们来说,几乎这并不是什么新的情感问题,因为历史感依旧显得如此贫乏与冷酷,并对一切滥施打击:对他人,它则是即将来临之年代的先兆,在那些人眼里,我们所在的地球像是一个悒郁的病号,为了忘掉眼前的不适,而暂时回忆那过去的青春时光。事实上,这便是崭新情感的一面。凡是知道怎样将整个人类的历史当作其自身之历史来看的人,便能体会到病人的痛苦,老人的怀旧、烈士的献身、英雄的迟暮等多种心境。而为了要能忍受这各种悲伤,我们依旧得强打精神,做个在战斗后仍能向黎明与喜悦欢呼的英雄。仿佛我们便是世界的分水岭,以往一切知识和高贵美德的继承人,同时也是新贵族阶级的第一人,这些都是我们所未曾梦想过的。
要毅然承担人类所有的得失、苦难、愉悦、新旧,将它们统统装进一个心灵里面,且蕴含在一种感觉之中;如此,便能达成人类前所未有的幸福——一种上帝的愉悦、充满了幸福与悲伤,欢笑与泪水,那种愉悦就像黄昏的落日,不断地将其不绝如缕的充实与空虚注于大海!这种神圣而庄严的感觉,或许可以称之为“人性”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