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福临胸口起伏,一瞬间想入非非的时候,青青突然回身,黑亮的眼睛盯着他,“表哥,你做什么呀?”
“我…我……”福临脸烧的通红,想解释自己不是故意轻薄,可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轻薄的想法,完全没有毅力控制自己的手叫它缩回来安安分分的呆着,“表妹我们,我们圆房吧。”终于福临期期艾艾地说出了他想了许久的、现下脑子里正在想的。
青青脸也红红的,她手抵着一直悄无声息朝她靠近的福临的胸口,小声说:“表哥,咱们不是说好的私下里当兄妹吗?你怎么这么快就反悔了?”说话间,穿着夏衫里衣的娇柔身躯已经被挤到了墙边,福临好像没发现自己一直在不断靠近她,仍是两只眼睛亮晶晶的充满渴望地盯着她,手放在她柔韧的腰肢上几不可查地微微滑动,小声哀求着:“表妹,我实在忍不下去了,我当不了兄长,只想当你名副其实的丈夫。我从没把你当妹妹,在京郊桃花林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想娶你的。”
“可是,满京城的人都说你不喜欢蒙古格格。”青青仿佛还是害羞,有些抗拒地别过脸去,露出透着粉色的腮,乌云一样的青丝垂在那吹弹可破的脸颊肌肤上、纤瘦圆润的肩膀上,似有若无的香氛气息从她的发梢、身体中散发出来,弥漫在盖着帷幔的拔步床内,“……而且表哥你也从未说过喜欢我。”
“我当然喜欢你!”福临像是受到了眼前美景的蛊惑,激动地更是又逼近靠着墙的娇美少女,距离近到几乎是伏贴在她柔软的身躯上,他低头充满渴望地靠近那诱人的粉腮,带着气音的低沉声音像在发誓又像在诱导,“表妹,你感受不到吗,我总是想你想得五脏六腑都在疼痛,只有不断靠近你贴近你才能缓解,我早已爱你到无法自拔了。今天,就让表哥好好亲近亲近你,好不好?”
青青感觉到自己抵着那人胸膛的手被握住,挪开,放在他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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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帐中,暧昧火热的气息愈发浓烈,偶尔能听见一两声女子低低的呜咽声,就在一切水到渠成即将完成生命大圆满的时候,突然,少女发出一声惊呼,用尽力气推开伏在她身上的青年,“表哥,你背上,有什么东西在动?”
“怎么了表妹?”福临喘着气,无奈又不解,他才刚刚迫不及待地解开自己的衣衫,没来得及解开表妹的一起贴贴呢,表妹怎么好像被他的身躯吓到一样,泪眼汪汪地往后缩,难道是从没见过男人未穿衣服的样子,太害怕了吗?
心绪激荡间福临根本没听清青青刚刚喊出的话,还要上前安慰被自己吓着的爱妻表妹,他一边拉过衣服挡住身体吓人的地方,一边靠近她,轻容地哄道:“是我的错,没考虑到表妹你未经人事,我应该叫吴良辅先送避火图过来的。”
然而青青直接抬起一只脚踩在他靠近的胸膛上,使劲抵着,原本情动带着红晕的脸颊上此时更是通红,是使劲使出来的,“表哥!别说这些了,你背心上有什么东西在扭动,刚刚碰到我的手了!好吓人,像毛毛虫一样!”
什么像毛毛虫一样?
福临这才察觉青青对他的抗拒似乎不是他想的,顺着她的视线,他努力回头望自己的背,可他当然瞧不见,只是这一动弹,将后背袒露在了青青的眼前,青青自苏醒乃至参加穿越局的工作至今,从来没见过这样诡异可怖的场景,惊得她瞪圆眼睛几乎忘了呼吸。
那仿佛是只活着的虫子,头部已经埋在人类的皮肤下方,细长散发着诡异紫黑色的躯干还在外面不停扭动着,往里钻着。
福临看不到自己的背部,却发现自己的亲亲表妹盯着他的背已经吓得不再说话,一双美丽至极的眼眸里蓄满了泪水,瞬间叫他心疼得不行,一挥手用力拍开罗帐,跳下床,一边穿裤子一边道:“表妹你在这等我,我叫吴良辅帮我瞧瞧。”
福临只套了长裤,光着上身打开寝殿门喊吴良辅和含珠,那二人本来坐在门廊下正在打瞌睡,听到声音连忙凑过来,福临让含珠进去看着表妹,命令吴良辅跟自己一道去偏殿,“你来瞧瞧朕背后有什么。”
等到了偏殿,灯火通明中,原本一头雾水的吴良辅这才看清福临的背,顿时腿一软差点瘫在地上:“皇上,您背后心口处有只黑虫正往肉里钻啊!”
将将入夜,整个皇宫此时却灯火通明、喧哗声大噪,太医院当值的太医全都被宣进了坤宁宫偏殿。太医院院正陈复仔细观察着皇帝背上诡异的虫子,那虫原先已经钻了大半,被吴良辅揪着往外拽了半截,实在无法完全拽出来,吴良辅就一直捏着虫尾等太医来。
此时太医院正也觉着棘手,这虫一看就知道有毒且有口器咬住了皮肤下的肌肉,若是用蛮力取出怕是会像蜱虫一般致人于死地,最安全的方法是麻醉它,等它自然脱落,可这只虫的头部已经深深埋在陛下背部的肌肉里,用烈酒或麻沸散也不起作用了。
陈复:“皇上,恕臣斗胆,现下只能使用刀具将被虫咬住的部分皮肉剜去才可安全取出此毒虫。”
“没有其它法子?”剜掉一块肉,必然会留下疤痕,福临这般想着,有些不爽道,他还没把自己给表妹呢,留下个丑陋的疤痕叫什么话。
“别无他法,而且要尽快进行,否则不知此毒虫在陛下体内会不会散播毒素影响龙体。”陈复坚持道。
到了这个地步,福临只好听太医的,叫太医们去准备,又叫吴良辅拦着不让皇后表妹进偏殿来。刚刚表妹被他吓得不轻,一会儿要是担心他非要来看,再瞧到太医拿刀剜肉可不得了。
吴良辅刚小跑出偏殿就撞见含珠扶着脸色苍白的皇后已经到殿门口了,他连忙拦住不让进,皇后娘娘怕是见到陛下背上的东西了,一张清绝美丽的小脸此时白的不行,眼睛还湿漉漉的仿佛刚刚哭过,他可不敢放皇后娘娘进去,若是吓出什么好歹来,皇上第一个要他的小命。
含珠见状也劝青青,太医诊治她们就不要进去打搅了,场面血腥不说,万一叫太医分心也不好。
“那我在这等着吧。”青青颔首,吴良辅闻言赶紧去搬了个椅子过来请她坐着。
等了半盏茶的功夫,宫外传来了一阵喧哗声,是太后的轿撵到了,连着许多急急忙忙赶过来的宫妃一起,众人一股脑地冲进坤宁宫偏殿来,见到皇后坐在门口,孝庄上前问道,“这是怎么了,大半夜怎么把太医全叫来了?福临他在里面?”
吴良辅已经机灵地又搬来了个椅子,请太后娘娘坐下说话,一边将皇上被虫咬了的事说了。
孝庄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冷冷地:“宫中哪来的会钻人肉的虫子?还正好钻到了皇上的肉里?孟古青,你晚上跟皇帝在一个屋,你瞧见虫子从哪来的?”
青青脸色尚苍白着,摇摇头,“不知道哪里来的,表哥褪了里衣才瞧见虫子已经钻在肉里了。”
看着侄女一副惊吓过度的可怜模样,孝庄也不问她了,总归不可能是自己侄女干的,扭头叫苏麻喇姑彻查坤宁宫今日所有人员往来,一应吃穿用度之物。
院子里时不时响起哭饶声,一众宫妃都人心惶惶,互相对视,谁也不敢说话。佟妃站在众妃之中,手死死捏着木阿黎扶着自己的胳膊,脸白的像见了鬼一样。
蛊虫竟然被发现了,怎么会被发现?蛊虫入体无声无息,毫无痛觉,应该就在帝后休息之时成功附体才对啊!
佟妃不知道福临跟青青并不是上了床立即就敦伦完沉睡,而是福临读了许久的故事书,才赖着青青亲近,那时从香囊里苏醒的蛊虫将将爬到男人的身上。
半个时辰的时间,太医已经取出毒虫,将皇帝的伤口包扎完毕。福临此时才感觉到背部剧痛,龇牙咧嘴地穿好衣裳,查看太医取下的东西,洁白的瓷盘里一只紫黑色的指节长的虫子正不停扭动着,头部还死死咬着一块沾血的红肉,福临脸顿时黑如锅底,这东西一看就不是路边随意能见到的虫子,想到若不是今晚自己冲动的想与表妹圆房,这只虫此时恐怕已经沿着他的血肉钻入心脏了。
有人要谋害朕!
瞬时,福临的脑回路跟孝庄完全吻合了,他阴沉着脸,想着是前朝余孽?还是有谋反之心的亲王大臣?这虫又是怎么进入坤宁宫的,怎么上他的身的?
“陛下,这不是普通的毒虫,臣在一本医书中见过类似的记载,非常像传闻中的巫蛊之术。”太医们轮流查看毒虫之后,有一人说道,“巫蛊压胜之术从古至今都是宫廷禁忌,但若是被蛊虫成功入体,轻则蛊寄生的宿主立即对母蛊的主人言听计从,重则性命不保。”
院正陈复揪着胡子,他也听说过此物,“蛊虫还是活的,或对母蛊尚有感应,可以此找出下蛊之人。且此虫散发着阵阵香气,下蛊者应当还善于调香制毒之法。”
“佟妃!”不必太医继续推理,福临已经想到今日非要赖在坤宁宫献殷勤的佟妃,她亲手做的鸳鸯戏水香囊,晚间他立即就戴上身了!
竟然是佟妃!
当佟妃被从人群中抓出去的时候,众妃嫔简直傻了,一个妃嫔居然谋害皇帝,这搁谁也想不到啊!
皇帝就是她们的未来,没了皇帝无子的妃嫔就是废子,所以谁也想不通佟妃为何要这么做,并且佟妃是怎样做到的?她一个闺阁少女,初入皇宫,哪里来的高深巫蛊之术呢?难不成是佟家想造反,所以一直准备着这些要人命的东西?
只不过佟妃做下此事,他们佟家就是没造反也等于反了,福临和太后早在第一时间就派兵抄了佟府,即使佟妃招认自己只是想用蛊虫使皇帝心仪自己,可谁信呢。当皇帝被你的巫蛊之术控制时,你说你只会叫皇帝爱自己?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这些后续的处置,青青没怎么关心,她惊奇了一阵子世上竟然真的存在巫蛊之术后,见皇帝好端端的就是背上少了一丁点肉,便安心呆在自己的坤宁宫,又过起奢靡享受又骄纵的米虫日子。福临忙着处理巫蛊案件牵扯出的一串官员,也没忘时不时给坤宁宫送各种珍奇宝贝供青青赏玩,每日夜里还非赖着让青青给他吹吹包扎好的伤口,说是表妹吹吹就不疼,不吹就疼的睡不着觉。青青被他烦的没法子,每天睡前都要给他吹吹背。
“害。”
这日又是同往常一样被表妹轻轻柔柔地在背上伤口隔着纱布吹了口香风,福临趴着脸色发红,有些窘迫无奈,被表妹吹吹的确很快乐,可是他这个姿势太硌了,简直是痛苦并快乐着。
“表哥你叹气?是我吹疼你了吗?”青青趴到他身边,脸颊枕着手背,轻声问道。
福临扭过脸来,看着青青近在咫尺的娇艳又懵懂的脸,忍不住又叹气,他硌得更疼了。
作者有话要说:收集完毕!大家都爱看HE甜甜宠爱呀,那就不搞狗血男主失身了HHH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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