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米八的身高居然能跳到这个高度，绝对很厉害啊！”
“不是说他很一般的嘛，是队内第二高了吧。”
“他那么纤细的身材怎么有这么强爆发力的。”
“明明什么也没做为什么他跳起来，我都不敢呼吸。”
“天生自带威慑力？”
底下议论的人挺多的，成为议论中心的森明雪倒是没什么反应，而是看向了鹫匠老师。
鹫匠老师的脸色不能算有多好，依然是严肃的模样，分不清高兴还是不高兴。
杉田助教都有点紧张了，在一旁提醒鹫匠老师，“小森真一，摸高……”
“我听见了。”鹫匠老师打断杉田助教，看到小森真一轻跃上去的那一瞬，即使不是在专业的教练也能看出这孩子天赋异禀。
何况他做教练这么多年。
光芒四射的二传手，偏偏是和他理念想背驰的，但是如此的好苗子，完全没有视而不见的道理，这小子还只想做二传手，如果做主攻手也算是和他理念重合了，也不至于这么为难。
鹫匠锻治站起来，走到杉田助教的身边，拿过了他记录的本子，随后宣布道，“小森真一入选正选。其余人员保持不变。”
听到这个消息最先激动地是五色工，跑过去就拉‘小森真一’。
“小森君，你……你！”五色工的脸已经歪了，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你居然跳得比我高这么多！你是不是谎报摸高了！”看似是在质问我，其实手一直握着我，倒有点像在恭喜我。
这孩子怕不是个傲娇吧。
“我又不当主攻手。没事的啊。”森明雪没有过多的情绪起伏，从鹫匠老师的态度来说，她的困难才刚刚开始。
一个教练在任这么多年，哪些位置重要哪些位置不重要，这种想法是已经定型的，更何况还是教导学员的年份过了三十年的人。
他的经历都是丰富的并不是年轻人所谓的见识短见，反而一遍遍经历过来的现实让他形成了这样的定型思维。
就像县内第二强的青叶城西高校，那位县内第一的二传手，传着漂亮的传球，调动着队内最强的实力，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呢，常年被白鸟泽压在地上打。
最强的力量往往是最纯粹的，并不需要复杂的战术，也不需要团队作战，只要牛岛若利出场就有碾压一切的力量。
与其让一个自知自己很强的二传手来主导这场比赛，发挥多余的力量，还不如让一个愿意收起光芒只服务于牛岛若利的二传手来配合这场比赛。
我大概知道鹫匠老师为什么对我这般不待见，我反正也已经宣战了，这势必是一场用言语没办法阐述理论的战役，一切都要靠实际行动。
我也不是那么多废话的人。以前我们的教练就告诉我们一个理念，凡事要务实，脚踏实地。
摸高测试之后社团训练正式开始了，有托球攻击的训练，也有垫球练习，还有队内训练赛。
等到了队内训练赛，也许是后来的原因，我站在里面总有一种格格不入。
我站在边角，才发现队内训练赛，是有固定阵容的，只不过有很多种搭配，而这种搭配还是昨天出的方案。
没有我。
杉田老师人非常的温和，把我单人喊了过去，问我意见，对是问我意见而不是其他。
“给你安排进五色工那组你愿意吗？”
“没问题。”我看了一下助教老师递过来的安排表，安排表应该是鹫匠老师写的，里面其他人倒是随机搭配，但是白布贤二郎和牛岛若利就像是连体婴儿一直被安排在一起。
已经看出了鹫匠老师的用意了。
被分到五色工组，其实我也明白意思了。
‘等你让我无话可说吧。’
但到底没有欺负我，五色工这里面除了牛岛前辈之外最具有潜力的主攻手了。
我拿着安排的表格收起来放到了外套口袋里，然后把外套挂了起来，进入了赛场。
果然，我在牛岛若利的对面。
牛岛若利气势汹汹的站在我的对面球场，拍着球等着队伍到达整齐。
五色工看着我早就忘了刚才还对着我歪脸呢，“教练让你打什么位置。”
训练安排表上会写，大部分人都会在换组的时候，也调换位置。
“二传手。”我回答道。
五色工从刚才还把我视作对手，转而变成了现在的眼睛闪闪发亮，昨天这个组里就是个副攻手当得二传，五色工被牛岛前辈按在地上摩擦，听说小森真一给他当二传手，那摸高334的二传手，他已经觉得自己强大了起来！
我还没怎么注意到他情绪的转变，就只见他泪眼汪汪好似感动出荷包蛋的眼睛了，我一脸惊讶，“怎么了？”
“我终于有一个正式的二传手了吗！我是不是就能战胜牛岛前辈了！”
我虽然在捡球的时候已经看过正选每个人的情况，但毕竟只有一天，一天才三四个小时的活动时间，因为一直在管后勤，真正的捡球时间可能都不到一个小时。要真的能一下子都了解的话才奇了怪呢。
所以要在训练赛中，我才能直面每个队员的习惯，技能，和技巧。
但我还是敢保证。
“我们俩今天应该打不过牛岛前辈的。”
刚才还兴奋的五色工，立即失去了颜色。
“不过不会永远打不过他的。”这不是安慰是承诺。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也验证了我的说法，今天和牛岛若利打了三场，一场没赢甚至是压倒性的被屠了。不过还是有不一样的反应的。因为在磨合期，队友们之前自然也没什么埋怨，只是吐槽着牛岛若利为什么可以这么强。
作为观众和作为对手是两种不同的体验，因为和牛岛若利站在了同一球场上，而我还在他的对面，终于真切感受到了他的厉害之处。
让人没办法从他的身上挪开视线，那气场，那健硕的身材真的让人痴迷。
今天和我一队的天童觉在我身边一起做拉伸，脸转向我的时候和我说，“小森君是被虐傻了吗，看着若利眼睛都不离开。”
啊，我赶紧不自然的收回了视线，谁让若利就在我前方视角拉伸呢。
“才没有，我只是在看我们白鸟泽的主力，到底是何等厉害的人。”
太喜欢看他打球了，有一种被完全征服的痴迷，现在完全就是迷妹心态。
拉伸完，我起身去找五色工，“五色君，我今天开始就住校了，估计以后不和你一起回家了。”
“那你晚饭怎么解决？”
当然是吃食堂了。不过这个点也没了，“估计去校外便利店买点吃吧。”
“那刚好若利也是住校，你跟着若利就行了。”天童觉插了一嘴。虽然只是打了三场，天童觉还是对这个执着于打二传位的新人还是很感兴趣的。
我真的没想麻烦牛岛前辈的，毕竟今天搬宿舍已经很麻烦牛岛前辈了。
“不……”我刚说不用，天童觉已经跑了过去，“若利，你晚饭去哪儿吃？带着小森君呗。”
我汗已经下来了虽然我如迷妹一般崇拜他，但是过多接触还是有点紧张的。
况且，我总觉得牛岛若利应该嫌麻烦的人。
只见他看了我一眼，平静的说，“嗯，可以。”
然后我就莫名的和牛岛若利一起去吃饭了。
但是这就让我很尴尬了，昨天是吃饭前垫一垫，我就算吃的那么多也只是在我还要吃正餐的情况下，但现在一个一米九的牛岛若利拿了一盒便当，一块面包，还有一杯牛奶，我这怎么好意思多拿啊。
而且还是在一个帅哥旁边，我怎么也得控制一下，但是我怕饿啊，我先拿了关东煮，选了一盒的便当，还有好几根蛋白棒，然后站在热哄哄的包子面前在想，我如何巧妙的吃饱了还不让牛岛若利觉得我像个饭桶。
我咬了咬牙，最后还是没再买几个包子。
热好了饭之后，我就找了牛岛若利旁边的位置坐下，刚准备吃，坐在我身边点牛岛看了我桌子上的，“今天就吃这一点吗？”
好吧，昨天已经看见了，“我……我减肥。”
牛岛若利再看了我一眼，“你这个身材再不多吃点，恐怕会断吧。”
我：……
谢谢你，因为有你温暖了四季。
作者有话要说：牛岛若利：我只是在称述事实。
五色工：小森君！给我托球！
白布贤二郎：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