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打架床尾和,多么烂俗的剧情。
我一直以为这样狗血的剧情必然是无聊而烂俗的,是梦想爱情的作者们YY失败后不得不沿用的情节。然当自己也生生体验了一次又一次后,纵然不甘愿,我也不得不承认:
原来,现实的人生就是那样的狗血,那样的百无聊赖。
我睁着眼望着岁月留在原本雪白的天花板上的痕迹,却怎么也想不起自己是怎么被易笙诱拐上床的,只记得他激烈的拥抱,有些粗暴的、强悍的,占据了一切。
身体还残留着那时的记忆,有些痛,有些酸,□好像还流了些血。但全身上下最痛的,还是昨日备受折磨的手腕,青紫青紫的,还留有清晰的指痕。
看着残留在皮肤上的触目惊心的淤青,我想若被不知情的人看到,铁定会怀疑我被家暴。
虽然我个人觉得,事实也相去不远。
余光瞥向身边褶皱未平的空位,上面还留有淡淡的余温。我想都没想的,抱着被子滚了过去,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一种难以形容的祥和宁静充斥心头。
无法言语的舒坦!我趴在软软的枕头上,懒懒地摸向床头柜的第一个抽屉——那里常年只放着我几个月都抽不完的一包烟。
没想到摸了老半天,烟是没找着,反而只摸到一包约莫大概在穿越路上迷了路的戒烟糖。
我皱眉打量着来路不明的糖,门口忽的传来一声轻轻的嗤笑:“郝郝,郝大爷,现在才想起事后烟,是不是晚了点儿?”
右眼猛得一抽,我还不及应声,就见易笙顶着一张满载坏笑的俊脸,大喇喇地坐到床沿。伴随渐他渐低沉的声音的,是那只逐渐开始不安分的手,沿着薄薄的被子,轻轻地爱抚着我的腿,“还是说……亲爱的,你又想要了?”
想要?我不屑地冷哼了一声,直接从鼻孔里出气,压根儿懒得搭理这毫无技术可言偏生还喜好钻研并且自恋过头的家伙。
在某人抗议之前,我将戒烟糖精准地扔回抽屉,彻底地无视得意忘形的某色狼,自顾自看起前些日子打印出来的招聘广告。小巧方正的铅字跳入眼帘,轻易取代了那张祸国殃民的罪孽的脸。
不出所料,不多时,厚厚纸张的对面便响起了易笙挫败的轻叹,以及我控制不住悄悄上挑了几分的嘴角。只是,依然没有理他。
好耐性从来不是易笙的优点,很快他便任性地拨开资料,沮丧地看着我似笑非笑的表情,半晌才很不甘心地闷声道:“先吃早饭,我煮了你最喜欢的白粥。”
“好。”我爽快地答应,半点不犹豫,大大方方地掀开被子,在他□裸的目光中展示——在他进来之前就已经穿好的吊带丝绸睡衣,便宜又挡光,非常好用。
砰然关起的木门,隔离了易笙彻底被打败的郁闷“咆哮”。
而在浴室里的我,竟那样轻易又无措地发现:盥洗台的镜子中映有一张久违的灿烂明媚的笑容,带着一丝丝慵懒的眸子里,此时此刻,满满的尽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