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陆续的接到电话,去面试了几家亲戚朋友推荐的和学校招聘会上投了简历的公司,到哪儿都是翻来覆去的填一堆的表,所有公司里管招聘的都是一副自以为是的死人脸,好像谁上辈子欠她点什么是的,问了我无数个蠢的不能再蠢的问题,我振作起精神挤出笑脸加倍愚蠢的回答了他们,可他们还是不甚满意,摇头尾巴晃的竭尽全力向我展示炫耀他们身为那些鸟公司一员的骄傲和满足,真不知道他们日复一日的干那些一眼就能看明白的,狗训练训练都能干的破事儿有什么好兴奋自豪的,更让人难过的是他们还都骄傲的宣称自己也是大学生,真不知道都是那个野鸡大学毕业的。
所有公司都因为我拿不出毕业证和学位证而没有再联系我。
去补考那天,方凌穿的漂漂亮亮的给我在她身后占了个座儿,我却因为考试前熬了个通宵而头昏眼花的几乎迟到,“你怎么没穿西服啊?”她笑呵呵的冲我打招呼,随即又神神秘秘的俯在耳边告诉我不会就踢她的凳子。30分钟后我第一个交了卷,没有作弊,我甚至看都没看那个肥猪监考一眼就出了教室。
临近中午时,太阳也开始灼人,校园里的小女生都换上了浅色的短裙,书本抱在胸前三三俩俩有说有笑的走过眼前,老槐树的四周被堆满了施工队的沙土石料,我心情不佳可还是借着老槐树的树荫看了份体坛周报,趁着校园里的广播还未响起赶紧回了家,那份报纸被我留在了椅子上。
三天后我知道了成绩后又不得不回到学校去找那个肥猪,没想到的是他对我异常的客气,看了眼成绩单非常痛快的就把毕业证发给了我,这大大的出乎了我的意料,甚至心里都有了一丝对他的感激,送我到门口时他大度的拉住我告诉说,既然大家都踏入社会了,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大家都是年轻人,都要向前看,以后还要多多联系互相帮忙,社会上那些乌七八糟的关系没那个能比咱们同学校友这些来得更纯洁可靠。
“其实你那时跟老丁头使使劲儿,花个几千块钱,学位也就拿下来了,看现在,多可惜啊!”临别时他一脸痛苦的为我惋惜。
看着他那一脸留油的肥肉,我很想跟他说说老大的事儿,可话到嘴边,却又觉得很是无聊。
生活总是这样滑稽的让人绝望,我什么心情都没有,哭笑不
在系里替大锯索取考研资料的时候,负责工作的老师给了我一句最痛快不过的答复:没有学士学位的学生绝不能考研,任何一所学校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