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3日:中革军委发出《关于一律使用代名的命令》:军委为红星,军委直属各部一律代以红星二字。军委第一纵队为红安、第二纵队为红章。红军第一军团为南昌、红军第三军团为福州、红军第五军团为长安、红军第八军团为济南、红军第九军团为汉口。并规定以上代名自十月十五日实施。
是日夜,朱德致电各部首长:
甲、兹重新规定各补充团正式拨给各兵团管辖,区分如下:一、江西补充第二团、于都补充第八团拨给一军团。除补二团已补一军团外,一军团应即派员到于都接收补充八团,并于十五号晚带往一军团集中地点。二、补充第三、第四团均拨给三军团。补充第三团,应令其由长胜随三军团后十六(日)早开到三军团第二集中地区之车头;补四团由三军团派员至于都接管,于十六号晚开至埠前冈附近,随三军团后跟进。三、补充第五团仍拨给五军团,由五军团派员至江背洞直接接收。在五军团末移动前,仍继续接收新战士,当五军团移动时,即随五军团后方部移动,并特别进行巩固工作。四、于都补充第六团拨给八军团,由八军团立即派员前往于都接收,并于十五日晚开往社富地域随八军团行动。五、现在于都之补充第一团拔九军团,由九军团立即派员到于都接收,并于十五日晚由于都开往会昌。到达会昌后,即随九军团行动。
乙、各补充团拨给各军团干部及新战士,全部均由各军团负责训练,并切实进行巩固工作。第七补充团干部仍须继续接收新战士,准备补充二十四师及军委直属部队。该团驻地由项主席指定。
丙、执行起情形,望电告。
10月17日,五军团在董振堂的率领下,坚守兴国近半月,然后将阵地交给前来接防的独立三团。于18日夜晚,全军赶到于都的仓前、罗坳一带集结,仅停留了一天,在接收了兵员、物资等各项补充后,就匆匆赶到于都河边,准备渡河。
站在河岸边,董振堂内心感慨万千。他舍不得离开这块红土地,在这里,他由一位国民党将军蜕变为坚定的无产主义者,成为了红军的高级将领;为保卫这块红土地,他与他的战友们浴血奋战。而今,就要离开这片热土以及给予革命最大支持的苏区百姓,什么时候才能够打回来呢?……
已调赴赣南军区任政治部主任的刘伯坚匆匆赶来送行,董振堂迎上前去,两位亲密的战友紧紧拥抱在一起。面对几十万敌军的重重围困,留在苏区坚持斗争意味着什么,董振堂心里十分难受。
“刘主任,真想和你在一起,并肩战斗啊!”
刘伯坚深情地说道:“我何尝不想啊,组织上决定把我留下来,继续坚持斗争,我必须服从组织,这是党的原则!你这次率五军团作为全军的后卫,肩上的担子也不轻啊!”
此刻,军情已十分紧急,敌人的炮击越来越近,身后的战士们都是奔跑着上到浮桥,时间不多了。
刘伯坚从容地说道:“老董,该上路啦!一路保重,将来革命胜利了,我们还会再见面的,祝你们前途顺利!”
还能说什么呢?千言万语,难诉衷肠,董振堂坚定地回答道:“刘主任,红军主力离开苏区后,斗争会更加残酷,你要多保重,我们会争取早日打回来的。”
这时,许多根据地乡亲站在河边,唱起了《十送红军》的歌儿:“一送红军下了山,秋风细雨缠绵绵,山里野猫声声叫,树树梧桐叶呀叶落完,红军啊!几时人马,再呀么再回山……。”乡亲们扶老携幼,站立在岸边,就这么反复地唱着,唱到人人落泪,唱到红军大队人马消失在对岸的崇山峻岭之中,还久久不忍离去。
主力红军走了,艰苦而悲壮的根据地三年游击战争就此开始。一九三五年三月,刘伯坚率部突围,准备向粤赣边游击根据地转移。在途中遭敌重重包围,苦战一天一夜,军区司令员蔡会文和少共书纪陈丕显冲出重围,时任江西省委书纪的阮啸仙中弹牺牲,刘伯坚在指挥作战时身中数弹,他的警卫员谢有才拼全力背着他且战且走。在此生死存亡之际,刘伯坚忍痛推开警卫员喊道:“快跑!不要管我,多冲出去一个人,就多一份革命力量!”。就这样,刘伯坚为掩护其它同志突围,在江西信丰、会昌交界处不幸落入敌人的魔掌。
刘伯坚被俘后关押在大余,不仅受到敌人反复的刑讯和肉体折磨,还多次被押到城里游街示众,面对敌人的严刑拷打和精神折磨,刘伯坚大义凛然地对主审他的国民党官员说道:“怕死不革命,革命不怕死,要杀便杀,何必废话!”
敌人在他身上可谓绞尽脑汁,却得不到一丝结果。由于刘伯坚曾担任过国民军的政治部主任,协助冯玉祥参加国民革命,国民党军中许多要员都曾经是他的同事。因此,敌人无奈的劝说道:只要办理一个脱党手续,就可重获自由。刘伯坚拒绝了他们的“好意”,他说:“我的共产主义信仰是不可动摇的,你们不要再费心机了!”
审讯的官员带着叹息和钦佩之心再次问他:“你说共产党有办法,为什么弄得现在一败涂地?”刘的回答是:“胜败乃兵家常事。古人云,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只要革命火种不息,燎原之火必将漫天燃起!”
……
在狱中,他回首自己革命的一生,为求工农的解放而奋斗不息。所走的是一条正确的道路,没有什么可遗撼的,于是写下一首千古绝唱——《带镣行》
被俘大庾县,过街气轩然。
牢中留此诗,百载正气传。
带镣长街行,蹒跚复蹒跚。
市人争嘱目,我心无愧怍。
带镣长街行,镣声何铿锵。
市人皆惊讶,我心自安详。
带镣长街行,志气愈轩昂。
拼作阶下囚,工农齐解放。
这首大义凛然的诗词,抒发了刘伯坚烈士在抛头颅洒热血的时刻,那种视死如归,豪迈的革命气概。
临刑前一刻,敌人还幻想着他能屈服,面对递上来的纸笔,刘伯坚从容挥笔,给与他一道为共产主义事业而奋斗的爱妻王淑振(已在闽西的一次战斗中牺牲)写下一封遗书:
你不要伤心,望你无论如何要为中国革命努力,不要脱离革命战线。更要用尽一切力量,教养虎、豹、熊三幼儿成人,继续我的光荣革命事业。我葬在大余梅关附近,十二时快到了,就要上杀场了,不能再写了,致以最后的革命敬礼!
1935年3月20日,刘伯坚在大余县被敌杀害。烈士牺牲十四年后,中国革命就取得了彻底胜利,应验了烈士临走前的遗言。
原宁都起义过来,奉命留在中央革命根据地坚持斗争的同志不少,但结局都非常悲壮。如前文所述,在中央分局机关工作的十几个干部,项英觉得这些人以前在国民党军队干过,不保险,认为他们“靠不住”。他曾对登贤县委书记陈梦松和县苏维埃主席钟家瑶说:“这些人不可靠,要解决他们!”1935年2月下旬,项英以开会为名,派通讯员将原红五军团的十几个人先后召集到机关,进来一个捆一个。当晚,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将他们全部杀掉了。
毫不留情解决“靠不住”分子的项英,其革命的坚定性是无可置疑的。但要总结这些血的经验教训,准确判断出谁“靠的住”、谁“靠不住”,项英本人也是一头雾水。1941年1月,悲剧再次上演。皖南事变中,已脱离危险的新四军副军长(政治委员)项英,在睡梦中死于叛徒的子弹。
打死他的人是跟随了他三年,一贯表现得“无比忠诚”的正营职随从副官刘厚总,一个他自认为最“靠的住”的人。
宁都起义的功臣——袁血卒和郭如岳都被分在了留守的主力——红二十四师里,袁任师政治部代主任,郭任七十团参谋长。1935年3月9日,袁血卒随项英、陈毅、贺昌率二十四师师部和七十团最后突围,在会昌天门嶂山区遭敌八十九师阻击。为掩护首长、战友们安全转移,袁血卒率领一个大队留下来打掩护,部队且战且走,战士们大部牺牲或被打散,袁仅带数人突出重围。
突围脱险后,袁赴上海寻找党组织,不幸被捕,凭着多年的敌后斗争经验,敌人找不出他的一丝嫌疑,在查无证据的情况下,只好将他释放。出狱后袁血卒化名吴银,到国民党第五十七师当兵,继续从事党的地下工作。1936年8月,袁又以政治嫌犯被捕入狱,直到1937年11月,随着“释放全国政治犯”的大潮,袁才被释放出狱。出狱后,袁雪卒归心似箭,盼望着早日重回党的怀抱,与难友们一路讨饭,经浙江、安徽、河南、陕西数省,历经艰辛找到西安八路军办事处,年底到达延安。此后,他经受了长期的政治审查,直到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才拨乱反正,得到平反。
郭如岳的遭遇更惨,他原先是西北军董振堂旅的作战参谋,起义后曾担任过红十三军三十七师师长、红七军团参谋长,由一名营级干部迅速成长为我军的高级指挥员。可后来,似乎是老天的故意捉弄,具有很强军事才能的他竟被留在了苏区,而且直到红二十四师准备突围前,才被临时任命为第七十团的参谋长。后随部队突围,在天门嶂山区与敌激战,郭负伤被打散,独自一人在茂密的茅草丛中藏了七天。七天后,饿得浑身乏力的他还是被敌人搜了出来。敌军官审问他时,郭如岳自称叫郭守康,是士兵。见问不出什么名堂,敌军官走了,这样本该是可以混过去的,没想到上天再次捉弄他一回。一个小孩在门口看了他一眼,然后迅速走开。不多久,敌军官又笑嘻嘻的回来了,对他说:“你不是士兵,你是红军的参谋长,那个小孩认识你!”
三个月后,郭如岳被敌人押送至南昌,被国民党当局判刑十五年。抗日战争爆发后获释,流落上海等地,与党失去了联系,靠乞讨、打工谋生。直至上海解放,郭如岳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找到昔日的老首长——时任上海市市长的陈毅同志,后由陈毅介绍,在解放军第三野战军第九兵团教导团任教育参谋,1953年转业回甘肃老家,1978年任甘南藏族自治县政协委员。
留守的主力红二十四师里面,还有一位副团长,也是宁都起义过来的干部,名叫曹树良,曾在董振堂的七十三旅担任过营长。起义后不久加入中国共产党,军事上很有一套,由他率领的湘南游击队转战于丛山峻岭之间,一直坚持到国、共第二次合作。他的部队后来编入新四军,走上了抗日战场,而他却永远长眠在他战斗过的地方,顺便提一下,曹树良同志也是被错杀的。
事情还得从1937年8月说起,当时中共中央通电全国,号召组织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呼吁国、共两党一致抗日,实行第二次合作。不久,国、共两党达成协议,蒋介石同意将南方八省十三个地区的红军游击队,改编为国民革命军新编第四军,项英与陈毅开始积极联络各路红军游击队下山集中。由于湘赣苏区的游击队与他们失去联系很久,必须上山去寻找他们。可派谁去传达党中央的指示呢?二人一合计,决定让湘南游击支队的政委去完成这个任务。这个支队的支队长就是曹树良同志,当时考虑到政委负伤刚愈,行动不便,曹树良便带了一名警卫员亲自前往……
二人历经千辛,终于在莲花的九陇山里找到了由谭余保同志领导的游击队,可刚一见面竟被对方误认为是叛徒,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就惨遭杀害。噩耗传来,曹的部下无不为之痛哭。英雄为革命出生入死,没有牺牲在敌人的屠刀下,却悲惨地死在了自己人手里。曹树良同志被错杀,是过了很久才得以证实的,而且不知道什么原因,直到1982年才被追认为革命烈士,这中间竟整整相隔了四十五年。
陈义厚毕业于北平医专,后参加西北军任鹿钟麟部的军医官。中原大战后编入国民党第二十六路军中,宁都起义后曾担任红五军团军医处处长。1932年,军医处改为卫生部,陈义厚任部长。同年加入中国共产党。1933年春,陈义厚率领红五军团卫生部参加了第四次反“围剿”的战场救护工作,组成了从绷带所——野战医院——兵站医院——后方医院——总医院的关联性救护体系,为及时抢救伤员做出了重大贡献。在任红五军团卫生部长期间,积极贯彻中革军委总卫生部提出的“一切为了伤病员,一切为了指战员健康”和“预防第一”的方针,在五军团大力开展以消灭痢疾、疟疾、下肢溃疡等常见病为重点的群众卫生运动。
1933年8月,陈义厚任红军卫生学校校长。带领全校师生艰苦创业,自编自印讲义教材,自己动手搜集、制造各种标本、模型和挂图,通过多种渠道,充实教学设备,先后建立了图书室、模型室、试验室,促进了教学。红军长征前夕,卫生学校共培养医护人员686名,为红军各部队补充了卫生技术力量。
陈义厚对病员诚挚热情,对工作认真负责,对医术精益求精。卫生学校附属医院是中央苏区医疗技术水平最高的医院。陈义厚在艰苦的战争条件下,挤时间编写了《诊疗手册》、《药物学》、《处方学》等书,还创办了《红色卫生杂志》。
1934年10月,中央红军长征时,为了管理留下来的8000多名伤病员,成立了中央苏区卫生部,由陈义厚负责。1935年春,陈义厚在指挥部队转移时,遭敌机轰炸,壮烈牺牲。
罗忠毅于1927年入冯玉祥部当兵,1931年随国民党第二十六路军到江西。同年12月参加宁都起义,编入中国工农红军第五军团,后到瑞金入红军学校学习。1932年加入中国共产党,1933年起任福建军区司令部参谋、作战科科长,连(城)宁(化)(龙)岩军分区参谋长。参加了中央苏区第四、第五次反“围剿”。1934年10月中央红军主力长征后,罗忠毅留在闽西南地区坚持极其艰苦的三年游击战争,历任闽西南第一军分区司令员、闽西南游击队第一纵队司令员、闽西人民抗日义勇军司令员。
1937年全国抗日战争爆发后,罗忠毅任新四军第2支队参谋长。1940年7月,陈、粟率江南主力北渡长江后,罗忠毅任重建的江南指挥部指挥,留在苏南坚持敌后抗日游击战争,指挥部队多次挫败日伪军“扫荡”“清乡”和国民党顽固派军队的进攻。
1941年皖南事变发生后,罗忠毅率部接应新四军突围北撤人员,为保存抗日革命力量作出重大贡献。4月,苏南新四军部队改编为新四军第6师,罗忠毅任第6师参谋长兼第16旅旅长,率部转战于句容、丹阳、武进、溧水地区。此时,国民党顽军对苏南新四军实施“进剿”。1941年5月下旬,罗忠毅率新四军第16旅在溧阳县黄金山三战三捷,毙伤俘顽军900余人,取得重大胜利,为新四军挺进苏南以来“空前第一次之运动战”。黄金山大捷,扭转了皖南事变后茅山地区的危急局面。6月,第16旅回师茅山,为配合东路苏常太地区的反“清乡”斗争,积极发动攻势,在7、8月间连续拔除20多个日伪据点,收复了皖南事变后被日伪军侵占的全部地区。
1941年11月28日凌晨,日军集中3000余人的兵力,突然袭击新四军第16旅旅部和中共苏皖区委机关驻地溧阳县塘马村。罗忠毅和旅政治委员廖海涛指挥部队与日军展开血战,先后打退敌人8次冲锋,歼敌700余人,使旅部、后勤单位1000余人得以突出重围。而罗忠毅和廖海涛等270余名指战员在血战中壮烈殉国,时年仅31岁,是新四军对日作战中牺牲的、职务最高的领导人。
卢寿椿曾任二十六路军七十四旅一营营长,在起义前曾作为七十四旅旅长季振同的代表,前往苏区与刘伯坚联系,请示组织起义等事宜。宁都起义时,他率部包围二十五师师部,捉拿反动官长——李松昆,是起义的功臣。参加红军后不久入党,曾任红五军团第十五军四十三师师长。后调军委红军大学,任训练部副部长兼上级干部大队大队长。1934年10月中央红军主力长征后,奉命留在江西根据地坚持斗争,1935年春在赣南的一次战斗中牺牲。
王蕴瑞的遭遇很曲折,宁都起义前,他就加入了二十六路军的地下党组织。起义后,王蕴瑞历任红五军团第十四军司令部作战参谋,建、黎、泰警备司令部参谋,同年10月调红七军团司令部任作战科科长。1934年7月,中共中央命令红七军团组成北上抗日先遣队,向闽浙皖赣进军,执行牵制任务。同年11月,红七军团与红十军合编为红十军团,王蕴瑞升任第三师师长。部队北上途中在怀玉山遭敌重围,激战多日,后随粟裕成功突围,任红军挺进师参谋长,转战于浙西南,开辟游击根据地。1935年8月任浙西南军分区司令员。同年9月,国民党军队向浙西南根据地进剿,粟裕率主力跳出敌人的包围,王蕴瑞则率少数部队留在根据地牵制敌人,在一次战斗中,部队被打散,他只身突围辗转回到了河北老家,与党失去了联系。抗日战争爆发后,王蕴瑞找到八路军东进纵队,说明了身份,重又回到党的怀抱。后历任八路军一二九师东进纵队司令部二科科长,冀南军区参谋处处长,第二军分区司令员等职。解放战争时期,历任中原野战军二纵参谋长,二野三兵团参谋长。全国解放后,历任川东军区参谋长,中国人民志愿军三兵团参谋长,志愿军副参谋长,参谋长,南京军区参谋长,军事科学院副院长兼院办主任等职,1955年被授予少将军衔。1989年3月20日在北京因病逝世。
红五军团里还有一位传奇人物,叫周骏鸣。宁都起义时,他在二十五师七十五旅任少校营长,率全营参加起义,部队改编后在红五军团里任团长,是一位下定决心干革命的起义军官。可惜事与愿违,一个多月以后,周俊鸣和几个团长被宣布离开部队,原因是白军的军官不能用。于是1932年1月,周骏鸣经朱德总司令亲自批准,回河南确山的老家开展革命活动。周骏鸣回到家乡,先后在石滚河领导了两次农民暴动。被国民党河南军政当局通缉。1933年7月,他如愿加入中国共产党,领导着汝确边区艰苦的武装斗争。1934年11月,任中共河南省委军委书记,1935年因叛徒出卖被捕,后经党组织营救出狱。1936年1月鄂豫边区红军游击队诞生,周骏鸣任游击队长,队伍一度壮大到数百人。1937年4月赴延安参加党代表会议,后留延安学习。同年7月,周骏鸣再次被党组织派往确山,任中共豫南特委军事部长兼豫南人民抗日独立团团长。后部队编入新四军,任新四军五支队副司令员,第二师参谋长,1943年春入延安中央党校学习。解放战争时期,历任淮南军区司令员,华中军区参谋长,华东军区副参谋长兼后勤司令部司令员等职。全国解放后,历任国务院水利部副部长,林业部副部长,黑龙江省农牧厅副厅长,河南省政协副主席等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