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院内挂着几盏并不怎么明亮的灯笼,印照着屋檐下那劣质的红绸,颇有几分阴森感。
苏如意穿着血红的婚服,半死不活的躺在院内。
“这怎么办?本来想小小教训一下,谁知道她这么禁不住?”
苏如意听着耳边的议论声,闭眼装死。
她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在工作室肝手工,睡了一觉莫名其妙的就穿越到了这里,脑子里关于原主的记忆十分清晰。
今天本应是“她”的新婚夜,她是被婆家从人伢子手中买来的,但原主跟人伢子串通,趁着热闹偷了新郎家的全部积蓄,简称骗婚。
但逃跑途中被村里的护卫抓住打了个半死…不,应该是已经打死了,否则她也不会在这具身体里了。
“死了?”一个好听却有些冷漠的声音由远及近。
“刚才试了下,确实没气了,我们会凑钱赔偿你的。”不论谁家,买一个媳妇儿基本都得花费一半积蓄,死了血亏。
脚步混杂着拐杖的清脆声渐渐逼近,一个身影缓缓蹲下,冰凉的手指压在了她的脖颈处。
苏如意整个人顿时僵直,因不喜职场社交和环境,从毕业后就闭门在家当起了手工博主,从此越来越宅,与外界交流除了拍视频回评论点外卖几乎为零,更没有与异性如此接近过。
她死死的屏住呼吸,此刻倒真希望他们以为自己死了,只是心跳的速度似乎并不能瞒天过海。
耳边传来一声冷笑:“赔偿就不用了,把她抬进屋里去吧。”
“这,她已经死了啊。”
谭渊撑起拐杖:“死了也是谭家的人。”
苏如意心如死灰的闭上眼,任由别人将她抬进了屋里,看热闹的都走了,耳边顿时清静了下来。
正当她不知所措的时候,腰间忽然一松,腰带被轻松抽走,耳边仿佛恶魔般的声音响起:“既然买了,总要验验货。”
连死人都不放过吗?!她碰到变态了?!
“腰还算细。”腰侧被不轻不重的捏了一把。
苏如意再也绷不住了,忍着疼蹭的爬起来缩到床角:“你,你怎么这样?”
面前的人却丝毫没被吓到,谭渊冷眼看着她:“怎么不装了?”
烛光摇曳,他的脸在光影中时明时暗,侧颜立体分明,半靠着床沿,旁边立着拐杖。
“我错了。”苏如意悄悄的整理着衣服,低声认了错,“我不会再偷钱了。”
虽然不是她所为,但她占用了人家的身体是事实,要推诿也没人会信,还不如知错就改,争取从宽。
谭渊挑了挑眉,似乎对她轻易的认错并不买账:“你觉得一个骗子的话有几分可信?”
“那你要怎么办?”
“把买你花的钱也还回来。”谭渊的语气带着几分慵懒,盯着她的眼神却格外犀利。
苏如意想都不想就摇头:“不可能,严婆是出了名的尖刻守财还坏心肠,想从她兜里掏钱难比登天。”
“我就偏要呢?”苏如意猝不及防的被他拽着袖子一把拎过来,依然是那只冰凉的手用力攥住她的下颌,“答应,还是不答应?”
“我…”苏如意囫囵不清的只能点点头。
谭渊这才放开她:“还能走路吧?毕竟只有你才能钓出她。”
“我需要休息一晚。”
谭渊嫌弃的看了眼已经被她弄的脏乱的床:“我睡坐榻。”
苏如意尽管很累很疼,但也没办法如此入睡,撑着起身打了盆水,在老旧的屏风后脱下衣服,将身上的血污擦干净。
流血的伤口只有两三处,并不严重,已经止了血,但处处是青紫,原主大概是不小心被打到了什么致命处。
“那个…”她从屏风后钻出个脑袋,“还有其他衣服吗?”她是被一干二净卖来的,婚服还是谭家准备的。
“啪!”一套粗布白色中衣被扔到脑袋上。
擦干换了衣服,苏如意总算清爽一点了,虽然还疼,但不干净比疼还让她难受。
她将沾了血的床套和婚服泡进盆里,铺好新被子钻了进去,但突然的变故和陌生的环境,让她这个社恐根本无法闭眼,更何况就在同一间屋子,还有一个男人在……
翻来覆去……翻来覆去
“你若是睡不着,不如我们来做正事?”
苏如意动作一僵:“什,什么正事?”
“洞房花烛夜该做的事。”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清冷但气人。
苏如意不动了,她在思考,要不要趁这个机会离开谭家好了,这个男人总让她有种莫名的危机感。
可脑海中的记忆告诉她,如果回到那个严婆那里,她的处境只会更差,要被迫不停的被卖,被利用,坑蒙拐骗。
到底身体支撑不住,也不知什么时候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一睁眼已经快中午了。
“二,二嫂,你醒了?”一个稚嫩的声音问。
“嗯?”苏如意扭头看去,一个十三四岁,清秀瘦弱的小丫头正怯怯的看着她。
“你是?”看了一圈,谭渊不在,面对小孩子,苏如意总算松弛了些。
“我是谭星,二哥让我照顾你,他说晚上还有什么事要二嫂办。”
什么照顾?明显就是监视吧。
“衣服我已经洗了,二嫂你穿这个吧。”谭星拿出一套浅蓝色碎花长裙。
苏如意伸展了下,虽然还有些隐隐作痛,不过已经可以活动自如了。
换上就着水盆照了照,虽说严婆不是什么好人,但她可不会让手里的姑娘饿着,面黄肌瘦就不好卖钱了。
原主是典型的鹅蛋脸,一头水墨长发,模样不说倾国倾城,但也明艳夺目,因为从不干粗活,一身白嫩水润的皮肤显得极为耀眼。
起码谭星就羡慕的不行:“二嫂,你好漂亮。”她才十三岁,脸上却黄黄黑黑的。
“谢谢。”苏如意很少被人夸漂亮,以前拍视频都只露双手罢了,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应,看着手里在捣鼓着什么的谭星:“你在做什么?”
“纸伞呀,做好要交给村落去卖掉的,每天要干活才能分到吃的。”
看着她生涩的手法,苏如意有些手痒:“要不要帮忙?”
“哎?二嫂你会做吗?”
苏如意已经从她手中接过了伞骨:“可能做的跟你们不太一样,我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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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从末世而来的楚念来说,什么种个地,打个猎,收拾几个极品亲戚那都不叫事。
唯独让她头疼的就是这病美人小相公,手刚搭上他腰带,人晕了……
几次之后,楚念麻了。
没办法,先赚钱把这个病秧子治好再说吧。
酒鬼老爹,年幼小妹,陆良玉不得不拖着病弱的身体支撑这个家。
可自从娶了妻后,老爹不敢喝酒了,小妹不再懦弱了,二婶也不敢作妖了。
他拾起了自己荒废的学业,一边念书,一边教书。
"师娘,老师让我问您,枕前发尽千般愿,要休且待青山烂,这句何解?"
"你才多大?他居然教你们情诗?"
楚念皱眉抬头,看见石阶上的他手拿诗集,俊脸微红。
《被悔婚后我盯上了隔壁病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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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未婚夫与表姐勾搭成奸,为了退亲毁她名声,最终只能与人为妾,郁郁而终。
重生后青乐苦思破解之法,无意间一抬头,看到了隔壁延伸过来的柿子树。
她记得…隔壁住着一位特意来乡下修身养性的病秧子。
她心里一动,爬梯子上去摘黄橙橙的柿子。
“无意间”被作画的岳炀撞见,惊慌中一头栽进了人家后院儿。
从小被继母不喜,以让他养病为由赶到乡下。
可自从后院摔进一个小丫头后,他竟体会到了病弱的好处。
会有人因心疼而为他煮粥熬药,会横眉冷对要他添衣加食。
他贪恋她的好,却也不忍误她一生。
直到有天听闻小丫头要嫁人,他在柿子树下站了一晚。
次日青乐来时,他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冰凉的手抚过她的脸:大夫说,病重难治,唯有冲喜,乐乐,你可愿意?
青乐脑中小人儿一拍手,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