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超千算万算,也没想到“小地主”会用掺杂的毒品注射。当然,“小地主”的死,他也是毫不知情。抽货抽了一年多,没有出过任何事情,方超自然不会想到“烟杆”会派人对他全程监控。一周后,事情完全败露了。
“大哥,查清楚了,是方超出了问题。”“烟杆”一脸沮丧。
“怎么回事,说说看。”
“这小子认识了一个叫鲁悦的女孩儿,两人好像在谈恋爱,方超在货中掺杂应该就是为了这个女的。”
“他们俩认识多久了?”
“看亲密程度,时间应该不短。”
“鲁悦知不知道方超的身份?”
“这个……”
“说!”
“我猜知道了,据我派出去的人说,最近有两次送货,方超都带着鲁悦一起。”
“啪!”“道北”一巴掌拍在了茶几上:“老三,这就是你带出来的门徒?”
“大哥,方超这孩子我从小看到大,我也没想到会出这种事,你看下一步该怎么办?”
“道北”伸出两根手指:“要么说服方超,做掉鲁悦;要么连方超一起做掉!”
当天下午,方超被“烟杆”控制在了房间内。方超虽然是他的门徒,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烟杆”绝对不会心慈手软。对“烟杆”来说,做掉方超再简单不过,唯一让他感觉到棘手的是,如何干净利落地解决鲁悦。
兄弟三人中,“道北”狠,“大圣”稳,“烟杆”精。
方超是“烟杆”最得意的门徒,其实从“烟杆”进门的那一刻起,他就料到事情可能败露了,他也时刻准备着迎接这一天。
方超是个明白人,他和鲁悦在一起根本没有任何结果,爱情归爱情,但方超不能剥夺鲁悦做母亲的权利,所以他表面上和鲁悦你侬我侬,实际上他一直在用余命换取更多的钱。方超很清楚“烟杆”一伙人的手段,以他们的做事方法,一旦事情暴露,绝对会斩草除根。所以从开始抽货那天起,方超就一直在盘算着如何应对今天的状况。
“三伯,我的事你都知道了?”还没等“烟杆”开口,方超便开始主动承认错误。
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方超如此实诚,这让“烟杆”的态度也不好太强硬。“你竟然敢扣货,你胆子也太大了!”
“没办法,我缺钱。”
“缺钱?缺钱你不会问我要?”
“可是三伯你说过,干我们这行不能和女人有瓜葛,我就算问你要,你也不会给我的。”
见方超解释得合情合理,“烟杆”也不好多说什么。“现在你大伯和二伯都知道了这件事,你告诉我,该如何收场?”
方超从腰间抽出匕首:“她只不过是个KTV小姐,我和她在一起就是想找个固定‘炮友’,她是个孤儿,无依无靠,我本想等我们离开云汐,就一不做二不休把她给干掉,如果大伯觉得夜长梦多,那我近期就动手。”
方超的话真假参半,让“烟杆”很难辨别真伪。不过方超是什么性格,“烟杆”是从小看到大,“人狠话不多”是方超的个性标签,既然他的工作能做通,让他做掉鲁悦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行,我给你半个月的时间把事情给我处理好,你也知道你大伯的脾气,千万不要耍别的心眼儿!”
“三伯您放心,我心中有数。”
结束了对话,“烟杆”赶回船上复命,方超也第一时间前往鲁悦住处。两人谈恋爱时,鲁悦就知道方超的真实身份,方超也利用了鲁悦的畏惧心理,不止一次地演习过“如果出事了该怎么办”。为了让鲁悦和这件事撇清关系,方超早早地就给她找了一个安全屋,屋内储备的水和食物至少可以让鲁悦待上一个月。为了掩人耳目,鲁悦还按照方超的指示提前换了一个带有暗门的新住处,利用这扇暗门可以从室内神不知鬼不觉地穿过地窖离开院子。
方超赶到时,鲁悦正在试装准备上班。
“你怎么现在过来了?”看着挂钟上还没到6点的指针,鲁悦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出了一点儿小状况,不用担心,回头我给你打电话,按照我以前教你的,去安全屋躲几天。”为了让鲁悦不那么紧张,方超曾多次演习过“狼来了”的情况。看着方超表情轻松,鲁悦天真地以为这次也会和往常一样,她叮嘱了几句后,按照方超的要求从暗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