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个月前
我开车一路到了费城,把车留在了机场。然后我搭了一辆出租车到市中心,又换了另一辆出租车到了租车中心。我订了两周的经济型汽车,都是在不同的名字下预定的。我开车一路向西到了印第安纳波利斯。开一整天的车,我就能到那儿吃晚饭了。
一路上我想了很多事情。最重要的是我想了想我的生活为什么改变了,我为什么为了一个我不认识的女人冒这么大的险。思来想去,我把这归咎于教堂和玛丽·托马斯修女。是他们在我心里种下了内疚的种子。
我到印第的时候,吉娜的精神已经几近崩溃,她一直在发抖,每隔几分钟就要检查一下四周。我费了一会功夫才安慰下来她。第二天,我们去了芝加哥,给她准备了两张新身份证——凯西·麦恩劳其和玛丽·西蒙斯。她不喜欢这两个名字,但还不至于不能接受。最坏的事情是,我告诉她,她不能再教书了,因为他们会从她以前的生活习惯中寻找一切相关信息。
我们回到了印第安纳波利斯,我给她租了一个小房间。然后我指导她该如何过今后的生活。我离开的时候她哭了。我知道她非常难过,但我也知道我做的是正确的事情。印第安纳波利斯是个藏身的好地方——大城市、发展迅速、机场快捷、便利的航班连通附近城市,而且最好的一点是,有四条洲际公路相连,可以在短时间内到达任何地方。不到四个小时,她就能到芝加哥、辛辛那提、克利夫兰、底特律、路易斯维尔或者圣路易斯。我开车回纽约的时候,我意识到我对吉娜不仅仅是歉疚,我有些喜欢她了。
像这种时候我会非常羡慕捕虫王,总能和不同的女人相处。我做不到。我总是在找特别的那个人。问题是,她们都不是安吉拉。
吉娜也不是安吉拉,但是……她身上有种特别的东西。或许我更想要吉娜吧,或许是这只是种同情——我们都是孤身一人,没有亲人。我在费城机场拿了自己的车,一路开回家。经过沃尔特惠特曼大桥的时候,我伸手去够香烟,可是一根都没有了,我摇了摇自己的头。我必须要集中精力。如果铁托发现吉娜还活着,那么我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