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龙克和巴托在一片矮树丛后面消灭掉六个巧克力蛋糕以及一大壶巧克力咕咚茶后,公园里的战斗果然渐渐平息下来,缺乏“子弹”支援的人们不得不纷纷回家洗衣服去,只剩下可可树巧克力店的老板——叨罗太太——在不停地抱怨:“唉!唉!……真是浪费!这可是最好的蛋糕啊!早知道这样,我才不为公园节提供蛋糕呢!……”
这时候,一个“白毛雪怪”突然出现在龙克他们面前,开心地说:“真痛快!大前辈,小前辈,刚才那一仗打得真痛快,人仰马翻,奶油成河!”
望着亨哧那滑稽的样子,龙克他们再一次大笑起来。警长不得不让亨哧提前下班,回家洗澡去。
正当龙克他们也要离开公园的时候,菲奇夫人突然“滚动”着沉重的身体,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
“嘿,你们两个,看见亨吉镇长没有?”
“发生了什么事?”龙克问。
“我怎么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菲奇愤怒得满脸肥肉直哆嗦,“所有地方都找不到镇长!我给他打电话,他居然关着手机!这个亨吉,要是他敢背着我去约会什么野女人,看我不打断他的猪腿!”
龙克这才想起亨吉镇长独自走进树林里去了,他对菲奇说:“你大概用不着打断镇长的腿,我看见他一个人进树林了。”
说完,龙克带着菲奇夫人钻进了树林。
这是一片高大茂密的树林,位于巧克力镇公园的北侧。穿过树林就是公园的北门,从那里可以通往镇上唯一的富人街——环境优美、行人稀少的花生街。大多数游人都不愿意走这个门:一来是这条路太僻静难走了,二来花生街的居民们普遍并不好客——你还能指望菲奇太太和基丝夫人会和普通小镇居民坐在一起聊天吗?所以,没人愿意到花生街上去挨白眼。也正因为如此,这片树林就成了镇公园里为数不多的僻静角落。
此刻,树林里静悄悄的,空无一人,并没有镇长的影子。
“龙克,你看!”巴托突然惊叫起来。
顺着他的手指,龙克看到,镇长那条灰格子领带正垂在一处低矮的树杈上。警长取下领带,突然发现领带背面有几处暗红色的血迹,从凝固程度上判断,出血的时间并不长。
菲奇夫人也看见了血迹,她几乎昏了过去,继而尖叫起来:“有人对镇长下了毒手!”
“你怎么知道?”龙克问。
“我当然知道!因为有人威胁镇长,让他退出竞选!”
龙克想起了镇长在走进树林前接的那个电话,看来的确有人在威胁他。
“是谁在威胁镇长?他为什么不报案?”巴托急切地问。
“我怎么知道是谁?”菲奇夫人脸上的肥肉又哆嗦起来,“那个笨猪,他从来不跟我说这些事!要不是我偷听了他的电话,我还不知道有人恐吓他呢!现在好了,这个笨蛋,一定……一定是被人杀死了!”
说到这儿,菲奇夫人咧开血盆大口,号啕大哭起来。
龙克赶紧安慰菲奇,主要是无法忍受她那难听的哭声:“好啦,菲奇夫人,一条带血的领带可说明不了什么,说不定这只是一个误会,镇长这会儿正在家里喝茶呢。”
警长把护送菲奇夫人回家的倒霉任务交给了巴托,自己留在树林里继续寻找线索。然而,除了在林间草地上发现有人行走过的痕迹外,并无其他收获。
在这一天剩下的时间里,龙克带着巴托走访了镇长可能去的所有地方,却没有发现任何镇长的踪迹。亨吉镇长就这样失踪了,就像从小镇上蒸发掉一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