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岛崎弥生说,宇垣上午就该回来。可是,到了傍晚,宇垣也没有返回公寓。
最后一个航班到达成田机场后,依然没有他的消息。
宇垣没有回来!
十津川再一次给岛崎弥生打了电话。
这回,她这边也没回音了。
十津川越来越感到不安。
这种不安来自“莫非自己犯了个不可挽回的错误”的想法。
(莫非宇垣是凶手,他远走高飞了?)
他思索着这个问题。
难道龟井的推理是正确的?就是,宇垣向名誉会长大越借钱,被拒绝后就怀恨在心,于是实施谋杀。
他极想知道宇垣和岛崎此刻去哪里了。
然而,这个阶段还不能搜查宇垣和岛崎的公寓。
尽管如此,从次日开始,十津川还是派年轻的西本和日下两个人去搜集情况,尽可能地获取宇垣和弥生的消息。
宇垣去东南亚旅游尚未回来,搜集情况比较困难,但或许可以了解到岛崎弥生的情况。
时间在不安当中悄悄消逝。
西本和日下没一点儿消息,难道什么也没了解到吗?
四个多小时过后,西本和日下回来了。
“关于宇垣,只知道他去旅行了,一直没回来。”
西本说。
“关于他的情况,我想也就这样。问题是岛崎弥生,有什么情况吗?”
“我们到公寓管理员处问了一下,他们根本就没发现她不在了。我们一说,他才吃惊地间‘岛崎弥生不在了?’隔壁房间住的女职员也说压根儿没注意。”
“两三天不见人,也无所谓。现在这个时代啊!”
龟井一副愠怒的表情。
“因此,什么收获也没有。只有她不住房间这回事是确实的。她人去向个明,信箱里还放着报纸和邮件。”
“几天的?”
“两天的。”
“报纸是从11月10日开始的吧?”
“是的。”
“向公司请假了吗?”
“不,毫无缘由的旷工。”
西本说。
日下接着说:
“我见到了公司的负责人和她的同事,问了情况。他们都说不知道她为什么旷工,又为什么不联系。也有的同事担心,她是不是卷入什么事件了。”
“她是那种常无故缺勤的人吗?”
“不,好像没有过。听说她虽属忧郁型的女人,但对工作还是认真的。”
“一点儿线索都没有吗?”
“是的。”
“确实不好办啊!”
十津川嘟哝着。
次日,还是没有二人的消息。
但是,大越的秘书三浦却来到警视厅。
“那天之后,我们也查了一下十津川先生说的那件事,就是旅游研究会理事宇垣的情况。”
三浦说。
“那么,弄清了什么呢?”
十津川满怀期待地问道。
“我记得十津川先生说过,就是想知道他和大越社长的瓜葛。于是,我们重新查阅了寄给社长的所有信件,看看是否有宇垣的。”
“结果有吗?”
“找着了。”
三浦微微一笑,把一封拆过的信放在十律川面前。
在一个略微有点儿脏的白信封上用圆珠笔写着:
“大越集团总公司总社 大越社长”
里面的署名是:
“旅游研究会宇垣亘”。
邮戳的日期是去年12月5日。
信封里装着两张市售的信纸,上面用同种颜色的圆珠笔,写着如下内容:
时值严冬,您一向可好?
也许您不记得我了,我是聘您当名誉会长的旅游研究会的理事。求您赞助100万元之时,我是前往您府上致谢的五个人之一。当时,您不仅特意接见了我们,还请我们吃了晚饭,令人十分感激。
您心地善良,我本不好意思打扰您。但我确实因为各种原因,手头非常拮据。
我有一个交往了两年的女朋友,本该结婚了,可我几乎没有一点儿积蓄。本来我自个儿爱好旅游就够呛了,还借了债。如有可能,我想跟您借贷1000万元这一整数。有了这笔钱,我就可以和她结婚了。请无论如何借给我1000万,行吗?我一定会归还的。拜托了!您就当作是在救我,请务必借给我!
期待您的回音。
12月4日
“这封信,你们答复了吗?”
十津川问。
“上次我已经说过了。给社长的信,我们这些秘书分头先看。看这封信的是加藤秘书。他说他认为这种请求太自私了,就没有理睬。”
三浦说。
“也没给大越先生看吗?”
“是的。”
“这种情况多吗?”
龟井问。
这时,三浦从带来的提包里随手就抽出了十二三封书信。
“这只不过是从一周来给社长的信件中挑出来的要求赞助或借款的那部分,您看了就知道了。总之,要求赞助或措词强硬的借款信件是很多的。单单因和社长是同乡,就要求借一两千万的就不少。如果有求必应的话,就像前几天说的那样,我们大越集团总公司就会破产的。”
三浦苦笑着。
为验证他的话,十津川看了一封信,从内容的确反映出写信人的极端自私。
祝贺贵公司效益蒸蒸日上。
我投资股票生意失败了,损失了近两
亿元。特求帮助。请您借给我该款的一半,
好吗?我并非全部请您借助。至急,请于
一周内回复。
“当然,这封信也没有答复。”
三浦说。
“请把信都借给我们看看好吗?”
十津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