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他们这么一扯,立时感觉骨头都快给他们拉断了,手脚更是疼得要死,全身像是要散架了,渐渐头脑有点发白,失去了知觉,就在这关键的时刻,突然我脑海中像是有什么东西入侵了一样,一些我从来没有经历的事情像放电影一样快速的掠过,那些场景和事件是那么的真实,又是那么的模糊,而这时我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股力气,浑身一震,他们像触电了一样,纷纷撒了手,我下意识身子一旋,站了起来。
这时的我惊奇地发现自己浑身都是力气,通体轻盈无比,这感觉跟我在郴州莽山森林里那次获得兀扎喇的儿子记忆的时候相似,我不由一怔,心里暗想:难道他的记忆我又得到了不成?
那些给我震开的河童并没有给我多想的机会,他们又是一涌而上了,见他们冲了上来,我想到没想,一箭步走到离我最近的一个河童身边,正好他的迎上了他的拳头,我脚步一挫,左手随势一拉他的右臂,右手在它关节上一切,他的胳膊顿时脱了臼。
这时身后的几个河童已经近到我的身边,我随手一拉眼前这个给我弄脱臼的河童,像丢垃圾一样,把他朝那几个河童丢去,嘭,他们撞成了一堆。而就在这会,左右两边的河童已经攻过来了,他们目露凶光,嘴里不停的流着口水,像是刚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饿鬼一样。
我身子一闪,闪到了左边一个河童身边,给了他一个耳光,扇得他当场像陀螺样旋转了起来,等他停下来的时候,他已经眼睛翻白,手脚发软,晕死过去了。我又趁另外那个河童还没反应过来,在他身后拍了一掌,中掌的河童陡然飞了起来,和对面的冲来的两个河童摔在了一起。
解决了围攻我的这七八个河童,我四周一看,其他人,除了徐婷之外,状况都不是很如意,给那些爬上来的河童逼得甚急,我比较了一下,高磊的情况最为危险,看样子支持不了多久了,我随脚一踢地上一个河童的尸体,像踢球一样踢向了那些攻击高磊的河童。
那具河童的尸体像脱了弦的箭冲了过去,一下子就压倒了三四个河童。河童一倒地他们头上凹处的水一般就会倾泻了出来,一旦洒出了,他们基本上没什么作为了,身子顿时枯萎得厉害,像脱了水的干尸。
我见另外几个河童依然攻高磊攻得卖力,走了过去,一脚踢向了那个最嚣张的河童,本以为这一脚会将他踢飞了,哪知他双手一交,挡住了我的飞脚,并且快如闪现的扣住了我的腿,想要把我的腿给活活扳断了,我哪会那么容易给他得逞,身子一旋,另一只脚夹着万钧之力踢破了他的头颅,他连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叫一下就倒下身亡了。
旁边的河童见我过来生事,自然也不会任由我逞能,纷纷扑了上来。我身子一矮,就地一旋,使出了一个漂亮的扫堂腿,砰砰数声,河童们倒成了一个圈。
我站起来一看,还看见有两个河童正跟高磊厮杀着,走到其中一个河童身边,尚未动手,这名河童已经发现我了,本来攻向高磊的爪子立时变成攻向我了,我躲开了他两击,趁他来不及变招之际,抢先一步,扭断他了脑壳,另外那个河童一见我那么厉害,吓得立马抽回身子,想后撤,他光留心看着我了,素不知给高磊抓了个机会,一刀劈去了他半边脑袋。
高磊似乎想不到我怎么突然身手如此了得,砍到了那个河童之后,忙问:“我靠,老大,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牛了?!”
眼下可不是说话的时候,其他几个人都还在拼命,我得赶去帮忙,于是说:“这事我以后在跟你说,船怎么还没开起来呀,船夫不会是出事了吧,你去看看,我在这里帮其他人的忙。”
高磊也很清楚目前的形势,没再多问,一点头去船头看船夫去了,我则捡起刚才给河童夺取的那把撇刀,又冲进了河童群里,大开杀戒。原本敌强我弱悬的战况,由于突然间多了一个我这样的高手,很快扯平了,爬上船来的河童陆续被我们歼灭。
正杀得过瘾的时候,蓦然,高磊气喘虚虚跑了过来问:“你们谁会开船啊?妈的!船夫给河童打死了,内脏都给他们吃掉了。”
我们几个相视一看,大家都摇着头,表示不会。
高磊一摊手说:“我也不会,怎么办啊?!”
河上的棺材越来越多,复活的河童也越来越多,要是不逃的话,就这样硬拼下来,就算我们个个长着三头六臂,不给他们打死,也要给他们累死。我见大家都不会开船,心里也急得很,劈倒了眼前的一个河童,腾出功夫说:“小子,这里打架就你不成,开船的事儿就交给你了,你以前不是常常跟我吹嘘说,你在老家那会怎么怎么的牛法,说偷开别人的船,从上游开到下游,从下游又开到上游,眼下正是你表现的时候了,你就露一手给我们大家看看吧。”
高磊一听,急忙解释说:“老大,我以前偷开的是竹排呀,用根竹竿撑撑点点就成了,这可是轮船啊,我真不会开啊!”
我笑骂说:“妈的,竹排也是船嘛,那玩意你都整得起,这玩意也一样玩得过来的,少啰嗦了,你赶紧去开,要不我去开,你在这里顶住?”
要他来代替我的位置,他哪有这个本事,听我这么一说,连忙说:“我去开,我去开,妈的,撞船了你们可别怪我啊!”他抛下了这句话,气冲冲的去了船头。
高磊这个小子,毕竟没让我们失望,他去船头没一会儿,突突几声,船只快速的向前冲了。船一开,我们本以为可以放手全力对付河童了,哪知高兴得有点早,船是开了,但是却像似喝醉了酒一样左一下右一下,有时又像似打饱嗝一样停一下开一下,搞得我们东倒西歪,站都站不稳,偶尔还跟河童撞在了一起,庆幸的是很快又一个倾斜或者停顿立刻又把我们分开了,不要非得给他害死不可,好在这样的状况,只是持续了一阵子,高磊似乎摸透了船只的诀窍,给他折腾了几下,船终于安静了下来,平稳的向前行驶了。
船一稳,自然我们又和河童杀在了一块。船只虽然飞速的在行驶,但是河童也不是吃素的,他们在水中的划水速度简直不敢想象,依然有成批的河童爬了上来。我们拼命的抵抗着,唯一期盼的就是船只尽快冲出河童的包围圈。
突然间,船只的马达声像卡住了什么,噗噗几下之后,像断了气的人没生息了。起初我们没怎么注意,看着船只飞快的后退着,才知道情况不对劲,但又不晓得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这时,高磊跑了过来,惊慌失措的说:“我操!完了,轮船的马达好像卡住了,我试了好几下,都没开起,妈的!”
我们一听心都凉了半截,船开不起了,飞速的后退着,要是不翻还好,要是翻了,那可就麻烦了,先不说河里那些凶悍的河童,单单是掉进着怒江里,河水那么急,我们大多都是干鸭子,那还不都得喂王八了。这么一种情况可想而知,我们心里是如何的焦急了,可又丁点办法,眼巴巴的看着船只一泻千里,而手头上又得对付时刻都想要我们命的河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