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脚下,看鬼山很是陡峭的样子,但是真正走起来的时候,倒也没怎么想象中那么难走,主要是因为满山的长藤颇多,我们抓着藤子爬,省了不少力气。如此爬了两个多小时,终于登上了山顶。我本以为上了山顶之后,剩下的该是直接下山了,哪知上来才知道,要走的路长着呢,这鬼山面积大得一望无际,放眼望一片葱绿,除了树木之外就是树木了。
山顶上,凉风习习,鸟语花香,一派欣欣向荣,倒也不失一个欣赏风景的绝好之地,可惜山上妖怪之说,迫使我们不得不尽早离去,所以我们三人稍作了一下停留,于是便迫不及待的继续赶路。不知不觉,烈日当空,我们在鬼山上已经行走了好几个小时了,前面的路途看起来还是那么的遥远,劳累和饥饿却已迫近,所以我们放慢了脚步,一边走着,一边寻找着可以充饥的食物。
我眼睛尖,突然看见傍边不远有一蔟结满红色果子的植物,这种果子叫泡子,我小时候在家放牛的时候时常摘食,早已饿得饥肠寡肚的我顿时食欲大增,跟他们招呼了一下:“那里有泡子。”然后跑了过去。人还是刚刚到边,忽然脚下一软,吱呀两声,我像踩着了什么陷阱一样,整个人往下来掉。事发突然,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只觉脸上一疼,砰的一声,重重的摔了下来.
说也奇怪,着地之后,脚下似乎并不是实地,相反柔软无比,相继似乎还有一些东西在我脚下滑过,我心里暗暗称奇,低头一看,只见满地都是老鼠,少说也有近千只,它们都是清一色的纯白,像拳头那么大个。我这么突兀的下来,自然吓了它们一大跳,它们吱吱尖叫着,四处躲闪着,这边的窜过去,那边的窜过来,场面很是壮观。我初看是觉得有点意思,一时倒忘了该想办法爬出这里才行,但是很快情况有点不妙,这些小老鼠开始成群的往我身上爬,甚至往我裤脚里钻,还时不时有小老鼠咬我的肉,我这才意识到眼下的危险性,一边驱赶着窜上身的老鼠,一边寻找着出路。
我上下左右一打量,这才发现原来是掉进了一个深坑之下,从坑底到上面至少有三四十米之高。我本想抓根坑里的长藤爬上去,不料顺手一抓,入手即滑,居然拉出来一条蛇下来,吓得我连忙甩手抛了,定睛一看,不由倒抽了一口气,原来从上面垂到坑里的长藤上爬满了毒蛇,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下面。估计是下面的这些小白鼠把它们引来的,此时还有不少毒蛇盘在藤上偶尔一伸蛇头,就把下面的一只老鼠给吞下了肚子。上面有毒蛇,下面有老鼠,这可如何是好。
正在我焦急不堪的时候,上面传来了蔡琳的声音:“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我忙回答说:“赶紧想办法来救我,情况很不妙,下面好多老鼠,它们正在吃我的肉,坑里的藤上也到处都是毒蛇,爬不上去!”
我话音刚刚落,下面的光线突然强了不少,我抬头一看,原来是蔡琳她们把坑上的掩盖物扒开了。光线一强,这些长期暗地生活的小老鼠像见了鬼一样,纷纷躲闪了起来,突然坑里的一边似乎被撞开了一个洞,这些小白鼠成群涌了进去,不一会儿这上千只老鼠就跑光了,只剩下一地给我压死的或者捏伤的,而盘踞在长藤上的毒蛇也避之而唯恐不及知趣的躲在阴暗之处。
蔡琳在上面问:“现在好点没?”
我总算放下心来说:“好了,它们都逃了,你们这个法子不错,值得表扬一下。”
蔡琳说:“少贫嘴了,赶紧上来吧!”
我应了一声,知道此时不是贫嘴的时候,得赶紧上去才行,不然等下那些老鼠转性又跑出来了,那可不得了了,刚才它们那阵子骚动可没少给我身上添伤,好好的一身衣服早已给它们咬得不成样了,当下抓住长藤开始往上爬。哪知,我人还是刚刚上藤,突然一声尖叫,一头像狗那么大的东西从刚才小白鼠逃窜的洞穴里钻了出来。我还以为是条什么狼狗,仔细一看,居然是只老鼠!要不是亲眼所见,打死我也不信会有那么大的一只老鼠。这只大老鼠一出洞,煞是凶猛,牙一呲就向我扑了上来,我下意识用手一档,这一挡虽然把它挡了下去,却也挡得我手像要断了一样疼得厉害。
那只大老鼠,一着地,然后一跃又是一扑,我给它扑了个正着,当场给它拉了下来。好在我人还是刚刚离地,给它扑了下来,摔在地上并没怎么着。不过,我一倒地,那大老鼠欺了上来,对着我的脸就咬了下来。给它咬着了那还了得!我双手一扣,死死扣住了它的上半身,不然它再凑近半点。那只大老鼠挣扎了一会见挣脱不开,突然扭头一咬,咬住了我的手臂,活活生生咬去了我一块肉去,我顾不得手上的疼,奋力一甩,把大老鼠像抛垃圾一样甩开了,然后趁机站了起来。
大老鼠给我甩在地上,翻了几个跟头,随即又爬了起来,一起来就像赛跑最后冲刺一样的,又冲我扑来,我心里早有准备,双手一挡,硬生生把它挡开,谁知,它身子一落地,随之一跃爬上了坑壁,然后身子一扭,就跳在了我的怀里,我想防备已经来不及了,它一上来,前爪抓住我的衣服,后爪子则狂抓我的腹部。它的爪子锋利得很,没有几个下就把我的上衣抓得稀巴烂,很快腹部乃至胸膛就给它抓破了好几道伤口。它倒也狡猾得很,还没等我还手,一阵狂抓之后,嗖的一下又闪开了。
我看见腹部的血迹,心头满是怒火,何时曾受过如此侮辱,大骂了一声:“我操你妈逼的!”当下从地上捡了几个石头,砸了上去,然后从坑壁上折断了一根树枝,走近大老鼠跟前就是一阵狂抽。大老鼠灵活的动作出乎我意料之外,左躲右闪,我几乎是没打中它一下,有时明明已经抽在了它身上,可就是抽它不着,它好像知道我要抽哪里一样,总是安全避开。
一阵抽打过后,我不由有点力不从心,手下逐渐慢了起来。我这一慢,自然就又给大老鼠创造了机会,它猛地一窜,窜上了我的身上,这会它使用了更为恶毒的招式,一上来,张口就咬住了我的左肩头上,任凭我怎么甩,就是甩不掉。我左肩头那个疼啊!我丢下了树枝,伸手抓住大老鼠使劲的往外开,可那家伙像生了根一样,死活不松口。好哇,你不松口,老子就掐死你,我急中生智,右手掐住了它的脖子,这孙子这才松了口。我掐着它提了出来,腾出了左手也一并掐住了它的脖子,双手一用力,这孙子像溺水的人一样拼命的挣扎着,四肢乱折腾着,妄想从我手上挣脱开来。刚才给它搞得我一肚子气,我哪有那么容易放开它,咬牙死死掐住它不放,非要把它掐死不可。眼看这孙子就不行了,正准备伸腿断气了,就在这时,哗哗啦啦像流水一样,成群的小白鼠突然从它们逃跑的那个洞穴里又跑了出来,一眨眼间,就窜出了上百只,后面的还在继续窜着。
我心一寒,把大老鼠一丢,眼下可不是意气行事,逃命要紧,要是在给这群老鼠缠住了,小命难保啊,我抓住根长藤赶紧往上爬,人爬了一两米这样子,突然身下一沉,给什么东西拉下来了,下面还有什么东西,自然又是那只该死的大老鼠,看来它是不整死我是不会罢休的了!我给它扯了下来,下面的老鼠极速的向我身上窜来,我使劲的跺脚抖身把它们赶跑了,可赶走了一批又上来一批,一批比一批生猛。深坑里的老鼠越来越多,像起了洪水一样,到处一片纯白,再不走可能真的走不了了,我顾不上赶身上的小老鼠,忍着疼痛,抓了根长藤又继续往上爬,哪知我一上藤,那只大老鼠又扑了上来,咬住我的大腿拖着我不让我走,怎么踢,怎么甩就是不放开。
我一横,它要咬住就让它咬,我爬我的,我带着大老鼠抓着长藤爬着,就在这样爬上了两三米高,那大老鼠突然开了嘴,我本以为这孙子终于良心现了,放我走了,哪知它一窜,居然从我大腿上窜到了我身上,在我的胸前又抓又咬,我腾出个右手对它又是拍又是打,谁知一点用也没有,那孙子似乎吃定我了,我是又急又疼,拿它一点办法也没有,更让人郁闷的是它并不甘心只在我胸前逞凶,频频把爪子伸到我的脸上施虐,我把头摆得像表钟一样,还是吃了它不少亏。
什么地方都可以咬,什么地方都可以抓,唯独我的脸我的坚决不允许的!要我的命可以,但是破的相,老子就要跟你搏命!我这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给这厮这般缠住要想上去是不可能的了,妈的,要死也要拉上个垫背的!
我用脚缠住长藤,稳住身子,腾出个左手,从附近拉了条长藤出来,一边避开着大老鼠脸部的袭击,一边双手从刚才拉出来的长藤上做着死结,然后以胸口抵住坑壁,死死压住大老鼠,这厮还真不好料理,拼命的挣扎着,在胸前活蹦乱跳着,活跃得很,好不容易才把它压住,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见它稍微安分一点时候,我赶紧把早就准备好的死结套进这厮的脖子里,再那么往下一扣,把死结死锁了,人抓住了另外一根长藤闪开了。我人一闪,那大老鼠当即吊了起来,凌空的四肢疯狂地颤抖着,好像抽了筋一样。
我在一边幸灾乐祸的说:“你个他妈的,现在知道老子的厉害了吧,看你还怎么嚣不嚣张了!吊死你个孙子!”
哪知我话还没说完,那大老鼠突然往后一蹭,本来像死鱼翻白肚般翻着肚皮,就给它这么一蹭翻了个身子来,它往长藤爬了一截,然后朝套在脖子上的那根长藤咬去,那厮的牙齿果然锐利得很,它那一口下来,把那条拇指大的长藤咬去了三分之一。我见状,哪敢再看,像火烧屁股一样抓住长藤急忙往上爬。又爬了几米,突然后面唰唰之声,不用说,一定是那只大老鼠又追上来了。我吓得连回头的胆子也没有了,只管使劲往上爬。如此又爬了数米,我感觉身上一重,那大老鼠追了上来抓住了我的后背,然后速度很迅捷的又蹿上了我的肩头,在它刚刚跳上的背上的时候,我就特别留了心,它身子一到我肩上,我顺手一抓,把它抓了个正着,然后甩手一抛,像抛球一样把它抛了下去。我担心这厮还会追上来,抓住长藤继续爬着。
这一爬就爬了二十几米,还差四五米就要出这个深坑了,这时,那该死的大老鼠像一条甩不掉的癞皮狗一样又追上来了,这回它貌似学了会乖,也不急着蹿上来伤我,只在我脚边捣乱,咬着我的裤脚使劲往下拖,很明显是想把我给拖下来。我本想踹它几脚,把它给踹下去,可是一连踹了好几脚,每脚都踹了个空,这家伙速度快得不行,我收脚开始爬的时候,它又像个跟屁虫一样跟了上来。妈的,我算是怕它了,简直拿它没一丁点办法。
上来的蔡琳突然开口说:“先别动,我来对付它!”
我人还在坑里,我想不到她想什么办法对付它,她不会是想下来吧,她就算下来也是没有用的,我抬头正要劝住的时候,突然一根长木头从上面伸了下来,蔡琳也不知道从那里捡起了跟五六米的长木头,正有一棍没一棍的击打着我脚下的大老鼠,打得它满坑墙的躲开着。
老七在上面叫道说:“王先生,别发呆了,赶紧爬上来吧!”
我一收心神,赶紧抓着长藤爬着。在蔡琳的帮助下,剩下的四五米终于给我爬上来了。
我人一上来,蔡琳把手上的木头一丢,对着我和老七说:“不行了,下面的那些小老鼠好像也往上爬来了,我们得赶紧走才成!”
我此时可谓是惊弓之鸟,一听忍不住打了个抖索,也不上浑身的疼痛,忙说:“对对,我们赶紧走吧,那些孙子都爬上来,危险得紧,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咱们扯!”
我们三人一口气跑出了好几里地,直到确信后面并没老鼠跟上来方才停下喘口气。
我喘着粗气说:“东西没吃到,差点成了别个的吃的。妈的,那大老鼠吃什么长大的,居然能长成这样?!”
蔡琳白了我一眼说:“怎么样?吃亏了吧,谁叫你不小心了,就得让你好好吃个亏,那么明显的一个陷阱,你居然看不见,你活该!”
我一愣说:“你说什么?那是个陷阱,不可能吧,我怎么没看出来,这里哪有人烟?谁会挖陷阱挖到这里来?再说,陷阱里面怎么会有那么多老鼠呢?”
蔡琳说:“哼!大哥,那是一个抛弃很久的陷阱,是专门猎杀老虎用的,我一眼就看出来了,正想叫住你的时候,你已经掉了下去了。至于里面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老鼠,你问我也没用,我怎么知道,我只知道那是个陷阱!”
我狐疑的说:“是吗?我还真没看出来。”
老七点点头说:“那确实是个人布置的陷阱,王先生估计一时没看清楚,误踩了下去。”
蔡琳讽刺的说:“我看是有人馋得忘了自己是谁才掉下去了。”
我脸一红说:“我也是想为大家找点吃的嘛,谁知下面会那么邪门,无端的住着一伙老鼠在那里。”
蔡琳这时掏出了一些纸巾出来,递给我说:“给,瞧你小样的,一脸的血,擦擦吧。”
我接过谢了一声,一擦脸果然一纸都是血,擦了几把后,我忙问:“怎么样,没破相吧。”
蔡琳看样子有点搞笑的说:“你不是吧,就你这样破没破还不是一个样!”
我瞪眼说:“谁说的,俺这么帅气的一个小伙子,要是破了相,以后叫我还怎么活,俺就靠这张脸吃饭了!”
蔡琳说:“你又不是小白脸,你靠脸吃啥饭啊!”
我嘿嘿两声说:“以后等我混不下去的时候,我就去当呗!”
蔡琳笑了起来说:“我没听错吧,就你这样,白送人家也不会要!”
我冷哼一声说:“切!像我这样帅得掉渣的人,全世界也找不出几个了,你少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了,年轻人嫉妒是没有用的!”
蔡琳说:“我呸,谁稀罕你哟,少在这里臭美,就你这衰样也成叫帅哥,那是个男人就是帅哥了,省省,赶紧擦擦,血又流出来了,没破相,没破相,帅得很,比蟋蟀还帅!”
我边擦着脸,边说:“嘿嘿,总算承认我帅了吧。”
蔡琳摇着头说:“像你这样脸皮厚的人真是天下少有,我算是服你了!”
我叫道说:“谁说我脸皮厚了,我要是脸皮厚,我脸上也不会受伤了,你看看,你看看,这是什么,这是血。”说着我递上满是血迹的纸巾给她看。
蔡琳有点无可奈何的说:“得,你行,我说不过你,你爱怎么说都成!”
我说:“事实嘛,这就是证据嘛!”我把沾有血迹的纸巾一丢,伸手又向蔡琳要。
蔡琳又递给了我几张,估计看我肩头鲜血正流,好心替我擦了擦,关切的问:“没事吧。”
她一靠近,顿时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我心里一荡说:“心疼我了吧。”
蔡琳脸一板说:“鬼才心疼你呢,给给,自己擦!”说着把手上的纸巾都给了我。
我一笑说:“还说没有,你看,脸都红了。”
蔡琳身子一转说:“懒得理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老七似乎憋了很久,这时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这一说,蔡琳回个身子,忙解释说:“您老可别误会,我跟他没什么,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我说:“人家什么都没说,你就急着解释了,此地无银三百两,有人心虚了!”
蔡琳眼一瞪说:“你……”她这个你字你了半天也没把后面的话给你出来。
我看她像是要生气的样子,也不敢得罪,一吐舌头,当即住了口,擦着自己身上被老鼠咬伤的地方。
老七过来圆场说:“我没误会,我没误会,我只是觉得你们两个人斗嘴很有意思而已,像对小夫妻一样……”
他话没说完,我不由噗哧一笑。
老七似乎发现了自己的口误,忙摆手说:“不是,不是,我没那个意思,我是说你们两个很有意思,咦,你们看,那里有些野果子!”说着,他走了过去。
我本以为他这样说,只是为了插开话题说说而已,没想到,他还真摘回来几个苹果大的果子,他给我和蔡琳一人一个,吃了一口手上的果子,指了指前面说:“那里还有,我们过去。”
我抬头一看,果然在前面不远,一片灌木丛中生满了这样的果子。我和蔡琳欢呼着跑了过去,一连摘了好几个,左一口右一口饥不择食的吃了起来。
我一口气吃了七八个果子,总算把饥肠漉漉的胃给填满了。吃饱之后,心情自然爽到了极点,浑身的伤痛似乎也没有了,嘴里不由哼起了那首《路边的野花不要采》:“送你送到小村外,有句话儿要交待,虽然已经是百花开,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
刚刚了哼上两句,蔡琳像发了疯一样大叫说:“拜托,大哥,你别唱了行不,你唱得真是恶心之极!”
我斜了她一眼说:“我说蔡姑娘呀,我现在发现你处处针对我,我干什么你都看不顺眼,我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了不成,说来听听,要是我的错,我给你赔不是,让你消消气。”
蔡琳说:“没有,没有,事实是你唱得真的恶心,糟蹋了这首歌曲。”
我说:“不是吧,我有那么烂吗?我以前可是全校卡拉OK比赛第一名呢!”
蔡琳说:“是你一个人的卡拉OK比赛吧。”
我说:“哪里,是全校的,两百名选手,我一举夺了冠,唉,想起当时的情形,我心里就激动,颁奖完毕之后,我们学校那些MM蜂窝一样的涌来了上来,直喊着我的名字,说着什么我爱你,她爱我,爱到了一大堆,更有甚至的跑上来抱着我使劲的亲着我……”
蔡琳还不待我说完,做着呕吐样说:“你就使劲的瞎吹吧,吹牛不上税,我是没劲头听你瞎掰了。走人,趁天黑之前,我们得走出这座大山,不然晚上估计有麻烦。”说着,她没吭声,大步向前走去。
我和老七跟了上去,我一边走一边说:“我说蔡琳,说真的貌似,你这两天话多了起来了哦。”
蔡琳说:“你是嫌我多嘴了哦,那好,你说什么我当什么都没听见。”
我忙说:“别,别,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现在人活泼了很多,以前你老板着个脸,一副灭绝师太附身的样,吓得我都不敢跟你说话了,你现在这个样,我喜欢!嘎嘎!”
蔡琳一板脸说:“哼!谁要你喜欢来着,赶你的路吧,少在这里叽叽歪歪了。”
我说:“你看,你看,灭绝师太又俯身了!”
蔡琳举着粉拳打了过来说:“我看你是纯心想找打,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和蔡琳嘻嘻哈哈边打趣,边赶路,一路上倒也不觉得累人。不觉之中,我们又在鬼山里走了两三个小时,前面隐约可以看到边际了,看样子再过不了多长时间就能走出这个鬼地方。
走着,走着,突然天像是要变了,青天白日的没由来的天上飘来几朵乌云,太阳一遮住,天变得更加怪异了,唰唰的刮起了大风,风声阵阵,气势煞是惊人。
我嘴上嘀咕了一声说:“看来我们得赶紧走了,这鬼天气像是要变脸了。”
老七却一脸凝情的说:“恐怕不是天要变的,看来是妖怪要出来了。”
我吓了一跳说:“不是吧,那么倒霉,真给遇着了?”
老七警戒的说:“大家小心啊,这风来得有点古怪!”
蔡琳突然指着前面一处,骇然的说:“你们看,那是什么?那里好像出现了个洞。”
我们顺着她指着的那个地方看去,果然前面不远的一个坡上,也不晓得什么时候出现了个洞,风好像就是从里面吹出来的。
老七忙说:“那洞里估计有古怪,我们赶紧绕道走开。”
他话刚刚说话,突然一股阴风卷来,它来得实在太快了,我们根本没来得及躲,这风的风力很是威猛,我们这么给它一卷,当场飞了起来,然后像被什么东西吸住了一样,吸进了那个山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