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吧,当时的确还有人在场。”慕容洁沉吟着,脸色有点古怪。看上去有些不高兴,又十分无奈,“但那个人是没有能力伤到你的。”
“什么意思,说清楚?”我算是明白我平时卖关子有多么讨厌了,慕容洁这吞吞吐吐的样子让我急得不得了。
还是瘦猴够干脆,我的声音刚落他便说道,“那间塔的二层有一个房间,据说里面住了一个人,是个小孩,十多岁的样子。”
“他伤不了你,因为那房间是上锁的。”慕容洁又补充道。
我了然的点下了头,可立马脸色不由得一变,不可思议地向慕容洁问道,“你们的意思是塔的二层锁了个孩子?”
慕容洁和瘦猴都点下了头。
“这不犯法吗?”我连忙向慕容洁问道。
她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非法拘禁和绑架是要有人报案才能立案。”
“而且那孩子被锁起来的事不是件秘密,除了这大院的人外,来的宾客都有好多知道的。”
“这到底怎么回事?”眼见慕容洁不断的摇头,又苦笑不止,我又赶忙向她问道。
“云梦先生说了,那个孩子是他在十多年前收的一个徒弟。是个流浪儿,两三岁的时候被云梦先生捡回来的。至于为什么让那孩子单独住,又上了锁,是因为那孩子有严重的抑郁症,而且还有十分严重的自杀倾向。只能把他锁起来。”瘦猴向我解释清楚了。
慕容洁又接着道,“我已经找管家问清楚了,的确是这样。那孩子被关至今,谁都不想理。老管家给他送了十多年饭了,那孩子没跟他说过一句话。”她想了一会儿,才略带可疑的说道,“据说只有云梦先生的孙女才能和他说上一两句话。”
我点了点头,难怪我觉得二楼的占地面积比我想像中要少了差不多一半呢,看来就是因为多出来的上锁的房间的缘故。
昨天晚上估计是太黑了,所以我没看清。
不再去想那孩子的事,我又问道,“确定锁上了吗?有没有可能在袭击我们之后,他回到房间,再有人帮他上的锁?”
“不会!”慕容洁连忙点头,“你被人袭击这不算小事,云梦先生也十分关心,所以他召集了所有人都问清楚了。”
“首先,锁住那门的锁,是一把很大的铁锁,只能通过钥匙才能打开。而钥匙只有云梦先生和胡管家才有。”
慕容洁的表情十分严肃,一边在说,一边也在思考,“胡管家因为丧礼的原因,一直都在招待宾客。这点许多人都可以作证。”
“至于云梦先生,在我们去那四座塔一直到发现你,他一直都在房间里休息,期间陆陆续续都有宾客去找过他,那个作家更是跟他聊了很长的时间,同样有许多人可以替他作证。”
“剩下的人基本因为丧礼的原因,都有人作证他们没有离开过。”
“至于钥匙方面嘛,也不存在其他人得到了钥匙。云梦先生和胡管家的钥匙一直都在。而那把锁是云梦先生亲自打造的,我看过了,要复制一把十分困难。至于想要通过其他的手段开锁,是更是难上加难了。”
“当然了,也不存在是房间里的人自己把锁打开的可能性!”
最后慕容洁摇头朝着我无奈的说道,“所以十有八九你们真的是被那头狼袭击了。”
我沉默了下去,不由得想到了那头老狼。
没错,至少到现在为止的一切听起来都合情合理,可我总觉得还是有哪里不对。
但仔细地思考了一下,我其实并不需要纠结这个问题。袭击我的是狼也好,人也罢。至少说明那座塔楼不同寻常。
“看来,还有再去看看的必要性。”我默默地在心里跟自己说了一声,接着又抬头向慕容洁和瘦猴问道,“你们去看的塔里有没有发生不正常的事?”
慕容洁和瘦猴同时摇头。
而后慕容洁又向我说道,“我们只去了一座塔楼,本来是怕跟你们重了,所以想等到和你们汇合后再分配剩下的两座塔楼,但一直没等到,所以就去你们的那座塔楼找你们了。”
“至于奇怪之处,真是没有。”慕容洁眉头稍皱,“没有狼,更没有其他动物。我们去的那座塔楼算是一座藏书阁吧。一楼和二楼有许多书架,上面全是书,不限于只有工匠方面的。”
“传说中的地下室也的确在,同样被锁上了。可以肯定里面有东西,我趴在门口能听到里面不断有声音传出。”说着瘦猴朝着我耸了下肩,“女警怂恿我把锁给撬开。可我把办法用尽了都没有办法打开。估计那又是云梦先生亲自打造的锁。”
“有东西?”我呢喃着,“会不会锁的是其他大型的猛兽?”
我又不自觉的想到了那头狼。
如果云梦先生养了狼,那会养其他猛兽不是没可能!
其他的猛兽可不像狼这么容易驯服。
不过瘦猴和慕容洁同时朝着我摇下了头,又同时开口道,“这个就真不知道了。”
我又问了他们那座塔楼的一些情况。
但却问不出什么呢,他们对那座塔楼做了还算细致的检查,甚至书都翻开不少看一眼,实在是没有发现什么了。
最后只能作罢,而我则打算今天晚上再到剩下的两座塔楼里看看。
慕容洁,瘦猴和李萍儿本来死活不同意,怕有危险。
但我告诉他们,根本就不用怕。
首先,四座塔都不禁止外人进入。
可我进入之后受到了袭击,如果是狼,那需要担心什么?
而如果是人不是狼,那则代表塔里十有八九真的有我需要的线索。
至于会不会继续受到人的袭击,那更加没有什么好担心了。
听他们说,我和李萍儿在塔里昏迷的时间至少有一个小时,可我和李萍儿却什么事都没有,这说明袭击我们的人不想杀人!
退一万步说,他如果真的有杀人,那我们不接着进入塔里就能让他的杀心消失吗?
在我的几番游说之下,他们三人还是勉强的点下了头,只不过是要四个人都在一起,相互照应。
当然这提议我是不可能拒绝的,我虽然不担心,但并不代表我不怕。袭击的滋味可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