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掉的三人?
我不禁皱起了眉头。
人死之后,阴阳两分。面相亦是如此,生死两种状态,相同的面相呈现出来的也是阴与阳的两面。
我倒也留意了死掉三人的面相,但推测出的多是其生平。而想要像是活人一样,通过面相推测他们与哪些人结识,和周围的环境有什么关联倒是没怎么上心。
一是其实推测不会太准,二是毕竟死者为大,又不是枉死之人,推算过多实在是有伤天和。
“说说看!”略微想了一会儿,我还是向慕容洁说道。
“我刚开始也和你一样,觉得云梦先生的名气这么大,这些人肯定都是给他的面子才来的。”慕容洁无奈的笑了笑,“可刚刚我打听到,原来云梦先生十多年都已经没有再出过手了。坊间流传他的事,其实都是出自于他死掉的大弟子。”
“十多年啊!”慕容洁突然感慨到,“这么多年了,一般公家机关或者富商之类的人员都足够换上一代了。跟云梦先生相熟的,也正好是上一代已经走了或者升迁的那一批富贵人。”
“这十年间,云梦先生的弟子虽然每次做事都是用云梦先生的名义,但其实大家都已经认可了,云梦先生的名头早就该到死掉的大弟子身上了。”慕容洁耸了耸肩,“可惜啊,本来还有大好的前途,居然跳楼自杀了。”
我默默的记下了,又接着问道,“还有没有其他的。”
“当然有!”慕容洁白了我一眼,似乎觉得我是在小看他,略显不悦,“你不是很关心那四座塔形建筑吗?”
我立马点下了头。
“那四座塔形建筑的来历不一般。真要说起来还得这三槐市说起。”她摇了摇头,然后朝着我眨了下眼,“你知道三槐市名字的来历吗?”
我哪知道?于是也不客气的白了她一眼,让她赶紧说。
“据说在很久以前,这里其实是一大片荒地,不适合人居住。后来一个路过的道士发现原来是有三个妖怪作祟。那个道士把妖怪打回了原型,变成了三棵槐树。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这里慢慢的发展了起来,不到一百年就成了一座城市。那些人还打趣说,那三棵愧树被打怕了,所以反而成了这座城市的守护神呢。这就是三槐市的来厉。”
“道士?”瘦猴呵呵一笑,“怎么所有的灵异故事里,都有个厉害得不得了的,又恰巧路过的道士?”
可不是?往近了说,江源县僵尸事件也能算得上是一个‘路过道士’给制止的!
我也苦笑着摇了下头,见到慕容洁正瞪着瘦猴,应该是因为被他打断了感觉不爽。我连忙朝她呵呵笑了笑,示意她接着说。
把目光从瘦猴身上收了回来,慕容洁接着道,“可后来不知道怎么了,三槐市不仅经济开始慢慢落后,天灾人祸也发生了许多次。十多年前还发生了一场瘟疫,死了很多人。”
“也就是那一次,云梦先生最后一次出手。他调查出三棵槐树又‘成精’了,一切都是他们搞得鬼。于是把三棵槐树砍了,然后槐树残骸建了三座塔,把它们镇在了塔下。”
“这就是那些塔形建筑的来历?可不对啊,不是有四座吗?”我惊咦了一声,紧接着又忍不住摇了摇头。
“嗨,云梦先生不是工匠吗?他想要对称,所以建了第四座。”慕容洁摆了摆手,自己也觉得好笑。
“工匠?”瘦猴的声音又传了出来,嗤笑了一声,“你把他说得这么奇,我怎么觉得他像道士多过像工匠呢?建塔来镇妖?这么厉害的吗?”
我朝着猴子笑了笑,“故事是不是真的暂不做结论,但千万不要小看咱们国家的古典手艺人。”
“咱们国家各个领域其实都和神神鬼鬼,道法玄学离不开。连最不把鬼神当回事的儒家其实都有自己的养气功夫,也有修行的说法。”我看向了李萍儿,“咱们的中医里,不是就有治鬼的方法吗?”
李萍儿非常配合的点了下头,我则接着说道,“而像工匠啊,建筑师这类的,其实在多少也懂点这些,尤其是在风水方面的知识。很多老师傅都是在给别人当监工的时候顺便解决风水问题。”
“鲁班被建筑业,手工匠人尊称为祖师,但他实际上对于玄学道法也十分有研究。云梦先生不是得了一本《鲁班书》吗?里面其实全都是法术。所以他如果真懂镇妖降魔也是正常的。”
瘦猴似懂非懂的点了下头。
我则不由得皱起了眉,又想起了昨天晚上云梦先生提起的‘那个东西’,难道他们说的就是镇在三座塔楼之下的槐妖。
“对了,我还打听清楚了。”我在思考之时,慕容洁还在自顾自地说道,“虽然那三座塔是被镇妖的,但云梦先生平时还是把这四座塔当成了工作和研究的地方。”
“他教弟子或者平时教其他花钱请教他的人技艺的时候,也是在那四座塔里。在这院子里来讲,四座塔其实算是半开放式的。”最后慕容洁说出了一个让我无比在意的事情,“你想去看的话,可以直接去。完了再和云梦先生或者管家说一声就行。”
我愣住了。
从刚开始见到这四座塔的时候,我就下意识的认为这四座出现的地理位置太古怪,所以他们本身理应也十分古怪才对。
我又只是猜对了一半,它们的来历算是不同寻常了。而错的那一半则是,我以为那应该是这院子十分重要的地方,没想到重要是重要,却是开放的。
亏我昨天晚上还想让瘦猴偷偷的去塔里看看呢。
无奈的笑了笑,我刚想起身,慕容洁又开口道,“对了,昨天晚上住我们首尾两头的那两个人我也打听清楚了。”
“一个叫楚行,好像是一个作家。也是跟我们一样,听了云梦先生的传奇经历后特意来采访他,想要以他的原型写本小说。就是昨天晚上剪影里看到的在看书的那个。只比我们早到一天!”
“另外一个好像是在喝酒的家伙叫刘锐,和云梦先生是个同行,好像是最近有一个工程出现了一个难题,是来找云梦先生取经的。正好也只比我们早到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