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心急,我也和你一样,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想杀鬼子,有的是机会,这样吧,留几个有用的吧,把那两个顽固不化的,找个好茬,你替我先做了吧,手色放硬,心放狠,别给咱陕西冷娃丢脸!”
“好!我的刀子有几年没沾血了,谢谢老大给我机会,我这就去把狗日的做了!”老张兴奋地站了起来,拔腿要走,王探长拦住问道:
“哦,差点忘了。你仔细问过了没有?是谁派他们来的?”
“探长自己看吧,笔录在你办公桌上,这日本人名字真他妈的别扭难记,哈哈,我给忘了!”
老张走后,王探长翻开笔录,在最后一页上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名字,福田正雄。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他禁不住拍案而起,随后,拿起桌上的电话,接通了姬掌柜。
“很明显,福田正雄是冲着咱这半块密牍来的,我怀疑日月盒在毒蝎手里,这么久了,你怎么搞的,连这个毒蝎的一点线索都搞不到?你能不能问问你们老板,在日军内部,不也有你们的内线吗?”姬顺臣责备小舅子说。
“难呀,老板的心思不在这里,你不是不知道,我快被他骂得狗血喷头了,我已没有多余的人力把这件事情查下去。”
“头在你肩膀上长着,由不得他,你这样下去我们会很危险,明白吗?”
“我明白,但你也应该清楚,如果福田正雄真的为密牍而来,那么,他的行动就是独立于军事侦察之外的一种另类绝密,这个毒蝎甚至连电台也没有启用过,要想抓住他的蛛丝马迹。难度很大啊!”
“是啊,这一点我清楚,你看,我们能不能想个万全之策,引蛇出洞呢?”
“毒蝎已经把这次潜入的这些人彻底放弃了,他有可能启用新的联络方式,会更隐蔽,引蛇出洞,嘿嘿,他是不会上当的。”
“不管怎么样,你得占住先机,等他动手了,我们会很被动,我以为,首先搞清这个毒蝎的背景是当务之急,知己知彼,才能抓住狐狸尾巴,这样吧,听说你们老板对古董书画颇有兴趣,我这里正好有一些,咱给他备份厚礼,你即刻托人带去,老板是聪明人,他自会告诉你毒蝎的真身,你看如何?”姬顺臣心生一计,只有舍得才能得到,任何事情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看可以,这样我也好说话,不过,老板胃口很大,姬掌柜不怕他回头打木牍的主意?”王探长了解老板,毕竟作他手下多年了,戴笠这个人心机很深,孙殿英就是他们的前车之鉴。
“有这个可能,但密牍目前尚未完全破解,再说,我坚信祖宗神器之玄密,不是谁想得到就能得到的,欲望太重了反而会引火烧身。”姬顺臣回答说。
一个星期多后,老板果然给王探长发来了一封满意的谍报。
老板发来的谍报称,日军最高谍报机关,最近重新开始一个代号为“樱花3号”的非军事行动计划,具内线报,这个“樱花3号”计划,早在六年前就启动了,因其独立于军事战略之外,开始不久就被束之高阁,表面上一直呈死亡状态,没想到在军事占领整个儿铺开后,“樱花3号”又重新复活,其具体内容不详。
至于毒蝎,这个人很少在大的谍报行动中出现,目前还摸不出他的底细,只知道这个人一直隐匿在中国西北。
老板最后提醒,也许这些情报和你们的“西北风”行动有关,因为他觉得,不管是“樱花3号”,还是“西北风”,这两个行动有非常惊人的相似之处。
王探长很快把这些情况电话反馈给了姬顺臣,姬顺臣告诉他,他们对密牍的破解,有了很大的突破,初步结论,木牍本身就是一块开启地下宝窟机关的密钥,而且不止一处要用到。接下来,他准备让那华配合王探长,设法从福田正雄那里打开缺口,因为无论是老板的谍报,还是那华东渡的结果,都进一步的证明了另外半块木牍,就在“樱花3号”的计划里,不排除毒蝎或者福田正雄他们,已把木牍带进了中国境内。
姬顺臣让他晚上回趟家,他到时也会回去,有些话,回家以后再和他具体详说。
王探长听完大悦,和那华联手,一直是他期待的,或许这样,以后见到姐姐盈月,就有话题说了。
他松了一口气,刚想坐下好好轻松一番,桌上的电话铃响了,接通后,才知道是老板亲自打来的。
王探长呼地站了起来,没有紧急大事,老板很少亲自找他。
老板的态度非常和气,先是肯定和勉励了王探长几句,这是在示意,他送过去的东西已经收到了,最后老板叮咛他,该办的事必须办好,但对西北风行动的参与,也不能完全松手,如有大的进展,可随时直接向他报告。
王探长慢慢地放下电话,他感觉姐夫姬顺臣的麻烦来了,除了对付日本人,上面的关系也很不好处理。
傍晚,王探长回到姬府,进了自己的房子,没想到惠子一个人在屋里,显然经过了精心的打扮,红妆素裹,含情脉脉,估计是姬掌柜事先给姐姐盈月打了招呼,要不然惠子怎么会知道他回来,他已经有一个星期没回家了,疲惫不堪。
惠子看着自己男人的目光前所未有,热烈、渴望、委屈、期盼、爱恋、幽怨,万种风情,流淌在她起伏不定的娇体上。
他刚进门口,惠子就旁若无人地扑进了他怀里,大概有五六个月了,王探长还没有机会如此的贴近惠子,做了母亲的女人,温顺,饱满,更是有了与日俱增的傲气,也许她活着,再也不会彻底的依靠那个男人,因为她的自傲在于,我有不可一世的孩子,奥男人,我可以没有你。
“哦,宝贝,我快累死了,松开松开,让我先把门关上,好吗?王妈在外面呢!”王探长摸着她的一头长发说。
“我不,我不!让门开着去,你是我男人,我还怕谁看见不成,就要抱你,就要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