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TE:5月21日 晚上七点十九分
德国剧作家Klug Veikko曾经说:“Maybe god wants us to meet a few wrong people before meeting the right one,so that when we finally meet the person, we will know how to be grateful.”
翻译过来的意思是:“在遇到梦中人之前,上天也许会安排我们先遇到别人;在我们终于遇见心仪的人时,便应当心存感激。”
最近,越来越喜欢独自散步的感觉了,可以想到很多事情。
不知是不是因为最近发生的一连串令自己焦头烂额的事情的关系,这几天心情都很不好。
好吧,其他的都统统放到一边,还是先来说说散步的问题。
知道什么是贝勃定律吗?据说这是一个叫做贝勃的人做的一个有趣的实验。
如果一个人右手举着三百克重的砝码,这时在其左手上放三百零五克的砝码,他并不会觉得有多少差别,直到左手砝码的重量加至三百零六克才会察觉到。
而如果右手举着六百克,这时左手上的重量至少要达到六百一十二克才能感觉到变重了,而越到后来就必须加更大的量才能感觉到差别。这种现象就是“贝勃定律”。
“贝勃定律”在生活中到处可见。比如五毛一份的晚报突然涨了一元,那么你会觉得不可思议,无法接受。但是,如果原本五百元的MP3也涨了一元,甚至十元,你也不会太介意。
就如有些人总抱怨朋友对自己不如刚认识时那么好了,其实也是“贝勃定律”在作怪。
有时陌生人给你的一点点关怀,你都会感动不已,所以很多爱情总在旅途里发生。而你的亲人怎么宠你爱你,你都可能视而不见,或者觉得平淡如水。
人类的感觉很敏感,但也有惰性,它会蒙骗我们的眼睛看不到事物的变化,也会加重我们的感受而迷失理性。
所以,不能太自以为是,我们应带着谦卑的心对待万物众生,才可能少犯错误,积累智慧。心海航程,危险之处,就在于容易失。
散步,也同样如此。
譬如现在,我就遇到了个有趣的小事情。
对了,照例自我介绍一番,本人名为夜不语,常常会莫名其妙遇到古怪事件的普通高三生,良好善良的市民。
似乎我这么普通良好的市民也会稍微有些烦恼。例如,最近一出门就有人跟踪我,而且跟踪的方式实在有点不堪入目,根本就是迫不及待地想让我早点发现。
按照跟踪者那家伙的性格,似乎在暗中计划着什么诡异的勾当。
今天我终于忍受不了了,拐进某个偏僻的巷子,背对着被堵死的出口,淡淡地道:“无聊的大侦探,你究竟想跟踪我到什么时候?”
有一个装腔作势的尴尬声音,立刻从某阴暗角落里传了出来。
某人假装咳嗽,不紧不慢地走了出来:“小夜,你真是太伤我的自尊了。本人听说最近你身旁出现一连串的死亡案件,作为好朋友,当然会担心。一担心,就不由自主地暗中保护你了。我可是很有佛心的!”
我冷笑,“佛心?我可没有你那么大龄的好朋友。而且,什么时候保护和跟踪变成同义词了?”
杨俊飞脸上带着完全没有褪色的笑容,满不在乎地走过来拍着我的肩膀:“孤陋寡闻,保护和跟踪从甲骨文开始就是同义词了,难道你不知道?”
我哼了一声,“完全不知道。您老先生跟踪也跟踪了,发现也被发现了,一般情况而言,也该像普通的跟踪者一样,放几句狠话,然后灰溜溜地走人了吧!”
“我可不是普通大众。”
那家伙恬不知耻的骄傲地扬起头道:“作为好朋友,我绝对会把自己好朋友生命的安危放在首位,我的鼻子在你周围嗅到了危险,非常大的危险。那个莫名其妙出神入化的大危险一天不远离你,我就每天都会赖在你身边不走,除非……”
“除非我带你混进三星堆博物馆里对吧?”我瞪了他一眼,“你放心,我死都不会带你进去。”
杨俊飞丝毫没有恼怒的迹象,只是无所谓地摆摆手,“没关系,我这个人最出名的就是有耐心。嘿嘿,看来你暂时也不会把我撇开,独自溜进博物馆里偷那根黄金杖吧?”
“我才不会去偷那根不知所谓的黄金杖。”
“对!是!你不会偷,只是稍微借出去看一看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对吧。”他奸笑起来。
靠!这家伙完全把我的性格给摸清楚了。果然是个狠角色!
我迅速地挪开了话题:“老男人,你跟踪我,显然不止想跟着我混进博物馆那么简单吧,究竟还有什么目的?大家开诚布公地摊牌,或许还有双方都需要的线索呢。”
杨俊飞大为欣赏地点头,随意地盘腿坐在肮脏的垃圾堆上,慢慢说起来:“你周围发生的一连串死亡事件,我很感兴趣。工作之余也稍微调查了一下,没想到居然发现了一些十分有趣的线索。”
我猛地抬起头,眼睛一眨不眨的望向他,“什么线索?”
“别着急,我一点一点的告诉你。不过,作为交换,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很简单。这个事件,我也要参与进来,这么有趣的事情,我怎么能错过!哈哈,说实话,你这个小家伙真不错,不过才活了短短十八年,遇到的怪异事情比我这个国际知名侦探都还多,实在不可思议!”
“我答应。”我坐到了他身旁,“闲话少说,你究竟发现了什么?”
“等下再和你解释。现在,先陪着我去一个地方。”
“哪里?”
“去了就知道了,哈哈,绝对不会让你后悔就是了!”
DATE:5月25日 晚上十一点三十五分
我们会幸福的,对吧!
你说过爱我的,对吧!
你会永远和我在一起的,对吧!
晓雪蜷缩在卧室的一角,全身都因为恐惧而颤抖。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敖的声音就不断在耳边响起。开始的时候只是梦中,醒来后偶尔回忆,也只是以为自己太爱他,而产生的幻觉。
不久后,那种声音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响亮,就像有人站在自己身旁,离自己的耳朵只有几厘米的距离,然后撕心裂肺地嚎叫。
那是敖的声音,她听得很清楚,绝对是敖的声音,但是敖,已经在半个月前就死了,是自杀,原因直到现在警方都还没有查到。
但是她知道,敖的死,绝对是因为那次旅行。
从那个怪异的村子回来以后,所有人都开始诡异地死掉,或是自杀,或是莫名其妙地发生意外。现在,只剩下了自己。看来,这一次,是轮到自己死了!
不甘心!自己怎么能这样不明不白的死掉,自己什么事情都没有做过,是谁!是谁在冥冥中将所有人杀掉的?!
我们会幸福的,对吧!
你说过爱我的,对吧!
你会永远和我在一起的,对吧!
敖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了,越发的大声。不对,不是耳边,是脑海,声音是从脑海里冒出来的。不然为什么所有人都听不到?
“你死了!你已经死了!为什么你不放过我!我是爱你,但是你也爱我,为什么不放过我!”晓雪用尖锐的叫声吼着,她不住地颤抖着,将用力攥在手心里的药瓶打开,倒了一大把镇定片一口吞了下去。
不知道是因为镇定剂的原因,还是自己的吼叫,脑海中不断重复的声音慢慢淡了下去,最后终于彻底消失了。
晓雪仿佛全身的力气都消失了似的,一动也不动地摊倒在地板上,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醒过来,窗外依然黝黑一片,不只是月亮,就连星光都没有。街上的路灯似乎也全部坏掉了,房间里什么都看不到。
很好,那个该死的声音并没有随着自己的清醒出现。
她一边庆幸一边站了起来,喉咙里一片干涩,很渴。摸索着按下了床头灯的开关,但是光明并没有随着那清脆的“啪”声降临。
难怪外边那么黑,居然倒霉地遇到了少有的全市大停电。
晓雪将凌乱的头发随意扎起来,凭着记忆翻出了手电筒,就着明显电量不足的光芒向厨房走去。
拉开冰箱的门,取出牛奶痛快地喝了一口,然后长长地舒了口气。已经有多久没有这么安静了,自从敖那副阴阳怪气的声音不断回荡在耳边以后,自己就每天吓得心惊胆跳,就差跳楼自杀了。
原来一个人的宁静居然如此令人心旷神怡,难怪许多人都需要独处的空间,一刻不停耳闻目染的鸹嘲,只会让人变得神经质,甚至发疯!
将喝剩下的牛奶放回冰箱里,刚一转身,她顿时吓得尖叫起来。
身后,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一个男人,他一动不动的,直愣愣地望着晓雪。
好不容易看清楚那人的样子,晓雪这才喘着气,按住疯狂跳动的心脏,不满地道:“老爸,你干嘛站在这里一句话都不说,差些没被你给吓死!”
老爸依然什么话都没说,也没有因为自己的声音有丝毫动作,只是站着,一动也不动,像是蜡像一般。手电筒昏暗的灯光射在他的脸上,表情僵硬凝固,眼睛也许久没有眨动。看在眼里,真的令人怀疑眼前的物体是不是真的活人一个。
晓雪皱着眉头,咕哝道:“你不说话那人家就去睡了,真是的,心情刚好一点,就差些被某个有血缘关系的家伙弄得挂掉,倒霉!”
微微转身向自己的卧室快步走去,脑海中,似乎有什么念头在不断地提醒自己。猛地,她停住了脚步。
老爸不是今天就已经到美国出差去了吗?下午四点半的飞机,现在的他,根本应该是在飞机上才对。
那身后的人,到底又是谁?
心脏,又怦怦地疯狂跳动起来。她努力地做出不动声色的样子,想要装作不在意的回头,可是当真的转过去时,却又愣住了。
身后哪里有人?!
只剩下空荡荡的厨房隐藏在黑暗中,手电筒照耀下,小小的十多坪空间一览无遗。
晓雪的大脑一片混乱,自己所站的走廊是进入客厅或者卧室唯一的出入口,只有经过这里才有可能出门,不然就只有跳窗户了。
可通向外边的窗户上安装着牢固的铁栅栏,就算是想跳出去也不可能,何况,自己的家可是在二十一楼。
只是那……那个长得像自己老爸的人又是到哪去了?
还是,那个人根本就不存在,从头到尾都是自己大脑中的幻觉,就像敖的声音一样?
晓雪感觉全身一股恶寒,皮肤上不断地冒出鸡皮疙瘩。恐惧感如同实质一般围绕在四周的空气中,自己,几乎要窒息了。
她现在只想转身冲回柔软的床上,把头深深埋进被窝里。
深呼吸一口气,她转身,正准备起步跑,可是下一刻却浑身僵硬得再也无法动弹。
身旁正站着那个男人,他脸上的肌肉在不断地扭曲着,一会儿像是痛苦地嚎叫着的父亲,一会儿又像是某个似乎很眼熟的男性。
终于,男人的脸孔总算平静了下来。
敖,是敖。那个男人变成了敖的样子,敖在冲自己微微地笑着,他迷人的富有男人味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自己,很温柔,温柔得像是要将她融化掉。
可是面对着昔日爱得死去活来,甚至认为可以为他付出生命的男人,晓雪却感觉不到丝毫的温馨,只是害怕,怕得要死!
她怕死,比任何人都怕!
“我们会幸福的,对吧!”
敖向她伸出了手。
“你说过爱我的,对吧!”
他的手上拿着一把尖锐锋利的水果刀。
“你会永远和我在一起的,对吧!”
瞳孔中,那把尖锐的水果刀缓缓向自己的心脏移动过去,抵住了她白皙细嫩的皮肤,冰冷的触感在一刹间将她对生的渴望打得粉碎。晓雪双眼变得迷茫起来,嘴角也咧开一丝古怪的笑意。
“对,我爱你,我会永远和你在一起。”
双手握住了敖的手臂,就着刀准备向心脏的方向用力,就在这时,门铃响了起来……
DATE:5月25日 晚上十一点四十七分
“这是哪?”
“电梯公寓。”
“废话,我当然知道这里是电梯公寓。不过,你带我来这里干嘛?”
“你是聪明人,自己分析。”
杨俊飞犯贱地点燃一根烟,深吸了一口,然后浪费的扔在地上,用鞋底踩灭。
我偏过头去,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沉声问:“你究竟知道了什么?”
“青铜人头像。”他随意地吐出几个字。
我顿时全身一颤,脸部肌肉不由得抽搐了几下。
“你从哪里知道的?”
“这个你别管。总之,我透过某种管道查过青山疗养院最近的一切资料,发现就在今年的五月十八日,曾经死过一个叫做张河的大学生。他死亡的方式颇有许多争议的地方。我稍微有点在意,就随便查了他的生活圈子。没想到他的交际圈中居然也是有人不断地死去,而且死法千奇百怪,十分诡异。”
他抬头向上望了一眼,“估计,这上边住着的女孩,会是将要死掉的一个!”
“靠,那你屁话还那么多!都有人快要死了!”我猛地向公寓的电梯奔去。
“奇怪,今天你怎么那么积极?”杨俊飞怪笑了两声,“据我了解,你小子不像是会怕死的人,而且对毫无关系的人似乎也漠不关心吧,楼上那个女大学生的死活又关你什么鸟事了?难道,嘿嘿,你在担心谢雨滢?”
“谢雨滢的事情你也知道?”我恼怒地瞪了他一眼。
杨俊飞悠然地摇头晃脑,“我刚才就说过了,在你没带我混进博物馆之前,我对你周遭的事物都会很感兴趣。小小的调查一番满足自己不太强烈的好奇心,也是理所当然的。”
“你果然是个令人讨厌、遭人痛恨的混蛋!难怪到现在还孤家寡人一个,恐怕某人要当一辈子老处男了!”我怨毒地诅咒。
杨俊飞无所谓地笑着,嘴角稍微有些抽搐,“臭小子,你似乎还不知道那位漂亮的女大学生住几楼几室吧?”
靠!混蛋老男人,果然是个狠角色!我忍。
好不容易插科打诨才来到了目的地,我深吸一口气,用力按下了门铃。希望这一次不要让自己失望,长久以来困扰我的死亡之谜,至少让我稍微抓住一条随便的线索吧……
DATE:5月25日 晚上十一点五十三分
“谁在敲门?”
晓雪猛的清醒了过来,她呆在原地,眼前居然什么都没有。孙傲呢?
那个自己从前最爱的男人到哪里去了?
她的脸不停地抽搐,突然,她发现自己手中似乎紧紧地握着某样东西。
是刀!原本孙傲的鬼魂拿在手里的尖刀。
为什么?什么时候跑到了自己手里?
她吓得急忙将刀扔在地上,金属碰击地面的声音孤寂地经久不绝。
外边的门铃响了,接着敲门声不断地响起,似乎敲门的人非常有耐心。自己,应该去开门吗?会不会,又是个可怕的幻觉……
晓雪颤抖着站起身,扶着墙,小心翼翼地向厨房外走。每走一步都犹豫一下,大脑开始渐渐冷静下来。
不管怎样,是那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救了自己,或许去开门,还会有微小的一线生机。
她不敢打开电灯,摸着墙慢慢向外走,好不容易才出了厨房。
客厅里依然那么昏暗,暗得令人莫名恐惧。原本鲜亮的绿色沙发在黑暗中散发着幽幽的黯淡颜色,如同黑洞一般,似乎要将人整个地吞噬下去。
突然,她猛地发现沙发上似乎坐着一个人。背对着自己,正对着关闭的电视,就那么静静地坐着,一动也不动。
“谁?”晓雪小声地喊了一声。
那人依旧一声不哼,就那么死死地坐着。
那人是谁?为什么背影很熟悉,熟悉到唐突地看到时,居然无法辨别出来!一定是熟人,很熟很熟的亲人!虽然只是露出了肩膀和后脑勺,但是,真的很熟悉。
大脑像是记起了什么,她用力地捂住嘴巴,感觉整个人都虚脱的坐倒在地上。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放松,濒临崩溃的精神全部放松下来,这时她才感觉自己的心脏几乎快要蹦出了胸膛。
是老爸!居然是老爸!他回来了!
但是为什么他不说话?想和自己开玩笑?是睡着了?不像!都不像!难道自己又进入了刚才的噩梦中?不是去出差吗?怎么真的回来了?是真的回来了吗?
好不容易放松的精神再次紧绷起来,心脏又开始狂跳。她感觉头晕目眩,忍住快要发疯的痛苦,缓缓地向父亲走过去。
一步,两步,近了,很近了。终于,她的手碰到了父亲的肩膀。只是父亲,却随着她手上轻微的力量,向右侧倒了下去。
她大脑一阵混乱,收回手,用不可思议的眼神失神地看向手心。手中,似乎沾染着滑腻的液体,很浓,有股奇怪的味道。
是血腥味!
“老爸!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你究竟怎么了?”她猛地跑过去,扶起了父亲的身体。但是触感只有一股冰冷,死亡一般的冰冷。
她用力地抱住父亲,撕心裂肺的尖叫着。如同满弦一般紧绷的精神,终于崩溃了。
DATE:5月25日 晚上十一点五十九分
按门铃按到手抽筋,然后又足足敲了将近十分钟的门,居然完全没人理会。虽然是深夜,就算房子里的人警觉性再强,也不会默不作声吧?
难道是睡着了?不对,就凭自己这种豪迈的敲门法,就算死人都会给吓活过来。
根据杨俊飞的情报,那位名叫孙晓雪的大学生确实回家了,而且就待在家里一直没出过门。
正在迷惑的时候,突然屋内传出一阵阵刺耳的女性尖叫声。我和杨俊飞对视一眼,老男人当即一脚踹在门上,将房门整个踢开,蛮力果然有够大的。
飞快地窜进房间,一走入客厅,就着从走廊透入的灯光,便看到一个女孩抱着一个男性坐在地上,一边尖叫,一边哭得泪眼模糊。
这样的情况明显出乎了我俩的想像。
稍微迟疑了几秒,我不声不响地轻轻将大门死死关上。
杨俊飞的手段也非常干脆,一个手刀劈在孙晓雪的脖子上,顿时难听的叫声终于戛然而止。她静静地向地上倒去。
杨俊飞细心地将她抱到沙发上,开了大灯,向那个男人望去。
“不用怀疑,他已经死了。”我早就蹲在了尸体旁,略微检查了一番。
“一刀致命。”我指着心脏部位说道:“这样也好,至少不会感觉痛苦。老男人,你有什么看法?”
杨俊飞低头打量了一番:“这个男人大概有五十出头,穿着整齐的西装,打着领带,一副普通上班族的样子,看来是刚回家。”
我嗯了一声,“而且刚进门的时候我有看到旅行箱,估计是才出差回来。你看,这人会不会就是孙晓雪的老爸?”
“很有可能。这男人死亡的时候毫无防备,脸上居然还带着微笑,像是看到了自己的亲人。”
“果然,很有可能是孙晓雪出于某种原因杀死了自己的父亲。只是,里边恐怕还有些诡异的内情才对。”我抬起头向他望去,“我有个想法,就是不知道你和我想的会不会一样。”
杨俊飞看了一眼仍旧躺在沙发上昏迷过去的孙晓雪,微微笑起来,“像你这么犯贱的臭小子,怎么可能不用那种犯贱的方法!嘿,在你关大门的时候我就猜到了,大家分工合作,我来处理现场,你把这小妮子带到安全的地方。”
“和聪明人说话果然不累。”我的视线扫过整个客厅,“干得干净俐落一点。不要给我的表哥留下线索,不要看他平时很木讷,但是办起案子可是丝丝入扣的。”
“你不说我也知道。哼,和你这臭小子居然那么有默契。怎么样,高中毕业后干脆不要读书了,要不要考虑到我这来和我一起工作?又有趣,又有钱途。”
“没兴趣。”我扶起孙晓雪,匆匆结束了这一段完全没营养的对话。
事情果然在恶性循环。所有谜题的钥匙就在这个女大学生身上,不管怎样,都要骗她吐出真相,否则,不光是我,恐怕雨滢也没办法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