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原先各界都抱持悲观看法,但是和其他类似事件比较起来,南非的革命可以说是在没有流血的情况下完成的。电视这个一直为多方垢病的媒体,此次却发挥了正面的功用。菲律宾在很多年前就开了先例,当他们知道全世界都在关注,不知不觉地大多数人就倾向表现出负责任的态度。虽然也有一些卑鄙的例外,但是镜头上还是鲜有大屠杀的情况发生。
大多数荷裔南非人在发现革命无法避免时,就在政权移转前离开了南非,而正如新政府愤恨地抱怨的,他们都不是空手走的,亿兆的财富被转往瑞士与荷兰的银行;到了后期,几乎每小时都会有神秘飞机飞离开普顿及约翰尼斯堡,前往苏黎世及阿姆斯特丹。有人说在自由日当天,前南非共和国里将找不到一盎司的黄金或一克拉的钻石,而所有矿区的活动都将遇到破坏。一位著名的流亡者在他海牙的豪华公寓中自夸:“南非人必须花五年的时间才能使金伯利再开工。”但出乎他的预料,狄·比尔公司在不到五周的时间内,便以新的名字与经营方式重新回到市场,钻石再度成为这个新兴国家唯一最重要的经济要素。
虽然年长的保守派仍奋力捍卫,但是新一代比较年轻的流亡者却己接受了二十一世纪各族平等的文化了。他们骄傲但不夸耀地回顾着祖先的决心与勇气,并且与那些愚昧的同侪划清界线,事实上,即使是在他们自己家里,都没有人讲南非荷兰语了。
如同一世纪前的苏俄革命,有很多人梦想再回到往日,或至少能使那些曾经强夺了他们权力与特权的人力量受到损害。通常他们会把承受的痛苦及挫折以宣传、游行抗议、联合抵制及向国际议会请愿的方式表达出来,偶尔也会表现于艺术作品上,“威特克斯”就被公认是一本伟大的英国文学作品,即使那些对作者看法不表赞同的人也如此认为。
但是也有一些团体认为政治活动是没有用的,唯有诉诸暴力方能解决问题。虽然没有很多人认为他们真的可以重写历史,但是认为如果不可能赢得胜利,采取报复手段也很好的人,却也不在少数。
在完全同化与绝不要协这两个极端之间,存在着各种政治的与非政治的党派。其中环保联盟虽不是最大的,但却是最有实权、也最富有的党派,因为它经由各种企业网及控股公司,控制了南非流失的大部分财富,这些财富大多都已经合法化,并且在实质上受到极度的尊敬。
联盟有五亿基金投资在宗氏船务公司上,详细地列在年度平衡报表中。二零五九年时,劳伦斯爵士又愉快地接收了另外的五亿元,使他能够加速小型船队的服役任务。
即使才智过人的他也无法得知,联盟与宗氏船务公司在最近获准府的银河号任务之间的关系。不管怎样,哈雷此时正将靠近火星,而劳伦斯爵士则一直忙于督促宇宙号能够按时起飞,使他无法兼顾到其他姊妹船的运作路线。
虽然伦敦罗意德公司曾对银河号的飞行路线提出多方质疑,但是这些反对的声音很快就被压制了。该联盟在各个关键位置都有一些人脉,对保险经纪人而言虽是不幸,但对太空律师们而言却是非常幸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