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源优三人算是最早一批完成场地布置的人。
时间逼近月飨祭,整个远月都忙了起来。漫步在校园里,到处都是正在准备月飨祭的学生。
极星寮的摊位靠山,搭了一个大型的棚子。这一块没有什么建筑,更多的是花草树木,抬起头就能远远看见极星寮屋顶上的小尖。
摊位的后面有一条通往山上的石砖小路,可以直通极星寮的,据说是那次薙切绘里奈遇袭后新铺的。
这边的棚子已经搭得差不多了,上头还挂上了专门问月飨祭准备的招牌。
“与一色慧共度傍晚的煮芋大会”。
整个摊子概念、申请皆由一色慧完成,煮芋大会所使用的食材也大都来自一色田——也就是极星寮后面开的那一大片田地。
煮芋大会,也就是芋煮会,是日本东北地区的秋季活动之一,在十月左右,人们会聚集在河边等场所来制作以芋头为主的大锅饭,也有以火锅的形式为主的煮芋大会。
“一色学长,辛苦了——”
虽然棚子搭建好了,需要的料理台、发电机和冰箱也就定位了,但极星寮的场地仍然尚未布置完成。
伊源优结束手上的事后回到极星寮,听说一色慧还没回来吃饭,便将晚餐用饭盒装好,带了下来。
“哦,是优啊。”一色慧放下拿着铁镐挥舞的手,回头看向走下山的她,笑着关心:“吃晚饭了吗?”
“嗯,我吃完才下来的。学长也先来吃吧,剩下的工作我来。”伊源优将装着饭盒的提袋递给他,伸手接过他手上的镐子。
天色已经暗了,这附近原来没有照明的仪器,是他们为了这次月飨祭牵了电线和投射灯。
暖色调的灯光照亮了他们眼前的景象,那是一条牵引到一半的河。
一色慧对极星寮的任何事都很是上心,这次月飨祭也能看出他费了许多心思。
本来这样的大型活动十杰就有许多繁杂的工作、申请要处理了,大部分的事却仍然由他亲力亲为。
为了贴合煮芋大会常举办在河边的传统,他甚至引了一条河过来,这也是为什么他忙了一个下午都还没结束工作。
想着天气有些凉了,伊源优还另外带了一件外套下来要给打扮清凉的一色慧。
“天气转凉了,学长还是得注意保暖哦。这样的天气没注意的话是很容易感冒的。要是影响到煮芋大会就不好了。”伊源优一边已经开始继续一色慧未完成的工作,一边向正沉浸在后辈的体贴中的一色慧说道。
“真是贴心!”一色慧抱着跟他的穿着比起来有些厚重的外套,戏多地抹了下眼角,“后辈这份温暖的心意我已经接收到了,这份温暖就足以驱散这区区凉意——阿嚏。”
“……比起心意,学长你还是先接收一下真的能驱散凉意的其他东西才好呢。”
“学长——诶,优你也过来了?”幸平创真从教学楼的方向走来,看来是刚结束自己的事。他手上也提着一个小饭盒,笑道:“我想说学长应该还没吃饭,刚好我在练习月飨祭上要供应的菜色,就做了一份过来了。”
伊源优辟开了脚下的土地,将流水引来,听见幸平创真的话,一边动作一边笑道:“某种意义上,这也算是默契吧。”
“创真你也——”一色慧披上了米白色的外套,怀里还抱着刚从提袋中取出的饭盒,脸上的感动更甚先前。
“学长——”
一色慧的话音未完全落下,就又有人从山下下来了。
他们各自抱着些工具,沿着小路下了山。
吉野悠姬冲在最前头,“我们还想下来再加强处理一些摊子周围的环境。”
“这下人齐了呀。”伊源优停下动作,笑着点出道。
他们一群人浩浩荡荡的下了山,就连宿管大御堂文绪都坠在后头,只是跟前头的学生们隔了一段距离。
原本工作剩下的就不多了,又多了几个人一起引河流,这条河很快就被开好了。
河开好了,吉野悠姬和吃饱饭的一色慧开始忙碌起河岸的装饰。
毕竟是人工新开的和,两边并没有什么石子,河、岸交界处的线条也半点都不柔和。
搬运上游的石子过来,在河底装防水投射灯,微修河流的形状和弯曲的角度、方向。
伊源优开个河还行,真到这种需要美感的事,还是差点意思。她也就需要出个力气,帮忙搬运河岸边的石子便好。
煮芋大会棚子上头的招牌经过修改,新挂了一个一q版的一色慧笑脸。
菜单也被重新制作,特别吊了起来。在众人的忙碌下,短短几个小时就让这里变了副模样。
极星寮。
伊源优看着菜单上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这是大御堂文绪的亲笔字。
她的手指轻轻滑过上头,听着耳边热烈的谈话声,脸上不自觉出现一抹温和的笑意,映入了她身边人的眼里。
转眼间,月飨祭就到来了。
所有场地都已经搭设完毕。伊源优还特意跑去看了中华研的场地。
中华研的社员极多,说是建起摊子,还不如说是新建了社团活动室。
众所周知,中华研的活动室本来就是宽敞又中华元素众多的建筑。他们新建起的这个“摊位”,丝毫不比活动室小,甚至为了招待客人,里面还特意请了多位室内设计师共同设计出包间与大厅。
伊源优甚至想过,干脆就把这边当成新据点——可惜的是,远月的场地使用有时间限制,这栋建筑将在月飨祭结束后两周内拆除。
也是可惜了。
月飨祭有项规矩,用在月飨祭上的费用全部由远月补助,只要你对自己未来有赚钱信心,就无需担心本金不够——毕竟,财政赤字的店铺所有人会报退学处分。
建筑、装潢自己餐厅的钱,久我照纪说花了就花了,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他丝毫不担心“这点钱”会赚不回来。
他有更大的目标在等待他。
久我照纪认为,自己还是十分能理解幸平创真的想法的。
他也要站到,那个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