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如果您不需要画画,请您不要挡在我摊位的面前,很抱歉,这会影响小人的生意。”赵逸兴可谓毕恭毕敬,纵使方夜没有回他,他也不恼火,只是耐心地提醒。
看着眼睛里透漏着一股真诚的人,方夜笑了笑,他想到了一个好注意,问:“你会画油画吗?”
赵逸兴愣了一会儿,接着摇了摇头,“不好意思,先生,油画的各种颜料都太贵了,我负担不起,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以给您画一幅素描,时间会久一些,但效果不会比油画差的。”
“不,我就要油画!”
在听到客人坚定的要油画的时候,赵逸兴知道自己这一单的生意算是黄了,可他却在客人的下一句话中重新看到了希望。
“这样,你需要的各种工具我来给你准备,你到我家里去画,怎么样?”
其实他内心对眼前客人说的话有怀疑,这位客人并没有看到自己的作品,为什么他会如此热忱的邀请自己为他作画呢?
可赵逸兴已经很久没生意了,他这几天都是靠着捡一些菜市场留下的烂叶子勉强果腹,好不容易有这么大一单生意,他想要好好珍惜。
“不行吗?”
“可以!先生,我可以,看您哪天有时间,我们约一个时间,我上您的门去给您作画。”
“不用约了,我今天正好有空,我的车就停在外面,你跟我走就是了。”
“好,谢谢你,先生。”
看着穷鬼屁颠屁颠地跟在那富家少爷的后面,卖菜商贩地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这穷小子,不知道踩了什么狗屎运,等他回来不给我交摊位费我非要打死他不可。”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赵逸兴的这一趟,艰险异常……
在记忆中,后姝很少喝过中药的,她一向身体健康,没生过什么大病,加上自己一直一个人生活,就算生了病也根本不会往中医那方面想去,吃点西药就解决了。
但是就在今天,她被人强灌了三大碗中药,那苦中带着辛辣的味道,几乎让她失去了味觉。
那老头子不断捋着自己的胡子,先前的慈祥脸此刻被皱巴巴的神情取代,说她内虚体乏,往来寒热,若不再行医治,往后是恐生大变。
对于中医的博大精深,后姝是有所耳闻的,但是她对这些的研究只停留在表面,没有深入,可绕是如此,她本人也是被这老中医唬住了的,就更别说本就对后姝的身体尤其在意的陈父了。
老中医一连开了三副方子,叫她早晚交替服用,在煎药的时候,那刺鼻的中药味就充盈了整个别墅,闷得让人难受,就更别说喝了。
等到下午,周生又带着医院的大夫过来检查她身体的毒素排得怎么样了。
后姝躺在床上,目光却对准了门外,因为她发现陈老爷看向周生的眼神几乎要拉丝。
这臭老头子,内心的想法实在太露骨了。
然而周生却对此完全不以为然,他只是坐在沙发上,对自己的母亲诉说着一些关于外面的情况。
“娘,你应该已经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现在李小姐的案子已经不是咱们一家的了,重新加入了昨天晚上的案子上,所以你不要担心。”他安慰道。
周夫人一脸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说:“辛苦你了,好孩子,都怪娘,娘帮不上什么忙,只能让你和老爷一起撑着,警察那边怎么样啊,有没有为难你啊?”
“你不用担心,警察大哥们都是依法办事,不会做错的,咱家一直以来本本份份做生意,他们不会特意刁难我们的。”
“嗯,”她拍了拍自己儿子的手,一脸欣慰,“你从小就懂事,娘放心的。”
说话间那医生也已经检查完成,倒是没什么大事,交代了几句少喝中药避免伤胃也就出去了,陈父端了一盘子点心来,想哄着自己宝贝女儿吃上俩块,他特意挑了一些红枣馅的,给陈叶(后姝)补一补气血。
然而后姝现在对这些吃的根本一点胃口也没有,她缓缓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到那母慈子孝的场景旁,问道:
“周公子,昨天多谢你照料了。”
周生从沙发上站起,进而走上前扶后姝到沙发上休息,“都是应该的,不辛苦,陈小姐,你可感觉好些了。”
后姝回道:“已经好多了。”
周夫人看着二人之间的气氛,识趣得同陈父一起下了楼去,给二人留了个独处的空间。
后姝等到周夫人走后,房间内只剩她和周生,主动挑起了话题,“周公子,我也是出过留过学的人,这国内国外还真是不一样。”
周生认同地点了点头,“这国外工业要发达些,国内目前自然达不到那种水平,但我相信用不了几年国内会越来越好的,陈小姐,你应该对我们国家的发展充满信心。”
“哈哈哈,周公子,扯远了,扯远了,其实我想说的是我在国外呆的久了,这回国也有一俩年,自然对母校的那些特色十分怀恋的,周公子,你那雕像的事情,如今怎么样了?我记得我的母校里面又一座很出名的雕像,说实话,它给我的震撼程度,是一辈子也忘不了的。”
后姝话锋一转,开门见山的问出了自己的问题,但其实她想知道的是关于主线任务的情况。
“陈小姐竟然如此关心这雕塑,属我是实在没想到的,为着昨日陈小姐的鼎力支持,那我也就不瞒陈小姐了,这雕像是在半月前我与父亲就已经商量好了的,已经选好了原石的产地,如今正在运来的路途中。”周生耐心的解释,只不过不知为何,他看向后姝的眼神暗了暗。
后姝端起桌上的一壶茶,细细品了一口,表现得极为淡定,“哈哈,看来小女子的支持只是微出薄力了,原来公子和周老爷是早就商量好了的,哼哼……”她将目光移向了阳台外,
微风一阵又一阵荡地那绿竹横生摇曳,她又接着问道:“公子,可有选好工匠?这雕塑不是一件易事,你知道我家是做外国人生意的,也算是认识几个有名的雕塑家。”
周生也端起了那茶几上的绿茶,“正是心头难题,那就多谢陈小姐了。”
后姝点了点头,“不烦事。”
她回过头去,朝楼下喊道:“爹爹,你一天都呆在这里,店里的生意是哥哥在照看吗?”
楼下传来她老爹的谩骂声,“没呢,那死小子,不知道跑哪去了,生意一直都是你曼叔在看着。”
后姝继续问:“我记得4楼有一房常客,是专门搞雕塑的,你让曼叔帮我约一个时间好不好,让周公子见见他们。”
一听是帮自己未来女婿办事,陈老爷立即爽快道:“好嘞!妞妞,你要不要喝点牛奶,新进的,给你补身体。”
听着陈父那句丢人的小名,后姝想到这满房子的人,身上起了一阵鸡皮疙瘩,然而周生只是和她对视一眼,便笑了笑:“陈小姐,茶有些凉了,正好陈叔叔送来了牛奶,我下去泡杯咖啡,怎么样?”
“嗯,那便多谢你了。”
见后姝同意,周生也就起身下楼去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夕阳透过那头窗户上的玻璃照了进来,打在他高大的身子上,留下一条长长的影子。
她攥紧了手心,今晚,必须要逃出去,她必须要知道,杀人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安君从进入副本到现在就没有好好休息过。
死人,接着死更多的人,出警,无数次的出警。
在尸体上埋头苦干整整一天,他虽累极了,却是半点东西都吃不得,一旦见到一丁点肉类或者是红色的的东西,整个身体就痉挛得想吐。
副本小任务的任务还遥遥无期,关于主线任务更是一丁点的消息也不知道,他来到这就一直不停地忙啊忙,警署的法医根本人数不够,到现在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做警察的真的太不容易,太伟大了。
在检查完自己小组做的那8具尸体后,他又被安排去到了几十个案发现场查看情况。
由于是民众提前发现的尸体,案发现场几乎已经被破环的不成样子,可在场的人依然感受得到现场的惨烈。
安君心里头清楚,这种程度的作案方式,绝对不可能是普通人能够完成的,所有的警察几乎都没有头绪,但他心里头却清楚,这些,是那些同他们一起来到这个世界的玩家照成的。
可所有人的耀技不是已经被禁止了吗?很快,他便意识到或许玩家,在游戏所规定,他们所理解的“所有人”之外,所以现在,身为游戏的参赛者,他更要做的是隐藏自己的身份,绝对不能让那群疯子发现自己的身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独自一人走在无人的巷子里,他突然发现与自己同行的警员都已经失去了踪迹。
回头一看,紧接着他整个人的心变得紧张起来。
怎么回事?人呢?为什么走着走着一个人也没有了,他们一行四人,难不成还提前消失了吗?
太阳已经挂在了山边,即将落下,映得几片晚霞在山头红得像一大滩一大滩铺在山头的血,而他的正上空,天空已经显示出了一抹深蓝色。
傍晚了,他却好像迷路了。
突然,前方的街角传来了声声狼嚎,预示着危险,正在渐渐向他靠近,
安君的心里只剩一个念头,
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