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恕点了点头,“可以。”一天都不能歇着。
楼心语好奇地问,“去祖坟做什么,也不是拜祭的日子啊?”
老爷子也很纳闷,“小恕,是祖坟出问题了么?”
岑恕点了点头。
“我算着是祖坟出了问题,具体的还要去看。”
楼心语忍不住说:“你别老那么迷信好不好?”
陈芳华瞪了楼心语一眼,“不懂就别吱声。”
“回头我再跟大家细说吧,我先上楼了。”
岑恕还要做功课呢,念经、打坐,练功,上香。
……
翌日。
楼千重和楼晟陪带岑恕来到了楼家的祖坟。
岑恕看了看。
以穴为中心,以主山、少祖山……为背景,以河流为前景,以案山,朝山为对景,以山水口为屏景……可谓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相都具……是一处绝佳的风水宝地。
很明显,当初楼家祖先选坟地的时候必定找风水大师看过。
楼千重沉声问:“怎么样,有什么问题?”
岑恕掏出罗盘,在墓地里转了一圈,发现投针异常,她用手摸了摸地,“把这里挖开。”
楼千重一看,这是太爷爷的坟头,能随便挖么?
岑恕从包里掏出纸钱在坟前烧了,嘴里也念叨:“我乃楼家新妇,有人祸害楼家子孙,扰祖辈安宁,今日特来寻根问因,多有打扰,还请祖辈见谅。”
楼晟和楼千重在坟前磕头,而后便开始挖坟旁边的土地,几铁锹下去,挖出一些细小的白骨。
楼千重微微皱眉,“这好像是……猫的骨头?”
岑恕点了点头,“是猫。”
楼晟气得不轻,“谁特么的这么缺德,往我太爷爷坟头旁埋死猫啊,太爷爷,您老受委屈了。
难道,楼家这几年事事不顺就是因为这只猫?”
“猫有九条命,也为邪物。”岑恕低头看了看白骨,“根据白骨判断,这是一只怀了孕的黑猫。
有一种坏人风水的损招,就是找一只怀孕的黑猫,用红绳捆住,但不能弄死,要活埋在坟地,坟地家的主人不出半年肯定会出事。
你们家人能撑到现在,人只是得病,而没有死亡的,属实是积了阴德的,不然早就家破人亡了。”
楼晟忍不住问,“那为啥用红绳绑着?”
“红绳是特制的,用来锁猫咪的魂魄,增加怨气的,而且猫咪入土本就起秧,所以后果就很严重,你们家是得罪谁了,这招太狠毒了,不过,做这种事无疑是两败俱伤,既害了你们,自己也会家破人亡,何必呢?”
楼千重面色沉沉。
商场上难免树敌,也无法去判断是谁做的,“那现在需要怎么做?”
岑恕从包里掏出红布,将猫骨头包了进去,而后念了往生咒,超度了这只可怜的猫咪。
“把这些挖出来的土丢远一点,弄点新土填进来。”
楼晟急忙照做。
岑恕则重新给小猫找了个安葬的地方。
小动物也该被善待。
……
“什么?!”老爷子听说自己父亲的坟头旁边竟然被埋了一只死猫,吃惊又难过,“什么人干的,是我不孝啊,让祖宗不安宁啊!”
陈芳华急忙安抚,“爸,您别激动,小心血压升高。”
岑恕也说:“爷爷,现在都处理好了,太爷爷在九泉之下也安稳了,您就别难过了。”
楼心琳冥思苦想了一会儿,“虽然商场上难免得罪人,但也不至于用这么歹毒的招数对付我们吧?”
“妈妈。”
大家正坐在二楼的客厅聊着,突然有人喊了一声。
楼心琳一怔,转头看到熙熙揉着眼睛从过来,她激动又不敢置信地问:“熙熙是在叫妈妈吗?”
熙熙自从生病后就痴痴傻傻的,说话语无伦次,颠三倒四的,根本就不知道她是妈妈。
熙熙扑到了楼心琳怀里,“妈妈,我喊你,你怎么不答应。”
“熙熙……”楼心琳激动地抱住了女儿,喜极而泣,“你认得妈妈了?你再喊一个?”
熙熙捧住楼心琳的脸,“妈妈,妈妈别哭。”
“天啊,熙熙好了!”楼心语激动地差点跳起来,“你看我是谁?”
陈芳华也说:“熙熙,我是姥姥,让姥姥抱抱。”
熙熙看着他们不说话,而是钻到了妈妈的怀里。
岑恕说:“孩子已经在好转了,慢慢来吧,再过上八九天,她就和正常孩子一样了。”
楼家人都激动的热泪盈眶,对岑恕更是感激的不行。
楼晟崇拜地说:“嫂子,你太牛了,我代表我全家八辈祖宗感谢你。”
大家忍不住笑了起来。
……
楼千重失明后,总裁一职暂时由父亲的得力部下梁逸飞代理。
如今他恢复光明,自然是要去公司上班的。
之前跟随他的助理回老家,帮老爸经营饭店去了,说就是要等他眼睛恢复光明再回来上班。
楼千重只是微信给他发了四个字:“可愿回来?”
一个小时后,前助理小孟就出现在楼家别墅。
“楼总,你眼睛好了?!”
楼千重微微点头,“好了,今天便要去公司上班。”
小孟激动地就差给楼千重一个拥抱了,但不敢,“太好了,楼总,太好了,你恢复光明了!
我愿意回来,饭店的生意,我爸妈他们经营就可以了!!”
楼千重把车钥匙丢给他,“那走吧,去公司!”
到了公司后,在门口遇到了代理总裁梁逸飞。
“哎哟,这不是楼少吗?您怎么来公司了?”
楼千重的目光淡淡,“自然是来上班的。”
梁逸飞呵呵一笑,“楼少,不是我说,你眼睛看不到,就别来公司添乱了,好好在家待着吧。”
小孟怒目而视,“你怎么说话的,这公司是楼家的,来不来的,还轮不到你说话吧?”
楼家现在内外一团乱,梁逸飞大有鸠占鹊巢的架势。
楼千重伸手拍了拍梁逸飞的肩膀,而后用力一握,“梁叔这几年辛苦了,从今天开始,你可以好好歇歇了。”
梁逸飞的肩膀被捏得生疼,脸都疼的变白了,结结巴巴地问:“你……你的眼睛,看到了?”
楼千重冷哼一声,抬脚往大楼里走去,走路生风。
梁逸飞心中慌慌,这个活阎王的眼睛竟然好了?
老头子好糊弄。
楼千重这个活阎王回归,那他的计划要受阻了!
岑恕连着几日都在给爷爷治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今天却接到了金先生电话,邀请她参加珠宝展。
她对这种活动没什么兴趣,但金先生有个朋友想找她算卦,“金先生,我算卦是很贵的。”
师父说了,算卦是泄露天机,会沾因果,除非不得已,最好不给人算,所以让她走医道,如果非要算,卦金要高,一般人就望而却步了,如果真有人愿意出高价算卦,那肯定是遇到大事了,对于算卦的人来说处理起来就很难,价格高,也是应该的。
金先生却说:“钱不是问题,只求岑小姐一卦。”
“那好,一卦百万。”
可能有的人买个包包什么的,都不止这个价格,但掏一百万算卦,不见得有人愿意。
金先生却爽快地说:“没问题,那就一百万。”
岑恕下午就收到金先生派人送来的展会请帖。
她从衣柜里翻出自己的旗袍穿上,头发简单梳成发髻,别了一只白玉簪,就要出门。
来到院子,见楼千重竟然回来了,正和母亲推着爷爷在院子里遛弯儿呢,“爷爷,我出门了。”
陈芳华难得看岑恕打扮,还真是好看的紧呢。
身材玲珑有致,走路摇曳生姿,虽不施粉黛,却依旧眉眼如画,像是民国的美人从画里走出来。
“小恕,是要去参加什么活动么,让千重送你。”
楼千重微微挑眉,为什么让他送,她自己不会搭车?
陈芳华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还不快去?”
老爷子也瞪他,“你赶紧去送小恕,我不用你照顾。”
楼千重只得上前说:“上哪儿,我送你吧。”
岑恕秀眉微挑。
“你可别勉强,我最不喜欢人不情不愿的了。”
楼千重抿了抿唇,“我没有不愿意,走吧。”
珠宝展在帝都大酒店的十九层。
车子停好之后,岑恕解开安全带,“你在车里等我。”
楼千重:“……”
她还真当他是司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