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心琳觉得好像在听故事似得,很玄幻,“投胎?这世上真的有轮回么,那要怎么治?”
“你信我,我就能治,不信的话我也没办法。”
岑恕嫁到这个家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家破人亡吧?
楼心琳却是没把岑恕的话当真,“你是要出门吗?”
瞧吧,人家不信!
岑恕也就不多说了,“嗯,要出门。”
楼心琳说:“家里的司机也不干了,你去哪儿,我送你。”
“不用了,我叫了滴滴。”
……
茶楼的包间里,岑恕等了三个小时才等到金先生。
是一个秃顶的中年男人,脖子戴着大金链子,穿着一件花衬衫,给人一种很暴发户的感觉。
“金先生,您好。”
金先生睨着岑恕,“你是楼家人,找我有事?”
岑恕给金先生倒了一杯茶,“我家小叔子不成器,听说前两日输给您一个镯子?”
金先生身体向后一靠,“愿赌服输,你不会是想要回去吧?”
“金先生有所不知,那镯子是我婆婆的母亲留下的遗物,意义非凡,还请您归还给我,当然,我会给您一定的补偿。”
岑恕不疾不徐,不卑不亢,气势上很是压人。
金先生轻笑一声,“楼家败落到要把家里的传家宝贝都拿去赌了,能给我什么补偿?”
岑恕的唇角弯了弯,“我可以给您算上一卦。”
“哈!”
金先生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忍不住大笑起来。
“你这小姑娘倒是挺有意思,行,那你就给我算上一算,不过算过去的事没意思,你给我算算将来。”
岑恕放下茶碗,“金先生痛快,那您说说,要问什么。”
金先生微微皱眉。
“既然是你算,你还要问我?”
岑恕点了点头,“当然,您有所问,才会更准。”
金先生想了一下说:“那你就给我算算,我什么能有孩子!”
岑恕掏出三枚铜钱,当下帮金先生起了一卦。
“金先生,根据卦象显示,您身边犯小人。”
金先生不耐烦,“坐在我这个位置,身边能没小人吗,我问的是我多久有孩子!”
岑恕摇了摇头,“金先生,您平时是不是经常喝茶?
您把茶水送去化验一下,要亲自去,且不能告诉身边的任何人。”
“你什么意思?”
“天机不可泄露,照我说的做就是了。”
岑恕拿起铜钱,起身离开。
金先生轻嗤一声,“故弄玄虚,骗子一个!”
心里虽然这么想的,但事关子孙后代,他还是起了疑心,回到车上,看到置物格里放着的茶杯,他让司机滚下车,自己则开车去了相关部门化验茶水了。
检验结果三个小时后才出来,工作人员对他说:“金先生,根据化验结果显示,你喝的水里被放了男性避孕药。”
金先生如遭雷击,“男性避孕药?怎么会这样?”
工作人员回答不了这个问题,只能说了另外一个答案:“这种药物可以破坏精子、精子细胞……不过停药后,就可以恢复生育能力了。”
金先生从检验部门出来后,恍惚地坐在车上。
所以,他这十来年没孩子,是因为喝的水里有避-孕-药?
是谁在他的茶叶里放了药,谁想让他断子绝孙啊?
他努力想了一下,他喝的茶叶都是身边小弟帮他采购的,有的放在家里,有的放在单位。
小弟有嫌疑,公司里能接触到他的人也有嫌疑,家里的保姆也有嫌疑,但动机呢?
他要是断子绝孙,对谁是最有好处的呢?
金先生思来想去,觉得自己养的小情人嫌疑最大。
他来到了金屋藏娇的地方,决定诈一诈。
小情人叫蓉蓉,看到他来,高兴的缠上来。
金先生却一把将她推开,抓起客厅桌上的茶叶罐就砸在了地上,“你是自己交代,还是我来说?!”
蓉蓉被吓得面色惨白,“金哥,你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是我做错了什么事么?”
金先生面色铁青,“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往我茶叶里放避孕药,好让我断子绝孙!”
蓉蓉的身体一哆嗦,这事,他是怎么知道的?
金先生一看她那心虚害怕的样子,就知道是她干的,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好啊,我供你吃好的,穿好的,你却想让我断子绝孙,说,谁指使你这么做的,不然我掐死你!”
蓉蓉被掐的快要窒息,巨大的恐惧让她忍不住说:“我说……你先放手,我什么都说!”
金先生松手。
蓉蓉跌坐在地上剧烈地咳嗽了几声,而后哭着抱住了金先生的腿,“金哥,我就是太爱你了,可我的身体先天就无法生育,我怕你和嫂子有了孩子就不要我了,所以我就……在你的茶叶里下了避孕药,我只是想让你留在我身边。”
这个理由倒是勉强站得住脚,但他却不敢完全相信!
“你还敢胡扯!”
他抓起桌上的水果刀,拽起她一只手就要砍。
蓉蓉吓得花容失色,“金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饶过我吧,我说得都是真的!
你也知道的,我无父无母,又什么都不会做,要是失去你的宠爱,那我只能过苦日子了。”
金先生一巴掌扇在了蓉蓉脸上,“你这个贱货,老子当年把你从风月场所捞出来,你却恩将仇报!”
蓉蓉的脸顿时被打肿了,却哭都不敢哭一声。
“老子能救你出水火,也能送你下地狱!”
金先生当天就把蓉蓉送去干老本行了。
第二天就把岑恕约了出来,一见面就深深鞠了一躬,“岑小姐,金某人多谢你了。”
岑恕虚扶了金先生一把,“金先生,不必如此。”
金先生站直身体,“如果不是你,我怕是真的要绝后了,没想到我身边竟然养了个白眼儿狼。”
“金先生,亏妻者,百财不入,您的妻子是个善人,积了不少功德,您才不至于钱财尽失。”
“你说得是,我妻子捐建了不少学校,资助了不少贫困学生和孤儿。”
岑恕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那我们的约定可还算数?”
“算,当然算。”金先生把一个红木锦盒交给岑恕,“这就是楼三少输给我的镯子了。”
岑恕打开盒子看了看。
确实是好东西,该是有几百年的历史了。
“多谢金先生成全,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
陈芳华从大女儿卧室出来,回到自己屋子,
在床头桌上看到了玉镯。
不是被楼晟输掉了么,怎么会出现在家?
她急忙问刘妈,“这玉镯是谁放回来的?”
刘妈想了一下说:“刚才少奶奶进过屋子。”
陈芳华心中疑惑,难道是岑恕把镯子拿回来的?
她来到楼顶,见岑恕正坐在遮阳伞下喝茶,“小恕,这镯子,是你拿回来的吗?”
岑恕点了点头,“是。”
陈芳华又惊讶又感动,“你去找过金先生了?”
“嗯。”
“他怎么会答应把这东西还给咱们了,他没有为难你吧?”
金先生可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她怕岑恕吃亏。
岑恕云淡风轻地说:“我给他算了一卦,算是帮了他很大的忙。”
陈芳华也就没再细问,而是将镯子套在了岑恕的手腕上。
“妈,您这是做什么?”
岑恕要摘下来,陈芳华却不让,“就当是妈送你的结婚礼物,你和千重的婚事太仓促了,什么都没置办,等大家的身体好些了,妈一定给你办一场盛大的婚礼,这镯子你一定要收着。”
岑恕摸了摸那镯子,很是喜欢,“谢谢妈,镯子我就收下了,办婚礼就不必了,不过,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要送个礼物给您。”
陈芳华小了笑,“哦?你要送妈什么礼物?”
岑恕一字一句道:“送您一个健康的身体。”
陈芳华被岑恕带去了卧室,楼心琳好奇也跟了进去。
“小恕,你这是要给妈治病吗?可好多名医都治不好。”
“能不能的,试试看吧。”
岑恕找出针灸包,又找了红线,缠在针柄上。
陈芳华也说:“就让小恕治吧,我相信小恕。”
岑恕缠好了几根针后,便开始给陈芳华下针。
下针之处就是陈芳华起青筋的位置,针针见血,如果不见血的话,那就是治不好了。
毫针留针十多分钟后起针,“好了,您感觉怎样?”
陈芳华感受了一下身体的变化,“好像是精神多了。”
岑恕笑了笑,“再喝点药调理一下,就没事了。”
楼心琳觉得岑恕在夸大其词,“一次就能好了吗?”
母亲为了这个病,不知道看了多少医生,吃了多少药都不管用,这扎几针就能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