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社的全称叫做通灵者公社,成员由五灵能力者组成,又在其中分别担任猎人、巡城者、药师等等一系列的角色。
云行插兜思索:“我刚来北城的时候,有人以为我是猎人来着。”
鱼亚:“确实很像,而且顺便说一句,我也算是猎人,只不过不是北城这边的。”
她在路边买了两张薄饼,顺手递给了云行一张:“你记得你是在哪碰见他的吗?我们或许可以问问他公社的消息。”
云行快快乐乐地接过来,她确实有点饿了,吃起东西来非常不矜持:“在很靠近城郊的街道上,他说在那条街上随意呼唤他。”
鱼亚:“我看看…我们离城郊应该不是很远。”
她嘴巴里叼着被她卷成卷的薄饼,手上不知从哪里翻出来一张发黄的地图,地图上边粗略的描绘着北城各处的轮廓,云行也凑过来看,很显然,地图是世界第一好的工具,看一眼就能省的她到处乱碰一整天。
“这些涂黑的地方是怎么回事?”云行瞄到那纸上大片的涂黑,觉得有点好奇。
鱼亚嚼嚼嚼,随手在纸面涂黑的地方点了点:“这些都是家族的地盘。”
云行:“但是它们看起来比城镇还大。”
鱼亚点头,似乎对此习以为常:“对呀,能利用的土地他们要占去小一半呢。”
云行咂舌,反思。
好吧,仇富是我的本能,我会在每个世界都悄悄仇富。
鱼亚还叼着她的薄饼,说话口齿却依然清晰,她把地图举到云行眼前:“你说的城郊是哪边的城郊。”
云行从北城的边缘开始看,北城有不止一个通往中城的大门,她比划了一下街道和位置,兀自判断了一下,选中其中的一个。
鱼亚也凑上来看了看,点点头又把地图小心地折起来放好。
云行已经吃完了自己的那一份,拍打了几下手:“这么大的城,只有一个公社是不是不太方便?”
“很多区域里都有公社的,不只有一个,”鱼亚解释,“不过当然,也不是每个地方都有,但知道一个确定的地址比没头苍蝇似的乱跑要好多了。”
云行对此表示同意,鱼亚拍拍她的肩膀:“走吧,去公社我带你赚点来路正当的钱。”
根据我多年看小说的经验,云行想,这种异能者协会之类的组织里能赚的都是卖命钱。
“你说的这个来路正当的钱,”云行问,“我一定会有命去花的,对吧。”
鱼亚:“你别去接没命的任务不就行了。”
云行稍微松了口气,好歹是自己选任务的组织,还算人性化。
她们两个走的还算悠哉,鱼亚很爱说话,一路上为云行补充了不少这世界的风土民情,这让云行觉得之前缠着鱼亚和她同行的决定做的非常正确。
她们在晚上走到一块相对热闹些的区域,找了个旅店落脚,云行这几天来还是头一次住进旅店里,很是好奇的这看看那摸摸。
鱼亚的经济现状好像也不算宽裕,两人只订了一个房间,房间里的陈设简单又陈旧,床看上去像她爷爷奶奶会睡的款式,木头架子做的床头,床上铺的被褥也不算柔软,云行摸了摸,能想象到里边像塞的是发黄的老棉花,在屋子里走动几步地板走起来也嘎吱嘎吱响。
鱼亚稍微整理了一下,解下身上挂的一个个小包,见云行无所事事地乱晃便指挥她去洗澡,云行闻言有点高兴,眼睛都一亮,听她的指挥颠颠的去拿浴盆放了水,如果有尾巴大概肯定已经摇成了螺旋桨。
她还没仔细数数到底来了这个世界多长时间,但这确实是她来这么长时间之后第一次有机会洗个澡。
旅店只有凉水提供,但她是火灵,于是此刻她泡在自己烧的热水里,一边泡一边搓胳膊搓腿。
虽说她几乎一直在物理意义上的摸爬滚打,但身上意外的并不是很脏,没什么灰,她挠了挠头,发现甚至连头发都是还算蓬松。
“有点神奇了。”她又捋了几下自己的头发,喃喃自语,“不对劲啊,我不是两天不洗头就油到崩溃的体质吗。”
浴盆旁边摆着几个像扁豆似的东西,云行没见过,但猜测这是皂角,拿着在身上搓了几下却没见有什么效果,来回摆弄也没打出什么泡泡,就絮絮叨叨地开始小声喊系统。
系统一如既往地生活白痴,但却拥有丰富的异能知识,提供的思路也歪:「试试用木灵控制一下。」
云行:“还有这种开发方向吗。”
她把东西握在手里,听从系统的意见尝试了一下,手中倒真随她的心愿的起了些泡沫,她大为震撼,就这样拿异能打泡,好好洗了洗头脸。
她洗好出去,鱼亚已经收拾好东西仰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身上只穿着件老头同款大白背心,见她出来指了指地面,给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诺,被子给你,商量一下,你睡地板。”
云行挣扎,还是想往床上去:“大家都是女…女alpha,挤挤。”
鱼亚:“朋友,你知道咱俩都是alpha,还要来啊。”
云行:“话不要说的这么暧昧。”
鱼亚从善如流,翻了个身,向里让了让,给云行让出半个床位,云行如愿挤上来,还没伸展开,就被鱼亚整个抱住。
“朋友,”鱼亚紧紧抱着她的脑袋,“你好香,搂着你睡。”
鱼亚穿了个大背心,还没洗澡,此刻身上满满都是信息素的味道,云行要是个别的性别说不好还能因此春心萌动一下,但同样是alpha,突然这样被鱼亚闷了个满怀,她一下子只觉得恶心的想吐。
云行踹她,两个alpha在床上这么一闹把床晃的咯吱咯吱响,床又窄又小,云行猛一翻身,鱼亚便被她带着和她一起跌到床下,发出“咚”一声闷响,仿佛整个楼都跟着她俩颤抖了一下。
云行还在掰她的胳膊,鱼亚哈哈大笑,松手放开她,云行便立刻滚到一边去扣着喉咙干呕。
“太好了,朋友,”鱼亚也呕了一下,笑的很快乐,“太好了,我还以为你是变态呢。”
我不是变态,但现在我觉得你是实锤变态。
云行捏着鼻子,还没等她说什么回敬,二人房间的门就被敲响。
两人一愣,鱼亚拍拍衣服起身去开门:“来啦。”
门外是一个长得很高的男人,说话的声音不大,云行在屋子里不过勉强听清。
“请安静。”云行听到那人说,“旅店的隔音很差,请不要发出太大的声音。”
鱼亚哦了一声随口答应,云行还躺在地上,把自己蜷成一团,从她的视角向外,刚好能看见隔壁虚掩的门。
门中有黑色的影子一闪而过,还没等她看清,鱼亚就关了门回来。
见云行还躺在地上没起来的意思,鱼亚走近,对着云行的屁股轻轻踢了下:“吵到人了,不闹了,咱俩换一换,我来睡地板。”
“不用。”云行又翻了个身,“就这样吧,地下好歹有被子,我比较喜欢被子。”
鱼亚耸肩,熄灯,看着门口一撇嘴,嘴里咕哝了句什么,然后躺回床上:“好,你有事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