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今年新弄的入门大比,流云峰的人在这里设了一个赌局。”
“赌局而已有什么稀奇的?”一人毫不在意地说。这种新弟子间的赌局能有几个灵石,有这时间他还不如去练剑。
“你有所不知,这可是三十万灵石的赌局。”提到灵石这位师兄的声音不自觉地放大。
“什么还有这种好事。”一把拉住身旁的人快步挤入人群,生怕错过这次暴富的机会。
那边谈话的声音顺着风声,一路飘过来。
岁和耳朵灵敏地捕捉到了三十万灵石这个关键信息。
脑海里飞速地算了起来,三十万灵石她可怎么用才好啊,虽然灵石她还没到手,但是梦她已经做好了。
弟子舍外的一个小广场上,一棵巨大的古树旁边,细碎的阳光透过枝叶洒在树下的桌子上。
阳光下成堆的灵石折射出漂亮的火彩,桌子前是几个穿着正式弟子服的人,衣角绣着一朵飘逸的祥云图案。
这几人是流云峰的弟子,天衍宗最会赚钱的非属流云峰是也,宗内多数东西皆是出于流云峰之手。
进入宗门那日来接新生的就是流云峰的弟子,流云峰弟子多是丹修、符修、器修。
所以流云峰弟子可以说是哪里能赚灵石他们就在哪里。
看来这赌局就是由他们开设的,就是不知道这个拿出三十万灵石的冤大头是谁。
岁和打起了一百二十分的精神,试图从其他人那里了解到这场赌局的具体信息。。
桌上放的灵石她看着就眼馋,这可爱的灵石简直就是在诱惑剑犯罪。
她仿佛看见灵石在向她招手,集齐灵石从系统把剑身抽出来指日可待。
雪兆年挤进去,打探了一圈也大致弄清楚了现在的情况。
只见他一身的衣服在人群中挤得有些凌乱,发冠都给他挤到一边去,有些狼狈地从人群中钻出。
向他们走来,一边走一边还骂骂咧咧的不知道在嘟囔些什么。
快步走到他们面前,还没等岁和开口询问,他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口。
“你们知道吗这个赌局居然与我们有关,这是熊新立那家伙为了讨好贺鹏飞发起的压了三十万押他赢。”
雪兆年有些气不过,“这不就是在说,他非常有自信这笔钱会原封原样地回到他手里,觉得我们一定会输。”
虽然大家知道贺鹏飞的修为在这一届的新弟子中可以说是翘楚,更何况他还有一个长老伯父在,不知道比他们开了多少小灶。
但是还是有不少人做梦,说不定这届新生能够杀出一个黑马,那这三十万可就是他们的了。
毕竟贺鹏飞还没有厉害到新生之中无人能敌的程度,这自然让众人感觉这三十万灵石也不是遥不可及。
以小博大此时不博何时搏。
毕竟在三十万灵石的的诱惑下,谁能把持得住。
所以这弟子舍的赌局火热异常,几乎整个天衍宗的人都知道。
现在最看好的人有两人个,雪兆年这个家伙算一个,毕竟变异灵根,且修为也不错。
还有一个是则是去年留级的弟子中,本来考核十拿九稳,但是不知道他考核那天出了什么意外,竟然没有到场,所以没能成为正式弟子。
此人名叫薛清茂,是一剑修,修为在筑基,于剑道一途颇有天赋,宗门有不少长老看好他,想要收他为弟子。
他们二人就是新弟子中众人最为看好的两个人选。
墨时翊则是因为他刚刚晋入筑基,修为还未稳定所以看好他的人寥寥无几。
但是由于他们之间与贺鹏飞的摩擦,被传扬了出去。
不乏有好事者看热闹不嫌事大,押墨时翊无非就是想看个热闹。
这个赌局将持续三日,三日后便不接受继续下注。
所以现在大家都急着下注,生怕自己没赶上。
岁和看的也是一阵眼热,她也想去下注,毕竟别人不知道,她可是知道的墨时翊这个家伙深藏不露。
能够与天雷对抗的狠人怎么可能连贺鹏飞这种小喽喽都对抗不了。
虽然他现在修为尽失,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这样想着,墨时翊朝那边走去,岁和以为他也是看不下去要去给自己下注。
岁和都已经准备好了,不曾想他只是回房间而已,岁和与押注台失之交臂。
眼巴巴地看着成堆的灵石与她失之交臂。
岁和不住地从他的手里挣扎,墨时翊有些奇怪岁和今日是怎么了。
到了房间见岁和放在桌上,岁和一下就弹起来了,气愤地对着墨时翊指指点点。
“你都不生气吗?就不想压自己赢,然后狠狠地打他们的脸,灭一灭他们嚣张的气焰吗?而且那么多灵石你就不心动吗?”
岁和气的不住地在空中起伏,原地转圈,一副要气到升天的样子。
她仿佛看见那些灵石挥着翅膀离她远去的样子。
看岁和这么气愤的样子墨时翊有些不解,她一个剑灵灵石对她来说也没什么用。
他很早就发现了,岁和这个剑灵很奇怪,对于灵石这种东西异常地执着。
“这有什么好气愤的,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墨时翊淡声对岁和说道。
他见过太多的事前嚣张事后却被打的屁滚尿流之人,事前的嚣张也自然而然地变成了一个笑话。
这些事情自有时间去证明,他不懂岁和为何如此在意这些。
岁和感觉自己被泼了一盆冷水,她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呸,他才是太监。
岁和决定不和他说话了,真是讲不通鸡同鸭讲。
岁和砰地一下落到桌子上,本来是想发个脾气表示自己很生气。
没想到桌子这么硬,她一下痛的说不出话来,僵在了桌上。
墨时翊见岁和躺下一言不发,以为她是累了,“你好好休息吧。”
说罢便坐到床上开始打坐修炼。
屋外的阳光洒在岁和呲牙裂嘴的脸上,她感觉一点也不美好。
听着外面热火朝天的声音,她只能在心里感叹,热闹都是你们的,她什么也没有。
岁和躺在桌上脑子里全是三十万灵石,一晃时间就到了晚上。
岁和瞟了一眼还在修炼的墨时翊,他好像动都没有动过,不禁发出了咸鱼的声音。
这就是卷王之王吗,膜拜了。
思来想去岁和都觉得自己不能错过这个绝佳的赚灵石机会,墨时翊不帮她,她就找其他人帮忙。
转而她又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她的兜比脸都要干净,她拿什么下注。
想起这个她一下就蔫了,突然想起自己系统里还剩下的几个积分,想着既然灵石可以换积分,那积分应该也可以兑换成灵石吧。
这样想着岁和一下就打开了尘封已久的系统强迫自己不要去看那些五花八门的盲盒。
千万不能被诱惑,千万不能被诱惑,岁和这样默念着给自己洗脑。
飞快地滑动光屏,直到划到最下面他才看到【积分兑换】点开在一个角落的位置,她终于找到积分灵石兑换。
藏得可真深,还好她眼神好。
看了看自己仅有的十个积分,看了看还在打坐的墨时翊,她现在悄悄溜出去一会应该不会被发现的吧。
岁和轻手轻脚地悄悄从窗户溜出去,还好墨时翊从不关窗不然她可出不来。
希望他可以保持这个好习惯。
岁和把从系统那里兑换来的一百灵石,挑在剑柄上敲开了雪兆年的门。
“叩叩——”敲门声响起,房间内发出一声惊叫。
见无人应答岁和又敲了敲门,片刻后门被一双颤颤巍巍的手拉开,看见是她那双手的主人长出一口气。
门被彻底拉开一个裹着被子像个毛毛虫一样的人出现在岁和眼前,屋内一片漆黑,只有一个夜明珠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雪兆年顶着他的鸡窝头向外张望了一下,“墨兄呢,不是墨兄找我?”
岁和把他推进去,顺手关上了门,“不是,是我找你,有事想让你帮我。”
“什么事?”雪兆年一边问着一边将屋内的蜡烛点亮,明亮的火光驱散了屋里的黑暗。
岁和这才看清屋里的摆设,床上不知道垫了多少层看起来就很柔软,屋内的摆设可以说也墨时翊的屋子天差地别。
连桌上都铺了好看的桌布,散发着淡淡香味的檀香木屏风,屋内摆设齐全。
而墨时翊的屋子,可以说是家徒四壁。
雪兆年不好意思地开口,“屋子简陋了些,见笑了。”
这还叫简陋?岁和羡慕的泪水从嘴里流下。
想起正事,岁和把剑柄上挂着的那一袋灵石推到雪兆年面前。
“你明天帮我把这些全押墨时翊。”
雪兆年接过沉甸甸的袋子,打开一看里面赫然都是灵石。
“这些全压墨兄?”
岁和想了想,思索了一会又拿出了就几个灵石,“别说姐们不支持你这几个灵石压你。”
雪兆年嘴角抽了抽:“我不是这个意思,墨兄怎么自己不来,让你来。”
岁和靠近他悄悄地说:“这件事他不知道,你也不要告诉他,就当是我们的秘密。”毕竟告诉他,她还怎么赚灵石。
“你不说话就当是你答应了,来我们拉钩。”岁和把自己的剑柄递了过去,晃了晃剑柄。
雪兆年被岁和堵的说不出话来,用手在剑柄那边比划了半天也不知道要怎么和她拉钩。
最后只好握了握她的剑柄当做拉钩。
“好了这件事谁说出去谁就是小狗。”
岁和转身准备回去,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大晚上的害怕就不要看恐怖话本了,早点睡吧。”
岁和看了看他床边摊开的话本上面还图文并茂地画着鬼怪。
雪兆年脸唰地一红,冲过去把话本往衣服里一塞,连忙吧岁和推出去。
被推出门之前岁和叮嘱:“你可千万要记得,可别忘了。”
在岁和踏出门之前,那个一直站在门外的家伙,悄无声息地离开回到房间内维持着岁和离开前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