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原本疑惑自家部长为什么站在门口不动的其他人则傻了眼,目瞪口呆地看着迹部景吾领着一个女生进来。
迹部景吾领着的场知坐到了部活室靠里的空位上。
还是熟悉的场知的忍足侑士最先反应过来,与的场知打了个招呼:“的场桑,下午好。”
的场知下意识笑着朝他点点头:“忍足君。”
“介绍一下,这是本大爷和忍足的同学,的场知。”迹部景吾介绍道。
的场知朝他们笑了笑:“你们好。”
和的场知见过一面的凤长太郎腼腆道:“的场桑,我是凤长太郎,你腿上的伤好些了吗?”
“谢谢关心,已经好多了。”
“我是冥户亮,你好。”
“对,这是冥户学长,上次我就是去帮他拿药的。”
“长太郎!”冥户亮羞恼着喊道。
的场知表情得体,语言得体,行为得体。
任谁也看不出来她现在在心里疯狂尖叫。
迹部景吾没告诉她里面有这么多人啊!
不过被一群高大帅气的大男孩包围着,的场知也忍不住在心里感叹:“真是青春有活力啊,不愧是高中生,这么一比,我都老了。”
有着上一辈子记忆的的场知一副老阿姨的心态,满脸“慈爱”地看着眼前这一群青春洋溢的学生。
而一旁已经对的场知有些了解的迹部景吾,注意到了她的表情,强忍着没有做出“翻白眼”这样不华丽的事。
但其他人,尤其是向日岳人和芥川慈郎,觉得的场知一看就是那种很温柔的女生,心生不少好感。
“的场同学,你好,我是向日岳人,这家伙的搭档。”向日岳人指了指忍足侑士 。
“你好,的场桑,我是芥川慈郎。”芥川慈郎趴在桦地崇弘的背上,“这是桦地,我最喜欢在他背上睡觉了。”
迹部景吾忍不住扶额,又是被的场知外表“欺骗”的人。
酷哥日吉若也朝她点点头:“你好,日吉若。”
而被几个男生包围着的的场知,已经有些晕乎乎的了。
被一群高中生弟弟围着的感觉,一般人是体会不到的,的场知以前完全没有过这种经历,差点晕倒在这“温柔乡”里,她注视他们的目光也越来越温柔。
天知道,上辈子的高中生活让的场知更喜欢青春靓丽的女生,觉得她们善良又可爱,而男高中生就是一群正处于中二期的倒霉鬼。
“刻板影响害死人,男高可真香啊。”的场知迷迷糊糊想着,可想到站在自己身旁的某人,又蓦地清醒过来,在心里补充道:“除了迹部景吾。”
迹部景吾满头黑线地看着逐渐混乱的场面,轻咳一声:“好了,别闹了,我和的场桑有事要说。”
“你们不是饿了吗?先去吃饭吧,我一会过去。”
目送着大家走出屋子,的场知将视线转移到了迹部景吾身上。
迹部景吾在的场知对面坐下,想到接下来要说的事,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的场桑,关于昨天的事,很抱歉,我查了附近所有的监控,没有一个拍到那个花盆是怎么掉下去的。”
迹部景吾捏了捏眉心,声音变得有些压抑:“花盆的主人倒是查到了,是一位老师带去教室的。”
他顿了一下,接着道:“但是据他所说,那个花盆他一直放在教室里,并没有拿到走廊上,这点教室里的监控可以证明。”
“迹部君!”的场知打断他:“这件事不用查了,不是那位老师的问题,就当是一场意外吧!”
的场知害怕迹部景吾一直执着于此,妖怪的世界并不适合普通人知道,更何况迹部景吾只是一个高中生,就算他再优秀,能力再强,去了解那些事也只会带来麻烦。
虽然一向追求完美的迹部景吾并不甘心,但他确实已经尽力了,却查不到一丁点痕迹,那个花盆就像凭空出现在空中一样。
听的场知这样说,迹部景吾也只能皱着眉沉默地点点头,毕竟是关乎校园安全的大事,他是真的以最严肃的态度来对待了。
“的场桑,你放心,学校已经做出规定,二层以上的走廊外处不允许再放置花盆等物品,也安排了人定期检查。”
知道迹部景吾很看重这件事,的场知配合地听着,时不时点头示意 。
抛开之前的意外和自己的丢脸事件不谈,的场知还是很信任迹部景吾的,知道这个同学确实如传言中一般优秀。
“对了,这是给你的。”迹部景吾似乎想起了什么,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
“那天你的裙子不是摔破了吗?这是我让人准备的,和你昨天那条裙子很像。”他将礼盒递给的场知。
的场知摆了摆手:“这个我不能收,裙子破了是我自己的问题。”
“真的不用了,迹部君,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
迹部景吾举着礼盒,看到的场知实在不愿不收,知道她是真心拒绝,就没有再勉强,将礼盒放回包里。
“总之,真的很抱歉没有查清楚。”对此迹部景吾心里也很是不爽快。
谈完正事,的场知终于还是忍不住了:“还有,迹部君,如果你不提醒我在众目睽睽之下摔了个大马趴的事,你就还是我最敬爱的班长!”还裙子呢!那就是我丢脸的记忆。
迹部景吾算是看清的场知了,没想到她竟然还想着自己的面子问题,失笑地摇摇头,心想:“还没有谁能让本大爷这么无奈,连慈郎都要甘拜下风。”
迹部景吾看眼前的女生不复刚才在岳人他们面前温柔得体的样子,反而一脸气鼓鼓的小女生情态,觉得她还是这样更顺眼些。
却还是忍不住逗道:“不能谈昨天,那可以谈今天的事吗?”
的场知一下子呆住,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今天下午,某人睡懒觉差点……”迹部景吾揶揄道。
“不许说!”的场知只感觉一股热气翻涌而来,连她的脸颊都被蒸成了红色。
天呐!
迹部景吾究竟是什么品种的臭弟弟啊!
看的场知羞愤成这样,迹部景吾轻轻扬唇一笑,精致的眉眼愈发生动,可唯一能欣赏的人正坐在一边专注着给自己滚烫的脸颊降温。
眼看迹部景吾竟然还“嘲笑”自己,的场知恼恨不已,抓起自己的背包就想站起来走人。
可她忘了自己膝盖上的伤正处于半愈合状态,她猛地站起来绷直了膝盖,以至于伤口有些微微撕裂。
忽如其来的疼痛让的场知重心不稳,一下子向前倒去。
的场知只来得及紧闭眼睛,因此没有看到迹部景吾被她的动静一惊,反射性地伸出手臂,一把捞住了她。
强大的臂力让迹部景吾轻松地阻止了的场知向下倒的趋势。
等的场知感觉到自己腰上那重重的力道,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竟然脸朝下,挂在了迹部景吾结实的手臂上。
“我要移民去火星。”的场知喃喃道。
因为离得够近,迹部景吾清晰的听到了的场知的话,被瞬间逗笑了,肌肉微微鼓起的手臂也开始轻轻颤动。
不得不说,人都是有点子恶趣味在身上的,就连向来优雅又有涵养的贵公子迹部景吾也不例外。
估计连他也不相信自己有一天会这么爱逗一个女生,而且这个女生才跟他认识不到一周的时间。
他缓缓收回手臂,将的场知扶正,随即收敛了笑意,怕的场知真的被惹恼。
的场知惊魂未定,缓缓坐下,可伤口还是被扯到了,忍不住轻呼了一声。
“你今天擦药了吗?”迹部景吾冷不丁地开口。
“啊?”的场知有些心虚,她今天一早就急着赶来学校,完全忘了这回事,“我回去就涂。”
她话音刚落,迹部景吾便转身朝一个柜子大步走去,一句话没说。
不一会,迹部景吾拎着一个药箱走了回来,然后在的场知脚边半蹲下来,顺势将药箱放在手边。
他缓缓抬起眼皮,深灰色的眼睛越发犀利:“之前长太郎拿了些治疗擦伤的药膏回来,先把药涂了,我再送你回去。”
迹部景吾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生气,的场知这个不华丽女人真的一点也不关心自己的伤,这么大面积的伤口,万一留了疤,看她去哪里哭。
听着迹部景吾不容拒绝的话,的场知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便小心翼翼地压住裙摆。
虽然的场知的伤口一直露在外面,但迹部景吾仔细看去还是忍不住心惊,伤口不深,但面积很大,从小腿一半的位置到膝盖,一整片都是。
他低头凑近,将沾了药的棉棒靠近伤口,因为怕下手太重,迹部景吾整个过程都提着心小心翼翼地。
的场知也低着头,注意力却不自觉地被迹部景吾吸引过去。
他微蜷的紫灰色短发因为刚刚运动过,被汗水浸成一缕一缕地翘了起来,可能是帮自己擦药太紧张的缘故,白皙的额头和鼻尖也渗出了汗水。
哼,臭弟弟还算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