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
很远,鸣人一眼就见到了曦的身影,顿时咧着嘴大笑起来,跳起来朝这里夸张地挥动着手臂 ,迫不及待跑到她的身边。
再往后一点的地方,佐助双手插兜,表情冷淡,看起来很不在意地往这里赶。
鸣人的速度很快,像是上一秒才喊人,下一秒就到达了曦的身边,不过看起来却很委屈,“今天好久都没有和曦在一起,一点也不适应,我真的想和曦一直一直在一起啊!”
“你是小孩子吗?这么大了还要缠着人?”佐助站在旁边,面露不屑。
“真的好想好想啊!”
“一点也不想分开,朋友不就是要一直在一起吗?”鸣人没有理佐助,依旧在曦的身边抱怨着。
“没关系,鸣人可以下课了来找我啊。”宇智波曦一只手拉着一个,慢慢朝着前方走去。
夕阳下,昏黄的光打在三人身上,曦看着身旁两个重要的人,问起他们在班上发生的事。
“什么都没有吧,只是没有人和我说话而已……不对,有个人来找我,她好像叫雏田来着,她跟我打听你的事……”
“曦,这个名字怎么有点熟悉啊。”鸣人摸着脑袋,困惑不解。
“雏田?”曦沉思,开始回忆,下一秒问道,“……她是不是姓日向?”
“日向……好像是这个吧。”
“那我想起来了。鸣人还记得三年前我们在外面玩遇到坏人了吗?她就是当初被抓走的那个小孩。”
“啊,是她啊,怪不得,不过她好奇怪哦,说了好久才把话说清楚。”
曦敲了敲鸣人的脑袋,“鸣人不能这么说别人哦,雏田只是害羞了一点。”
“好痛啊,曦。”鸣人抱着脑袋抱怨,但嘴上还是好好答应,“好嘛好嘛,我不会这样说别人了。”
“不提这个了……啊!曦!我忽然想起来班上一个人!”提到这个,鸣人立马变得活力满满,兴冲冲地想要和曦分享,“班上有一个人,他居然带着小狗上学!小狗还老老实实趴在他脑袋上,上课也不吵,好厉害,我也想要……要不我们也去抓只小狗带去学校吧!”
“笨蛋,那可是那个人的家族忍犬,才不是随随便便一只小狗可以代替的。”佐助嘲讽出声,想要插入两人的话题。
但没想到下一秒鸣人和曦就惊讶地看向他。
“怎、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佐助顿时不满地瞪着两人。
鸣人挠了挠头,感叹道:“也不是啦,如果是曦的话,她知道不奇怪,但是没想到佐助也知道。”
他的话有点歧义,果不其然,佐助立刻就生出了火气,怒视着鸣人,“喂!为什么我知道就很奇怪,你是看不起我吗?”
“也、也不是啦……只是佐助一直看上去目中无人的样子。”
“白痴!你在说什么!!”
“诶?我说错了吗……啊啊啊!好像是啊,佐助,我可没有骂你。”
“那你是什么意思?!”
曦在矛盾越闹越大之前挡在中间,及时按住两人的脑袋,眼睛笑眯眯地,黑眸中带着温柔,“好了好了,再闹就要吵起来了。”
“只是佐助一直待在家里训练,很少出门,我们也没有想到你也会认识外面的人而已,不要再误会了哦。”
她将视线偏向鸣人,“和我们一个年级的话,那个人应该叫犬冢牙,小狗叫赤丸,你们两个应该和得来的,鸣人可以尝试着和他做朋友哦。”
说完,又看向佐助,"不过说来,佐助其实也有好好的出门嘛,以后要和我们一起吗?”
“我才不要!”佐助偏过头,“我要好好训练,长大了要变得比哥哥还厉害,才不跟你们浪费时间。”
他说的肯定,一点也没有泄露出当曦跑出去时,偶尔会偷偷跟上的事。或者说就是想要转移话题,让眼前两人不要再纠结他为什么会知道外面的人。
不过曦还是猜出来了,但知道某人脸皮薄,轻易开不得玩笑,于是也只是笑着转移话题:“好嘛好嘛,佐助真厉害。”
“不过鸣人都提了班上的同学,那么你呢?佐助?”
“我?我才不想和那些人说话。”
“以后可能会很孤单也没关系吗?”
“又有什么关系。”
“唉。”曦无奈叹气,“好吧,不过还是希望佐助能在班上交到朋友哦。”
她怎么觉得此刻,自己就像关心自家小孩交友情况的成熟大人一样,这真的不是揽了美琴阿姨的活吗?
曦有些郁闷,不过下一秒,当看到前方巷子笔直站着的人时,立马喜笑颜开,松开身旁两人,兴高采烈地冲着那人跑去。
“止水哥哥!!”
兴冲冲地抱住止水,曦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脸上的笑容是多么喜悦。
“不是说今天很忙吗?你怎么会站在这里!”
止水习以为常地接住曦,冲她眨了眨眼睛:“就算再忙,曦第一天入学的日子,我还是要来的嘛,我可要好好见证你长大啊。之所以让鼬替我道歉,只是因为担心赶不上,让你们失望就不好了。”
“那可以待很久吗?可以和我们一起回家吗?”
“啊……这就有点抱歉了。”下一秒,止水就无奈地挠了挠脸,露出歉疚的表情,“火影大人应该还在需要我,我马上就要回去了。”
“不好意思啊,曦,下次吧,我下次一定好好陪你。”
“这样吗?”曦有些失落,不过看着止水也难受的表情,失落很快消失,她扬起灿烂的笑容,说道:“止水哥哥不要道歉,我可是很高兴的哦。”
“因为已经这么忙了,还是挤出时间过来,这已经足够说明止水哥哥的心意。”
说着,她往后退了退,一只手放在背后,一只手用力拍在胸前心脏的位置,微微扬起头,黑眸闪亮,笑容如阳光般耀阳夺目,让人移不开眼。
“我已经接受到宇智波止水的心意了,并且将它传达给了心脏,所以就算以后我们始终不在一起,跳动的心脏也会证明,我们彼此之间在意的关系。”
“所以止水哥哥,放心去工作吧!”
止水愣了愣,出神盯着曦的笑容,片刻后也弯起眼睛笑起来。
他原地单膝触地蹲下,视线正好和曦齐平……不,是要矮上一些。
虽然只是一点点,但也足够他仰头。
温柔和曦对视着,止水握起右拳,也学着她放在心脏的位置。
“我也是。”
起身后,止水才终于将注意力放在不远处另外两个小孩身上,“恭喜你们入忍校了,佐助,还有鸣人。”
“止水哥哥好啊。”这是热情打着招呼的鸣人。
“……谢谢。”这是不情不愿但还算礼貌的佐助。
“哈哈,佐助还是这个样子啊。”
止水拿出一个卷轴,结印后,三个包装好的盒子出现在他手中。
他一人给了一个,递给佐助的时候,趁他没有防备的揉乱他的头发,随后说道:“这是给你们的入校礼物哦。”
说完,正好,一道淡漠的声音突然出现。
“止水,火影大人召见。”
他的声音出现得过于突兀,曦三人被吓了一跳。顺着看去,便见一个银色头发,戴着猫脸面具的人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
止水顿时笑意收敛,朝那人点了点头,道:“知道了,我会立马赶过去。”
话落,便见面具人身影一闪,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曦三人也看着止水很快对他们道别,立马也跟着消失。
曦出神盯着止水消失的方向,睫毛颤抖着眨下,将里面的情绪尽数收敛 。
只不过佐助看着曦出神的模样,有些奇怪的问道:“你和他明明也没有相处多久吧,为什么这么依赖他?”
而曦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笑眯眯冲佐助说道:“这可能就是缘分吧,就像我和你们,是在好多好多人中,居然恰好能够遇见并且相识的奇妙缘分。”
当然不止这个理由。
她再一次将视线转移到止水离去的地方。
曦永远记得,在她三岁以前无意间透露出,说自己梦想是想要为世界带去爱与和平时,所有人不理解甚至也不在意的表情。
“曦为什么会这么说呢?这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吧。”
“虽然有梦想是好事,但建议曦还是换一个比较好哦。”
“果然是小孩子吧,只有小孩子才会有这种不切实际的梦想,长大了就知道后悔了。”
“忍者只是杀人的工具,曦这个理想是不会实现的啦。”
曦知道所有人都没有恶意,他们只是站在自己生存的角度劝说着她,不想让她长大以后痛苦。
所以她只是有点伤心而已。
而就在她下定决心就算只有自己一个人,也要全力实现梦想的时候。
止水出现了。
他不知道从哪里听了她的话,特意来找她。从一开始止水就没有把那些话当成孩童天真的话语,而是认真严肃的将曦放在一个平等对待的角度。
“你就是曦吧,听说你的梦想是为世界带去爱与和平啊。”
“我就是,不过你也是来否定我的吗?那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曦坚定注视着对方:“我的理想,不是玩笑,也不是随便说说,从它出口的那一刻,就是我要一生为之奋斗的事,哪怕付出性命也在所不惜。”
“我早就做好了觉悟!”
那时已是黑夜,止水背对着月光,曦不太看得清他的表情。只知道他愣了一会儿后,畅快地勾起嘴角。
空中响起爽朗的笑声,“哈哈哈,你可误会我了,我可不是特意来否定你的。”
“相反,我是来鼓励你的。”
他用大拇指潇洒地指了指自己,冲曦露出夜色也遮掩不住的明亮笑容,道:“因为我始终认为,忍者是在黑暗中守护和平的无名者,保护着所有人。”
“所以,我们是一样的人。”
最后他摸着曦的脑袋,表情很是认真。
他对她道:“曦,你的理想,真是了不起,我相信你一定会实现的!”
就像鸣人对第一个认可他的人总是不一样,曦也是。
这个世界第一个认可她的止水,是不一样的。
或许其中也有止水说的原因。
——他们两个,是一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