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 22 章

禅院甚尔从孔时雨那得到了一个消息。

五条家的六眼神子被咒灵有计划有预谋的围攻了,五条家为了营救神子这一把送了不少精英,可谓是元气大伤。

他勾起嘴角。

漂亮的水仙花在他侧脸处美艳的绽放,根茎则顺着他的皮肤纹理一直向下,直到被衣服遮盖住,消失无踪。

孔时雨当然也看见了。

“你这是又染上了什么新爱好?”

这里是一处他们经常见面的夜店,鱼龙混杂,人流量极大。

而夜店的灯光是出了名的暧昧,照在甚尔的脸上,更显的那花过于妖艳。

甚尔没有立刻回答,他也许是愣了一下。

然后说:“这个爱好,看上去是不是很漂亮?”

他笑的更是意味莫名。

孔时雨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难道禅院甚尔这是惹上了什么诅咒师,着了道?

他默默的拉开点距离。

然后把话题拉回到正轨,他找甚尔是为了生意,最近五条家的事闹的沸沸扬扬,最开始说什么是咒灵长了脑子会人类那一套了,这几天让子弹飞了一会之后又变成了这事是其他几家弄出来的阴谋。

总之就是一团乱麻。

真的影响到他做生意了。

禅院甚尔说什么也是禅院家的,万一知道点内部情报,他后面的钱途就好说了。

孔时雨问:“你知不知道点什么。”

他一身黑色大衣,带着帽子,甚尔则是一身高档服装,可能正是因为这样,他们周围简直可以说是一片真空地带。

孔时雨发觉甚尔一直没回答他,他扭头看他。

正好看到甚尔一脸专注的望着手里的酒杯。

酒杯有什么好看的?

他往后稍稍,也试图看看那个酒杯里有什么,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某个天与暴君的影子。

孔时雨眯起眼睛,一定有什么是他没发现的。

可无论怎么看,那个酒杯里都只能倒映出禅院甚尔一个人而已。

他没出声,他怀疑禅院甚尔根本没听见他说什么,他像是掉进了这个酒杯里一样,专注的不像话。

可是,里面什么都没有啊,除了他的纹身。

孔时雨脑海里灵光一闪,难道真的是在看他的纹……不,人体彩绘?

他翻了个白眼,在某人眼前打个响指,试图把已经丢了魂的甚尔召唤回人间。

终于,某人开了金口。

“我都脱离禅院了,你觉得我知不知道。”

孔时雨问:“那咒灵呢,你这边知不知道咒灵是怎么回事?我得到些消息。”

甚尔终于看向他。

孔时雨说:“有人说,现在有这么一种咒灵,他们得到了人的一半。”

“人的一半?”

“对,严格来讲的话,是咒灵和人的混合,一半是咒灵一半是人,而且跟现在那种常见的半咒灵还不一样。”

如今的咒术界不是没有那种跟咒灵掺和的存在,可没有一种存在能完美的中和。

孔时雨所说的这种半咒灵半人类就是一种完美的达到了一比一的‘中和’咒灵。

人能做的事情它们能,咒灵能做的事情它们也能。

限制人的,限制不了它们,限制咒灵的,也同样限制不了它们。

这个问题就有点严重了。

比如如果真的有这样的存在,那之前设置的一些时间比较长的封印就得改。

而且还是大改。

这还只是其一。

甚尔转了转手里的酒杯。

孔时雨跟甚尔相处的时候其实并不长,他们也只是单纯的合作关系,要说交心这种事,那是不可能的。

可,孔时雨能吃情报贩子这碗饭,有些东西,他就是必备的,比如直觉。

他现在就有种直觉,甚尔一定知道些什么。

但,大概率他今天不会知道了。

禅院甚尔沉默了一会,他问了一件事:“你结婚了吗?”

孔时雨:?

这还是第一次禅院甚尔关心他的个人问题,但是,为什么突然现在问这个事?

他有点磕巴。

“啊,还没。”

他的大脑有点宕机。

禅院甚尔的表情幅度不大,但就是让孔时雨觉得他似乎面露嫌弃。

孔时雨:“……”

等一下。

“你为什么要问这个?”

孔时雨突然想起上次那个跟着甚尔一起出现的女孩,是那个吗?

他不太确定。

那个禅院甚尔?那个天天一副‘所有人都去死吧’的禅院甚尔……陷入恋情了?

这家伙,居然真的是人类来着啊。

“是上次那个女孩?”

他提出自己的疑问。

禅院甚尔没说,只是笑了一下。

还是那种志满意得的笑容。

孔时雨:“那个女孩,我要是没猜错的话,应该还在上高中吧。”

等一下,禅院现在多大来着?

“你们难道是同龄人吗?”

因为第一次见面就是血腥暴力的场面,甚尔又是那种一看就不好惹的家伙,所以他一直都下意识无视了他的年纪。

但仔细想想的话,他确实还是在上高中的年纪。

孔时雨恍然大悟。

因为他自己在混咒术圈的问题,周围人跟普通人的人生轨迹有一定的差距,导致他对所有人的年纪都不太敏感,只有到对方是个普通人的时候他才会把“普通人的人生模板”这个东西在大脑中启动。

“但你已经考虑到要结婚的问题了呢?”

太早了吧!

就算是在咒术……不,在咒术界倒是蛮普通的一件事。

他的脑子里回想起御三家的家庭教育。

但孔时雨确实不太确定禅院甚尔有没有被禅院家那一堆遭七八糕的东西荼毒。

换句话的意思是他不确实甚尔这样的能有一个顺利的婚姻吗。

女方不会被逼疯吧?

再说,考虑到那个女孩子的年纪,实在是让人担心是否是甚尔骗婚。

短短几分钟,孔时雨的脑子里已经闪过去许多掺杂爱恨情仇的电视剧。

甚尔说:“嗯,毕竟对方向我求婚来着。”

孔时雨:“……”

那句话是什么来着,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古话是不会骗人的。

他就不应该担心骗不骗婚的问题,事实上,疯子也只会找疯子。

孔时雨打算走,他本来就是打算打探打探御三家藏着的一些事。

没打探出来什么也不意外。

他还有别的路子。

但也不亏,毕竟,天与暴君的第一手资料依然他有。

在走之前,他看到禅院的手机亮了一下。

而那个禅院本人则是以一种十分诡异的表情打开了自己锁屏。

孔时雨嘴角抽搐,他真是看不了这个。

伏黑小姐的信息很简短,她要一份巧克力蛋糕。

指定品牌的那种。

禅院甚尔能在半夜出来自然也拿到了伏黑小姐的许可证书。

他打了视频过去。

那边挂断。

理由是:有什么原因需要打视频,明明他们已经在聊天。

禅院甚尔的嘴角自从看到她的消息就一直没放下来过。

他计算了一下,从他离开家门,到她联系他,中间起码隔了一个小时。

那一个小时,她在干嘛?

但也没关系,他放了一只没什么危害但能重复人类行为的咒灵在家里。

之后他去看重放就好了。

虽然已经是深夜,但还是有不少甜品店24小时开放。

但她指定的那家关门了。

甚尔挠挠头,站定,他在思考。

强行闯进一家已经关门的甜品店似乎是一件十分不道德的行为。

但他什么时候有道德过?

脆弱的卷帘门在他的拳头下脆的没有一张纸坚硬,玻璃碎裂的声音也紧随其后。

可这些连他的防都没有破。

灯的开关很好找,通常都在门的附近,这样能保证工作人员每日的工作顺利。

开灯之后,他还要面临另一件难题,他的大小姐只是吩咐了巧克力蛋糕,可这里的巧克力蛋糕有一堆。

这里的柜台是,那里的柜台还是。

……

伏黑玲子正穿着她新到的家居服躺在床上。

甚尔出去是经过她允许,但他走的时间也太长了。

孔时雨找他能有什么事,不就是还让他当打手。

既然都当了她的保镖,就把外面的工作给她放一放啊!

她幻想等甚尔回来之后她就拿走他的手机,然后把孔时雨拉黑。

ins上的点赞数突破了她以往的数据。

内容是她的画作,当然,是那幅拥有特殊画布的画作。

她发出去的照片有仔细的将脸蛋截掉,毕竟那副表情她要自己藏起来才行,是万万不能给别人看的。

【不愧是大小姐,玩法就是多】

【嘶哈嘶哈嘶哈嘶哈嘶哈嘶哈嘶哈嘶哈嘶哈嘶哈嘶哈嘶哈好辣】

【拿我们当外人,你这朵花明显还有一部分!上半部分呢!给我看看!】

【我要看我要看我要看我要看我要看!】

【苍天,这个身材!这个腰肢!这个肌肉!】

【仙品】

【我只能说不懂这款的有难了】

【我好奇,这是谁画的?】

【还能有谁,肯定是大小姐自己画的,我记得以前有人扒过大小姐的性格,挺独裁专制一人】

【也未必吧,不是说越富的玩的越变态】

【说变态那个你给我出去!】

【大小姐这是开始学画画了,大小姐考虑找个可以跟大小姐一起画画的仆人吗?我什么都能干,提包倒水按摩一条龙服务】

【诶?!原来这画是要画在他身上的吗?!】

【嗯?感觉看到一个知情人,别走!给我细说说!】

作者有话要说:写了半天,总觉得写的不对味(遂重写(躺平(难过

明天走剧情(握爪)

啊,过年实在是让人疲惫,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块海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