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生气了？刚刚不是还很开心吗？”
克拉伦斯凑近了些。
乌阿娜不理会他，克拉伦斯也不在意，眼中划过一丝不明显的笑意。
“接下来，就麻烦你陪着我了……”
明明是及其清亮明媚的声音，听起来却好像带了一丝叹息。
【获得【命运-权柄】碎片+1】
在听到系统的提示音后，克拉伦斯余下的声音在她耳中越来越模糊。
乌阿娜只觉得自己仿佛陷入了黑甜的梦中一般，再睁眼，已经回到了现实，外面天光大亮。
“咚咚咚——”
“小姐，热水已经打好了。”
独属于青年时期克拉伦斯那成熟温雅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来到这边后，哪怕睡觉她也会始终保持警惕。
但昨晚可能是因为那个支线任务的原因，她睡得很好，连身子都有些犯懒，一些最近一直被她忽略掉的东西也随之席卷而来。
乌阿娜从床上坐起身，被子自上而下地滑落至腹部，抹胸和短裤有些凌乱，但她毫不在意。
只是在感受到身下那略有些黏腻的触感时，皱了皱眉。
想到现在门外就有个现成的工具人，她收回昨晚布下的禁制，懒洋洋地开口：
“进来吧。”
克拉伦斯呼吸一顿，下意识给自己施展了一个清洁的神术。
这还是自他那天被小姐救回来后，他第一次被允许，进入这个房间。
克拉伦斯端着一盆热水进来，见她坐在床边晃了晃腿，但并未起身，顿时目光一亮，主动伺候她洗漱。
乌阿娜感受到被热水浸湿的绒布依次擦过脸颊和双手双脚，又仰着头刷了牙齿。
刚醒的烦闷顿时消散了不少。
在克拉伦斯面带失落地准备端着水出去时，乌阿娜并没有计较他这一点小心思，如他所愿地开了口：
“过来，帮我换衣服。”
克拉伦斯垂眸，长长的睫羽掩盖住了里面滔天的掠夺欲。
“是，小姐。”
他将那只碍事的小肥鸟扔出窗外，然后半跪在乌阿娜身前，声音依旧温顺雅致，倒像是个忠心不二的仆从。
如果说上面那件红色的小衣被褪去时，克拉伦斯还能施一个神术，遮挡住高耸的衣袍，强行维持住那一身优雅高贵的外皮。
当那同色的短裤被褪下时，他的瞳孔像捕猎中的大型游隼一般瞬间竖起，喉结上下滑动。
温顺高洁的外衣被强行撕去，克拉伦斯此刻显露出了野兽般非人的本性。
“小姐，让我帮你……”
他保持着半跪在她身前的温顺恭敬的姿态，自下而上似渴望似恳求地看着她。
可他不知道，从这个角度，那双漂亮的眼眸中灼热的烈焰无处遮挡，就那么赤.裸地展现在她面前。
里面是疯狂的渴望，以及深不见底的情愫。
或许他也没想遮掩，而是试图用这种方法，让那燃烧的烈火同样蔓延到她身上。
如果是这样，那他显然成功了。
乌阿娜的身体热了起来，她微抬下巴睨了他一眼，颇为冷淡地应了一声。
克拉伦斯却像是被大赦的死刑犯，或是一头饿极了的大型猛兽，终于将心爱的猎物叼回巢后，异常凶狠而快速掠夺着，疯狂进食。
……
半晌，克拉伦斯一脸餮足地出了房门，连平日里面具般挂在脸上的温润的笑容都如沐春风般，真诚了许多。
嗯，今天的阳光真香……真亮。
连花园里那头银狼看起来也顺眼了很多。
……等等。
克拉伦斯皱了皱眉，语气厌烦：“你怎么又来了？”
路西恩奇怪地动了动鼻子，抬眸看了他一眼。
不懂为什么今日他身上会有乌阿娜的气息。
克拉伦斯看到他的动作，轻轻挑了下眉，不动声色地向他炫耀自己身上的气息。
路西恩看懂了他的挑衅，但他不理解克拉伦斯在干什么，也不想理会他，只是淡淡睨了他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他趴在地上，尾巴不自觉悠闲地一甩一甩，望着二楼的窗户发呆。
路西恩的一举一动随意且随心，并不显得懒散，反而被那双鸢色的眼眸衬得有些莫名的沉郁。
又过了半刻钟，乌阿娜才一步一步，缓缓下了楼。
她今天穿了一袭金色的天鹅绒长裙，裙摆极大，没有穿裙撑，弧度自然而优雅。
裙摆上还点缀着一些细小的、艳绿色带蓝色偏光的不规则装饰品，像甲虫的翅膀，又像毒蛇的鳞片，配上她一眼望去极为明艳的红唇……
就像一位背着光明神，沦陷在黑暗和死亡的泥泽里的圣女。
克拉伦斯倒没觉得有什么，毕竟他自认也不是什么虔诚的光明神信徒，更没高洁到哪里去，对于人人赞颂的光明神，他也没有信仰的欲望。
甚至在发现乌阿娜也如其他人一般信仰光明神时，他还曾对此十分嫉妒。
因此，每当他看到乌阿娜穿一些当下甚至会被送上刑架的衣服，他也只是赞叹小姐如神一般完美的容貌，然后默默挡住那只银狼望向小姐的视线。
路西恩克制着和他打架的冲动，尽量无视了他，然后在乌阿娜一脸惊喜，欢快地朝他跑过来时，尾巴摇动的幅度更大了。
“克拉伦斯，帮我把早餐带回来吧，今天不去餐厅吃。”
克拉伦斯差点维持不住嘴角的笑。
“克拉伦斯？”
他垂眸恭顺道：“是，小姐。”
然后转身出了门。
乌阿娜跑到路西恩身前，蹲下身，环着银狼地脖颈，蹭了蹭他身上的皮毛，舒适地叹了口气。
克拉伦斯转身关门时，正好看到这一幕，他睫羽微颤，遮住了天青色双眸中的嫉妒与风雨欲来。
路西恩不太适应这种程度上的亲密。
因为无法被其他人看到，他千年以来都是独来独往的状态，更别说跟其他生物有肢体接触了。
他抬起右爪轻轻碰了碰乌阿娜的肩膀，示意她起来。
乌阿娜却惊呼了一声，身体后仰摔倒在地上。
路西恩下意识凑了过去，想看看是不是自己伤到了她，焦急地在她肩膀处嗅闻着。
就算没有闻到血腥味，他也还是用鼻尖轻微拱开了她的衣服查看。
万一是内伤呢？
人类幼崽那么弱小。
只是，在他触碰到那片白嫩的皮肤时，在他闻到她身上浓郁的、属于克拉伦斯的气味时。
一切动作仿佛都变了味道。
路西恩瞳孔微缩，仿佛受到了自己的所有物被别人侵占的挑衅一般，尖亮的獠牙变长了两倍。
鼻尖耸动嗅闻着，划过她的肩膀、脖颈、锁骨，一路往下。
期间，乌阿娜轻柔的推拒和做作的呼喊他全都听不到，也感知不到。
他仿佛无意识地沿着克拉伦斯嚣张地留在她身上的气味和痕迹，向下探寻着。
然后停留在了味道最浓郁的地方。
她的小腹处。
路西恩动作停了下来，他保持着这个姿势，抬起双眸望向乌阿娜。
那双向来深邃沉郁的深红色眼眸，此刻已经完全变成了极具攻击性的竖瞳。
路西恩灼热的鼻息喷洒在她身体上。
仿佛饿极了的野兽即将进食般，一边嗅闻，一边思考要从哪里下口，吃掉面前这个鲜嫩美味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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